“可不是嗎,所以當小絨上我們家去借針的時候,我給的可痛快了,是不是大誌?”
吳翠花睜著眼說瞎話,而且她用的是借字,表明現在茶小絨使用的針隻不過是他們家借給茶小絨的。
王芳在心裏呸了一口吳翠花,笑她臉大,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祁小富被他娘命令著不許去外麵玩,等著一會兒吃飯。
七歲的他正是狗都嫌的時候,看到什麼都想拿到自己手上,“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亮?我也想要。”
祁小富看著他二爺爺腿上亮亮的銀針動了心思,伸手就要拿針,茶小絨眼疾手快一擋,被祁小富撞到了旁邊,手不小心杵到了木頭上。
祁路看到情況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但是沒有祁六月腿腳方便,祁六月兩個箭步就衝到她嫂子麵前,把茶小絨給扶了起來。
“不要碰那根針,亂碰的話會碰到血管兒造成出血,現在消毒條件這麼落後,冬天還這麼冷,很容易造成感染。”
茶小絨說的很嚴肅,把吳翠花都嚇了一跳。
吳翠花立馬抱起闖禍的祁小富遠遠坐在了旁邊。
“他還是個孩子,小孩子不懂事。”
“呀,嫂子你手都出血了!祁小富!你把我嫂子都給推出血了,還不道歉!”祁六月本來就不喜歡吳翠花母子倆,而且祁小富又更是一個熊孩子。
“六月,你喊什麼?這不是你侄子麼,你咋這麼不懂事?”
吳翠花可不吃口頭上的虧,祁六月再怎麼說也隻是十三歲的孩子,也說不過一個大人。
祁大娘拍了拍腿上的土,站了起來,走到了吳翠花的麵前。“翠花這話說的,那六月不也是你妹子麼?她也是個孩子,你這麼大個人跟她計較什麼?再說小富都七歲了,什麼道理他不懂?做錯了事就要道歉,小絨是我家的兒媳婦,別人不心疼她,我這個當娘的不得心疼。”
吳翠花氣的咬牙,看著查茶小絨委屈屈的蹲在那裏,所有人都向著她,都幫她說話,這氣更大了。
不就是有點兒破本事嗎?不就是仗著好看點,憑什麼所有人都要向著她?
“老嬸兒,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我也是好心,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明白了,前些天我還看到茶小絨和劉二虎撕撕扯扯不明不白的,再說那天茶小絨差點兒跑到城裏去,就跑了!你忘了?”
茶小絨一聽這話,更加的委屈,眼眶發紅,咬著嘴唇。“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老嬸,咱們都是自家人,她一個外來媳婦,待了三年她什麼時候安生過?你這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也就是可憐了祁路兄弟!”
吳翠花長籲短歎,一副為了祁大娘家好的樣子。
祁路看著茶小絨委屈的模樣,不知怎的,心裏冒出一股無名火,握緊了拳頭,看著吳翠花那張臉,怎麼看都覺得來氣。
祁大誌看著氣氛不對,拽了拽吳翠花的胳膊,被吳翠花一下拉開。
“你拽我幹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隻能讓她做,還不許別人說!”掌控了局麵的吳翠花很是得意,不過被一個聲音打斷。
“你們都誤會小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