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輔弼有功 第八節英明睿智的孝莊太後
曆史反光鏡
孝莊太後比慈禧有才,也比她聰明。在大清初立之時,孝莊太後以自己成熟的政治手腕和睿智的頭腦,對大清江山的穩固發展可謂是居功至偉。但她卻不以此為資本,處處以家國天下為重。不過分幹涉朝政,卻能在關鍵時刻提出建設性想法。孝莊太後一生經曆清初三朝,輔佐太宗、教化世祖、培養聖祖,對調和清宮內部矛盾和鬥爭、穩定清初社會秩序、促進國家統一做出了重大貢獻,真乃女中丈夫也。
孝莊是電視劇中很受青睞的一個角色。《一代皇後大玉兒》、《孝莊秘史》等都備受觀眾喜愛。但電視劇中的大玉兒,顯然已經經過了創作者浪漫的加工。往往把她和多爾袞之間渲染得太過美好,清太宗倒成了橫刀奪愛的“第三者”。而事情的真實狀況卻並非如此。
孝莊太後,博爾濟吉特氏,名布木布泰。生於萬曆四十一年二月初八(1613年3月28日),清太宗愛新覺羅·皇太極之妃,孝端文皇後的侄女,蒙古科爾沁部(在今通遼)貝勒寨桑次女。清天命十年(1625年),年僅13歲的布木布泰嫁給努爾哈赤第八子皇太極為側福晉。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極改號稱帝,受封為永福宮莊妃。崇德三年,生下皇九子福臨。
皇太極猝死後,因為沒有遺詔,引發了一場關於皇位的爭奪。皇太極的兄弟、兒子都摩拳擦掌,一心想坐上那把龍椅。在這場戰爭中,有兩股勢力最為強大:一是皇太極的長子豪格,名正言順,又多有戰功;二是皇太極的弟弟多爾袞一派,勢力同樣很大。兩路人馬爭鬥得很厲害,不惜兵戎相見。在這關鍵時刻,孝莊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籠絡各方勢力,分析利弊,讓自己唯一的兒子福臨登上了皇位。
皇太極生前,孝莊在後宮的地位並不顯赫。在後宮當家做主的是她姑媽,而受到皇太極專寵的則是她姐姐宸妃。皇太極立五宮時,她僅排在五宮之末。倒是在皇太極後期,她的政治才能得到了磨煉,並很快脫穎而出。
順治帝即位後,多爾袞攝政。對於當初一心要爭皇位的多爾袞主動退讓,迎立順治帝福臨,引發了後世諸多猜測。有人就說,是由於孝莊跟多爾袞的特殊關係,多爾袞才肯忍痛割愛。關於這一點,一直備受爭議,連帶著還引出了“太後下嫁”之謎。肯定者認為,依據有四:
1.多爾袞被封為“皇父攝政王”
什麼是“皇父”?除了皇帝親生的父親,就隻能是後父了。清亡後,民國教育部清理禮部檔案,發現存檔的曆科殿試策文中有“皇父攝政王”字樣,與“皇上”同格寫;後來清理大庫紅本(皇帝禦批之件)檔案,發現順治四年之後內外奏疏亦多稱“皇父”。這也在暗示著孝莊太後確實嫁過多爾袞。
2.帝後分葬
孝莊皇後病危時,曾對康熙皇帝說:“太宗文皇帝梓宮安奉已久,不可為我輕動,況我心戀汝皇父及汝,不忍遠去,務於孝陵近地擇吉安厝,則我心無憾矣!”意思就是,“清太宗去世已經很久了,不能因為我再心動他。況且我心裏惦記著你們爺倆,不想走遠……”有的研究者認為,孝莊遺囑中的“不忍”不過是一種托詞,其實是因為下嫁多爾袞,無顏在黃泉下麵對皇太極。
3.清末刊行的明朝遺臣張煌言《蒼水詩集》中,有一首《建夷宮詞》曰:“上壽觴為合巹(jǐn)尊,慈寧宮裏爛盈門;春官昨進新儀注,大禮躬逢太後婚。”
張煌言作詩時間大概是順治六七年間。當時清宮的太後有兩位,一位是正宮孝端文皇後,當時年近五十,不可能嫁給三十多歲的多爾袞;另一位就是福臨的母親孝莊文皇後,她小於多爾袞兩歲,因此詩中所指的太後下嫁,隻能是孝莊太後。
4.多爾袞死時,追諡為“誠敬義皇帝”,用皇帝喪儀,神位附太廟(祭祖之地)
這種待遇,除了皇帝本人,隻有以旁支入繼大統的皇帝的生父才配享用。如果單純作為皇叔或者輔政大臣,多爾袞是沒有這種資格的。因此他必然還有另一種身份。
反對者理由同樣也很充分:
1.所謂加封“皇父”,隻是當時在多爾袞威勢之下的一種籠絡手段
攝政王獨攬大權,寡母幼子根本無力與之抗衡,隻能隱忍、退讓,委曲求全。
2.所謂帝後分葬,並不是始於孝莊,在清朝也有先例
孝莊的要求本身並無可疑之處。
3.張煌言的詩根本不能作為證據
他對清朝有偏見,很可能大筆一動、信手一寫,弄出些子虛烏有的事來醜化清廷。再者,如果確有其事,在當時的各種私家著述裏應該有所記載。而在現在的清初私家著述中,除了張煌言的詩之外,再沒有其他人提及。
這已經成了一樁懸案。現在雖沒有答案,但相信總有一天,真實情況定會見分曉。
多爾袞死後,福臨親政。不到兩個月,即宣布多爾袞“謀篡大位” 等種種罪狀,削爵毀墓並撤去太廟牌位,籍沒家產,多爾袞的黨羽也受到清洗。在“倒多”過程中,濟爾哈朗取而代之,成為一個新的權力集中點。孝莊太後敏銳地發現了這一苗頭,防微杜漸,讓福臨發布上諭,宣布一切奏章悉進皇帝親覽,不必啟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消除了可能產生的隱患。年少的皇帝在孝莊太後的安排下理政、讀書,如饑似渴地吸收漢文化,在大膽使用漢官、整頓吏治等方麵,開創了清初政治新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