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愣神時,左側的鐵門響了。
孟初語心頭重重地一跳,緊張的瑟縮了一下,在看到門口渾身死氣彌漫的男人時,恐懼更是達到巔峰。
下意識地,她閉上眼睛,垂下了頭。
隨著一聲關門聲,莫殤走了進來,依然是一身黑色鬥篷,依然是半張麵具,還有仿佛永遠沒有波瀾的眼睛。
他蒼白的手伸進鬥篷,從裏麵拿出樣東西。
聽到金屬的叮咚聲,孟初語心頭一顫,不知道這人又想出什麼花樣來折騰自己。
接著,她感覺莫殤離自己又近了幾步。
隨著一陣叮當聲,她右手上的手銬一鬆,右手臂從高處落了下來。
這是……
要放開她?還是要把她帶到其它地方?
很快,莫殤把她另一隻手的手銬也打開了。
雖然原本計劃著,得到自由後立刻製服眼前的男人,事實上不再被吊著後,孟初語瞬間就倒在地上。
長久的站立和被虐打,她渾身早就沒了力氣,雙腿微微發著顫,別說踢人,一時間站都站不起來。
而兩隻手,由於血液流通不暢,已經麻木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孟初語心底慌亂無比,自己一時估計難以恢複行動力,這個男人想把她怎樣?
隨著“啪、啪”的兩聲。
正忐忑著,兩樣東西落到了她眼前的地麵上。
莫殤背過身去,淡淡的道:“這是外傷藥,瓶子裏是混合了消炎藥的水,他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會過來。”
“他”指的顯然是司馬燚。
孟初語緩緩地坐了起來,顯然,她的裝昏計劃一開始就被識破了。
麻木的手臂稍微恢複了一些知覺,她撿起地上的小盒子。
打開盒蓋,裏麵裝著乳白色的藥膏,散發著很淡的中草藥味,不細聞聞不到。
而塑料瓶子裏,是清清亮亮的一瓶水。
孟初語艱難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喉嚨裏的幹涸,讓她緊緊的盯著這瓶水,完全禁受不住誘惑。
好渴,好想喝。
猶豫了兩秒,她立即打開瓶蓋,對著瓶口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雖然這可能是新的折磨她的東西,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反正那樣的罪已經受過了,最多不過是一死。
沒幾下,她將整瓶水喝完。
接著挖了一點藥膏,抹在左手腕上的一道傷口上,很清涼,痛感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飛速的將藥膏抹在身上最嚴重的幾處傷口上,孟初語感覺已經好受了不少,連頭腦都清醒了幾分。
嗓子還是不舒服,她聲音變得有幾分粗糲:
“……我好了。”
莫殤轉過身來,孟初語將藥盒、水瓶遞還給他,冷著臉道:“司馬燚同意你給我送藥嗎?”
莫殤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擅自做主給我送藥?”孟初語冷言嘲諷道,“別忘了,你隻是個執行者。”
沒錯,她就是過河拆橋。
接藥的時候毫不含糊,受了“恩惠”後便翻臉不認人,畢竟,這點“恩惠”還不足以讓她忘記那些痛苦是誰施加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