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嚴謹地取信於各位看官,也為了敘述的真實性,編者向來傾向於說,本故事大有來曆,正史記載似乎也頗為詳實。
它是編者的曾祖父的祖父也可能是曾祖父的曾祖父,進京趕考也可能是販賣私鹽時,在一座古墓也可能是山洞裏,發現的一卷古籍更或者是一套石刻。
總之,由於其年代久遠,又經鼠噬蟲咬或者風吹雨蝕,原文已經不太容易辨識,但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幸運的是,有一份元朝或者宋朝,某位先賢做的注解的殘卷,幫助解釋了不少已經斷代的詞句。
自從編者曾祖父的祖父輩或者曾祖父的曾祖父輩,臨摹或者拓下之後,幾經刪減增補,成為了下文的模樣。
至於原件,編者找了二十多年至今尚未發現。最近也還在搜尋。
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編者極盡所能,想取信於各位看官的手段便如同此道,至於處於哪一層次,編者無緣得知,實在引為平生第一遺憾。
曆來有人讚同,在文字成熟之前,一定有著一個悠遠得難以敘述的無文字和文字幼稚的年代。對於這點編者也讚同。智慧生物的產生,想必一定極其遙遠。
先民所見所聞的故事,想必先由聲音傳了下來,後來聲音漸漸走了調,再後的智者,彙集符號圖畫,定下規則,從此符號圖畫可以用來指代世界萬物,也與世間萬物產生無法忽略的影響。(現今世界,歐洲古籍《聖經》,創世紀,一篇還有上帝用語言創造世界的佐證)
再到後來,有了哲學家或稱作愛智者的人,開始試圖理解介於神學和科學之間的地帶,而他們既沒有信仰,又沒有將非信仰的理念證偽的能力。從而,被雙方所共同輕視。
中間地帶大有越來越窄的趨勢,而這窄成線的世界,我們所知越來越少。因而,許多好故事越傳越淡,最終消失了。
縱觀中西,名儒大哲,無非不是自這線性的世界裏偶得一絲靈感,而當他們試圖更多地講述那個不為後人所知的世界時,便被草草地冠以荒誕、癡狂、迷信、異教徒、巫師等稱謂,加以戕害了。
幸而如今火刑、絞刑等都已瀕臨廢除絕跡。故此編者,便鬥膽講述這個初看來,連編者自己,也不太相信的傳奇故事。
至於這個故事的原文,囉囉嗦嗦倒是有不少篇章。隻是由於不認識的文字、殘句、符文後世少有記載,宋元的補注又不甚詳細,經過編者家族中幾代人查找、猜測、編纂,加之現代詞彙、概念的補助,可以說勉強破解了原故事的十之五六,現將破解部分獻於各位看官麵前。
若以今之世界刻意教給人的認知和根深蒂固的是非判斷來說,文中所述幾種生物,難免又會被強行類同於今日所定義的,魔人,雪人,野人等等。但共同點著實太少,異同之處實在太多。
曆來形象塑造總有原型,編者也不知哪個在前,哪個在後,謹留判別於各位看官,為避免先入為主,才作此聲明。
至於本書為何命名為《此情難待》,想了想,確實很恰當,就不過多贅述了。
另注:
原主人公本有多人,為了增加其傳奇性和故事性,在編撰此書時。編者對其進行糅合。
故,其真實性會有不同程度受損,糅合之處難免會有一些瑕疵裂痕,轉念一想著,即使可抵萬貫家財的鈞瓷瓷器尚且有窯變,會開裂,而窯變又成了別樣的藝術,想到這,編者也就釋懷了。
為了盡量維持故事原貌,文中更引用不少瀕臨失傳或已經失傳的古籍、殘簡、功法、訣記、民謠、曲譜、地方誌、山水注……作為注解。
為了表示對最初整理者的尊重,章節開頭部分的引文、定場詩,而其又對理解闡釋原文又稍有作用的、似乎有鋪埋伏筆嫌疑的,便有所保留,以供諸君賞玩。
至於章節形式,如與說書藝人相似之處,純屬偶然。
部分篇章本來難懂,編者雖已盡量譯作今文,也難免有少量詞句聱牙詰屈,迂晦難明,限於編者能力有限,而眾位看官智力無極,也就又一次釋懷了。但如果確實有礙視聽,在此深表歉意。
各位看官,倘是有著興趣,更有著硬下頭皮聽下去的勇氣,且聽編者慢慢道來。為了擺脫幹係起見,有必要特地聲明,本人對本文可能產生的誤導,不想負責。
更不知道,正史和野史哪一個更加接近曆史真相。
簡而言之,為了更進一步不負責任來說,在此,引用一句不負責任領域的經典名句:本故事,取自野史傳說,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這或許,隻算是個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