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他們這邊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是就跟我打,剛才一家贏了一場,你打贏了我,我們就走,打不贏,身後那閨女我可帶走了。”
“就算是吧……”江別此時感覺雲兒姑娘扯了一下自己衣衫,想著她對自己擔心,豪氣又起,“哪那麼多廢話,要打就打。”
“好!抄家夥吧!”
“我不……”江別剛要說自己不用兵器時,身後兩隻蔥白素手,自腋下遞來兩把短劍。
正是雌雄雙魚劍,江別回頭看了雲兒姑娘一眼,眼神裏透露疑惑甚至是懷疑。雲兒姑娘當即輕聲道,“我以後再給你解釋,你自己當心。打不過,就跑……”
“我會盡力……”
“喂,不是我讓無靈豪豬咬你的,你信嗎……”江別剛要前去,雲兒姑娘又低聲叫住,說了這麼句話。
“我信你。”他也不知為何雲兒姑娘突然問自己這句話,總感覺雲兒姑娘不至於會害自己。
眼看著這一切,雲兒姑娘原來所在那一隊人,沒有一人幹預,隻是靜靜地旁觀。那癸工部落的蒼耳熊,更確信江別是雲兒姑娘一夥的。他看著江別年紀不大,自己似乎占了很大便宜,此時正一臉的便宜相。
江別隻拿了一柄雄魚劍在手,向前走去。
蒼耳熊,卻雙手各提一柄開山斧,隻是比身後眾人兵刃,稍短些,通體黃褐色,斧刃卻是烏黑。
第一招,蒼耳熊也如同前者,武丁開山,平淡如水。江別也不占便宜,隻是向旁邊一縱避開。
第二招,蒼耳熊再發力時,已露出殺氣來,一套誇父逐日,雙斧運行如風,罡氣滾滾,湧向江別。
江別一把雄魚劍,帶引罡氣一一格開。?雖有靈力之障防禦,依舊感到斧底風刮得臉上生疼。
不知是兵刃固有的顏色所映襯,還是如同當日南門參星所說罡氣顏色等級差別,江別看到蒼耳熊兵刃上附帶的罡氣,也是隱隱顯露著黃色。
而半柱香前,在密林穀地中打鬥的另外二人,兵刃皆為黃銅打造,罡氣卻都為淡白色,絕非兵刃顏色所映襯。終於覺得南門參星當年所說的話,多半或許是真的。
轉顧自己,靈力灌注罡氣,便也是黃色,對於最近自己能量無法控製,似乎是源於自己直接跳過了乳白色這一境界。使慣了繡花針,突然要用起雷公鑿,自然要吃力些。
斧來劍往,時而以快打快,時而以慢克慢。江別本來還能與蒼耳熊戰平手,越來越感覺自己增長雖然迅速,但根基虛浮。而對手紮實穩重,慢慢地,自己還是落了下風。漸漸被動起來,防守多於進攻。
觀戰的眾人,眼光在場上二人間換來換去。尤其透露著關切的眼神,便來自雲兒姑娘。不論江別出招還是防禦,一招半式領先還是落敗,她一雙眼睛微紅,眨了又眨,還是眨不斷絲絲縷縷相連的擔憂。
江別回想交手一來,一直被對手帶動,隻是施展身法武技,罡氣、靈力,均是以硬打硬。卻不見蒼耳熊施發訣記,自己謹慎對方實力,一直不敢冒然出手。
眼看就要落敗,心中借影幻身一念,右手使雄魚劍,將兩柄開山斧被轉卸到一旁,破字決出口,左手一記手印按中蒼耳熊胸口。
蒼耳熊被一擊即中,接連後退了兩丈有餘,兩斧拿在一手,另一隻手揉著胸口道:
“看不出,你小子,還有兩下子!再來!”嘴裏說著再來,斧分兩手,縱身又至。
江別沒想到自己破字訣使出,蒼耳熊竟然好像並沒有大礙,心裏有些慌張起來。可是看那蒼耳熊,似乎不懂得訣記施發,又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