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注解,《采桑子月》:"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隻有相隨無別離。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就這樣,江別與雲兒,二人不住地鬥嘴、調情、防禦。
青蚺一眾人等,時不時發一回袖箭,隻被在場的二人,舉手投足間,輕易化解。
不論是所謂的英雄救美,還是所謂的戲弄、尋開心。想必,這樣的勾當,一兩次也就已經足夠。
袖箭發到第四回,也可能是第五回,江別與雲兒,二人均已覺察到,青蚺一夥人的行為,目的,怕不是自己之前所想象的那樣。
二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吧?"雲兒率先耐不住性子,麵色一沉,冷言詢問江別。
"他們不是你的部下吧?"江別問著話,滿心疑惑。
二人,不再戲謔,轉而嚴陣對敵。雲兒姑娘幾次要衝到前來,均被江別母雞護雛般擋在身後。
雖是眼前敵眾,手段表現得並不高明。雲兒姑娘看到江別此番行為,心裏卻也大為受用。
"你們到底是誰?"江別問著話,靈力之障已是將他和雲兒姑娘包繞在內。
"回江少俠,小人早已告知,我等是大風族蛇人。"答話的還是青蚺,語氣依舊如之前般客氣。
"蛇人?大風族?"雲兒姑娘重複了這幾個字,似乎心存疑問。
"是,我知道,你們是蛇人。你們跟封煙穀到底什麼關係?"江別見他出手狠毒,言辭卻十分有禮,對他們的身份,反倒更加迷惑。
"回少俠,我們跟封煙穀淵源頗深。"答話的還是青蚺,還是一樣的客氣。
"喂,那什麼,大風族蛇人,我問你,你是這一代大風?"雲兒姑娘指著青蚺的鼻子問道。
"正是!"青蚺鼻中冷笑一聲。
"我看你們大風族真該滅絕了,真是一輩不如一輩了!"雲兒姑娘說著話,透露嘲笑和解氣。
"我大風族,千秋萬代,無窮無盡!"
這是江別第一次聽青蚺大聲說話,隻覺他字句裏充滿蛇吐信的聲音,身上不禁打了個寒戰。
隨著青蚺言畢,向後一指,後麵一幹人,盡皆抽出腰刀,把江別和雲兒姑娘二人,團團包圍。
隻有青蚺和青藍衣衫的漢子,二人站在陣外。
"雲兒姑娘,我看他們,多半是來找你麻煩的。"江別說著,把雌魚劍遞給雲兒姑娘。
"或許吧……"雲兒姑娘也不客氣,伸手抽出。
"近日,穀中這些人,為何都要搶你?"
"因為,我漂亮呀!"雲兒姑娘嘻笑著。
二人嘴上說著話,腿腳上不停,閃避蛇人們砍殺,手上捏訣,時不時擊倒一人。
"都什麼時候了,雲兒姑娘,你先別胡鬧。"到這時,江別有些佩服雲兒調笑的興致。
"胡鬧?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雲兒依舊嬉笑著。
"好吧,除了這一點呢?"
"哼!這一點,還不夠嗎?"
"夠了是夠了……可,隻是因為這,就會引起那麼多人拚命嗎?"
"那天,你不也為了搶我,跟蒼耳熊拚命嗎……"
"那天,是事出突然……是他找我鬥打的……"
"就是說,你不是想跟他搶我,隻是要跟他打架?"
"也不是,我不想你別人家搶去,受了害……"
戰到此時,與二人對陣的隻剩七八人。被打倒的眾人,盡皆蜷伏不動。
而這七八人,個個修為不淺,雖是攻守有度,漸漸已有落敗的趨勢。
而那雲兒姑娘,話語變化時,出手也變化莫測,先前一直與江別聯手對敵。此刻心情大轉,竟然改作聯手敵眾,對付江別。
"我受不受害,跟你有什麼關係?"此時雲兒正一劍刺向江別心窩。
"雲兒姑娘,我不跟你爭辯,你也別胡鬧了……"江別向右側身躲過雲兒姑娘一劍,又順勢招架右邊來敵。
"我哪裏胡鬧了!"說著話,劍招也加快。
雖是刀劍相加,江別卻體會到雲兒姑娘對自己這份情感。
隻是心神微微一蕩漾,江別險些遭了背後暗算。
剛穩住陣腳,這一瞬間,他覺察到,陣外青藍衣衫男子的方向,一道淩厲的罡氣向自己背後襲來。而雲兒姑娘手持雌魚劍,又迎麵朝自己刺了過來。
倘若,自己就此一躲,前後兩股力道,多半碰在一起,自己一著解了雙困。而前後二者,若因自己躲避,突然照麵,誰勝誰敗,卻是難以預料。萬一……
閃念之後,渾勁於身,站立當場,衣衫突然鼓脹,大了三倍有餘。
隨即,一前一後,兩股力量齊至。前麵一柄雌魚劍,刺破進步胸前衣服,深不及半寸。而後麵襲來那隻袖箭,整支沒入江別背後衣服。
功法被破,江別的鼓脹的衣服,就像泄了氣的魚尿泡,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