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年華一個鯉魚打挺快速的坐起來,舉起右手一看。
本一直戴在拇指上的碧璽扳指已經不見,隻剩下常年佩戴的痕跡。
這個該死的女人!
竟然大膽偷他的東西。
蒲州西山陵園。
這裏已經安葬了段家上下五代人了,從前朝伊始便是段家的私家陵園。
段錦瑟的敗家子哥哥,將段家家產賭了個幹淨,竟然連最後這裏都給抵了出去,父親也因此一氣病倒。
整個段家也就隻有她能出來阻止這件事情發生了。
她手裏緊緊握著翟年華的扳指,快步朝著山腰上跑去。
三五個人居然已經開始在掘墳,土都已經挖了半丈高,眼看著就要看見棺材。
段錦瑟心裏梗的難受,厲聲嗬斥著:“誰允許你們動這裏的,給我停下!”
挖掘的工人抬起頭看了段錦瑟一眼,見是段家的落魄千金,繼續埋頭苦幹。
段錦瑟跑了過去展開雙臂,擋在墳前:“住手!我讓你們住手!”
“段小姐,這裏已經是我們裴家的了,你憑什麼讓他們住手?”人群之中,一個穿著馬靴馬甲的男人走了出來。
隻見他吊眉長眼,寬膀窄腰,看上去就很老練。
段錦瑟眯著眼睛,腦海中有些許記憶,裴家的二少爺,專門設立賭坊,幹這種坑蒙拐騙的勾當,她哥哥就是被他帶到了溝裏,賠了萬貫家財。
“你看這是什麼?”段錦瑟將手中的扳指拿了出來,高高舉起。
裴仟惑看過去,先是詫異了一下,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恐懼,在場的其他人亦是。
“翟少帥碧璽扳指,如同親臨,你們還不停下,不怕沒有命麼?”段錦瑟聲音陡然提高,氣勢凜然。
裴仟惑頓時笑了起來:“你說這扳指是翟少帥的,誰信?他憑什麼給你?你又是他的誰?”
“我自然是他的女人了!”段錦瑟也不甘示弱,杏眼微眯揚聲回著。
“嗬嗬你說你是什麼?翟少帥的女人?”
裴仟惑仰麵笑了起來,朝著其他人看了看,周圍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段錦瑟一臉不知所措,窘迫結語道:“你、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隻怕你在國外待傻了吧!連翟少帥最討厭的就是出國留學的女人都不知道,但凡這樣的女人他連正眼都不會看的!你還說是他的女人”裴仟惑笑著笑著,頓時臉色一變,凶光一閃。
“好了,來人,不要跟她廢話,給我挖!”
段錦瑟倒是真不知道。
那邊三五個人再次一擁而上,鍬插進土裏,繼續哼哧掘著。
段錦瑟急了,一下撲在墳上,用身體做掩護,阻止他們:“你們瘋了,這裏是翟少帥的扳指,弄了一粒塵上去,你們都得死!”
然而,這群人卻沒有理,不知道哪個膽大的,幹脆一腳踩在了段錦瑟的手上,將扳指踩落,陷進泥土裏。
其他人上前去拽段錦瑟試圖將她拉開,然而她的手緊緊的扒住墓碑,就是不鬆手,他們拽不動。
一個人不耐煩了,便高高的舉起鐵鍬,朝著段錦瑟的後腦勺砸去。
段錦瑟眼看著鐵鍬就要砸下來,嚇得閉上了眼睛。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