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心裏咚咚咚跳個不停,小心翼翼的跑回了他與猴子的院子,瞥了眼猴子依舊黑漆漆的房間,胖子靜悄悄的竄進了自己屋內。
吝嗇老頭自然不會給他們住什麼好房子,就一間屋,一張床,兩個凳子,其中一個還是胖子在路上撿回來的,更別說其他桌子櫃子什麼的,用家徒四壁一貧如洗來形容完全不為過。
胖子關上門,小心翼翼的摸到床前,點上燈,悄悄的摸出懷裏的盒子。他估摸著,老頭既然埋了起來,一年半載不會啟出,這會兒他完全不用擔心老頭會發現。
段德打開盒子,入眼卻是一塊極其普通的鐵塊,雖然上麵隱隱有光澤流轉,但胖子卻微微皺眉,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這東西在他眼裏就是塊廢鐵,還不如來幾兩黃金讓他驚喜。
胖子懨懨的蓋上盒子,心裏思忖著待會兒是給老頭還回去還是給扔了。
“咦”
胖子剛剛合上蓋子,低頭間,猛然發現他胸口的那個一直舍不得扔的字形玉佩竟然一閃一閃的亮著淡淡的紫光。
胖子一愣,看著玉佩麵露古怪。這玉佩一直平凡無奇,也不是古董,如果不是他琢磨著是他父母留給他的,早就給扔了。今天竟然莫名其妙的亮了。
胖子愣神,伸手拿了起來,卻發現光竟有些暗了。隨即他忽然心有所感般的又將盒子給打開,打開後,胖子發現,那塊廢鐵,竟然隱隱的在顫動。
胖子的目光在字形玉佩與廢鐵之間來回的看,眼神裏充滿了疑惑後的好奇之色。
胖子一隻手拿起廢鐵,一隻手拖著玉佩,合並雙掌,將兩樣東西放在一起。
‘唆’
胖子雙眼忽的瞪圓,隻見兩者剛剛一靠近,那廢鐵驟然‘唆’的一聲移向字形玉佩,而字形玉佩一陣劇烈顫抖,紫芒閃動愈發濃烈,將他手掌都環繞,最後,在胖子的雙眼圓瞪中,竟是一點一點的將那塊廢鐵給吃了進去!
字形玉佩劇烈顫動,紫光也愈發濃鬱,胖子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驚愕之色。
許久,字形玉佩顫動緩緩降低,紫色光芒也漸漸斂去,沒多久,那字形玉佩又恢複了以前的模樣,但觀察了這塊玉千百遍的胖子,還是敏銳的發現,字形玉佩中間的那個字,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玉佩本身也通透了許多。
胖子滿臉驚疑不定的小心翼翼拿起玉佩放在眼前,細細的打量。這塊字形玉佩自小就跟著他,他也不知道具體來曆,大致猜出是父母留給他的。
玉佩空明通透,閃爍著淡淡的黃色光暈,從四周向中間,慢慢由黃色變成淡黃色,至中間則變成了透明,使得那中間那清透模糊的字更加的朦朧看不清楚。
段德認真端詳半天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麼字,不禁嘟囔一聲,將玉佩放入懷裏,隨即看著麵前的盒子,微微皺眉思索著如何處理,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靠近,胖子眼神一轉拿起盒子放入懷裏就向外走去。
門外恰巧猴子推門,一見胖子猛然將門打開,兩人立時大眼瞪小眼,隨即猴子縮回手,撇了撇嘴推開胖子擠進了門,一肚子怨氣道:“胖子有衣服嗎,拿出來我換一身。”
段德一開門就發現了猴子一身濕透,狼狽至極,跟著轉身疑惑道:“你怎麼全身都濕了?”
猴子來胖子這裏比自己那地方還多,很是熟練的拿起茶壺倒了杯水,剛喝進去又猛然噴了出來,一臉晦氣道:“還是前晚我燒的水。”
胖子嘿嘿一笑,坐在他邊上,好奇道:“誰潑了你一身水,以你的本事還會失手?”
兩人的出身都極不光彩,以前未進恒舒當的時候,走門串戶順手牽羊那是常事,胖子理所當然的認為猴子又給鎮長添堵去了。
猴子又翻著白眼瞥了胖子一眼,嘴裏滿是酸氣的吐著茶葉沫,道:“你倒是好,早早的溜了,我當時躲在窗下,老頭那婆娘也真是準,洗腳水幾乎全部倒在我頭上,一滴都沒外露,真是邪門。”
段胖子一聽,眉頭不禁挑了挑,隨即斜著眼看向猴子輕聲道:“猴子,你說,老頭的婆娘真的沒有發現我們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