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傻,你不應該來救我的。”
米粒緊緊的摟著傅伯言的脖子,這麼多天,她一直在想他,無時無刻不再想他,她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要哭。”傅伯言輕輕抹掉米粒眼角的眼淚,“是我不好,這麼久才來。”
米粒吸著鼻子搖搖頭,不關傅伯言的事,一切都是自己不好,如果她當時沒有自己跑開,就不會發生後麵這些事。
“你的胳膊?”
米粒上下打量著傅伯言,這一看眼淚更是止也止不住,傅伯言有小小的潔癖,而如今他的全身竟然都是鮮血。
米粒輕輕的摸向傅伯言的胳膊,這一碰,傅伯言竟然就是一顫。
“疼嗎?”
米粒伸手一點兒一點兒的摸向傅伯言的臉,這一切是真的嗎,如果是夢,就請不要讓傅伯言受這麼多傷。
輕輕地握住米粒顫抖的小手,傅伯言將米粒緊緊的攔在懷裏。
“我沒事,看到你,就再也不痛了。”
鼻子酸酸的,米粒確是強忍著露出一抹微笑。
“那就多看幾眼,哪怕把我看壞掉了都沒關係。”
傅伯言捏捏米粒的小鼻子。
“傻瓜,你是人,怎麼會壞掉。”
密室裏靜悄悄的,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窸窣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沉重的腳步聲。
“有人?”
米粒機警的看望門口的方向,難道是那些人回來了,傅伯言現在身上有傷,他們對付不了那麼多人的。
傅伯言也看向門外,剛剛的聲音應該是鬆柏發出來的,他應該是見自己放鬆警惕,趁機逃跑了,將一臉驚恐的米粒拉回自己懷裏,傅伯言安撫道。
“不用擔心,那個人自身都難保了,夠不成威脅,這個地方不能久留,我帶你逃出去。”
兩人攙扶著往外走,米粒想起被帶走的薑媛,心裏還是放心不下。
“伯言,薑媛還在這裏麵,我們要不要救她?其實她很可憐的。”
傅伯言緊了緊握著米粒的手,微微一笑。
“放心,等我們逃出去,我一定想辦法把她救出去。”
傅伯言雖是這麼說,可是他卻是心裏明白,想要救出薑媛,幾乎是沒有可能了,不僅如此,他能否帶著米粒出去都是未知數。
甬道盡頭一扇漆黑的門前,眼鏡男回首看向身後,久久未動。
“少爺,時間已經不多了,請您跟我們離開。”
眼鏡男確是沒說話,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她能逃出去嗎?”
壹知道少爺問的是那個女人,可是自爆裝置已經啟動了,沒有鑰匙,他們不可能逃出這裏。
“少爺,米小姐不可能活著出去。”見少爺還是未動,壹繼續說道,“少爺,如果您不跟我們走,我們隻能動手了。”
眼鏡男收回自己的眼神,轉身走近黑門內,那眼中確是從來沒有的悲傷,所有人都注視著少爺,卻沒有人注意到,本應該還是昏迷的薑媛,此時確是醒了。
“壹,這個女人怎麼辦?”
壹厭惡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薑媛,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少爺身邊就沒有什麼好事。
“背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