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被南樓月攔住的時候,眼睛裏閃出了驚詫。
他想不出南樓月到底要說什麼事情,也不清楚為什麼要如此的表態,似乎接下來的話語一定是非常的緊迫,非常的重要。
如此一想的時候,長風信根本就顧不上勸阻爭吵了,而是最急迫的心情,想聽到南樓月要說的事情,又擔心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語,會不會因為別人聽到,起什麼反作用。
“你們幾個人,都到院子裏,或著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地沉思反省一下,別站在這裏影響我跟南將軍的談話。”
沉沉地吼完之後,長風信立即抬手揮動著手臂,示意著吳京和花秋月立即走出去,當然也包括了瀟湘。
“陛下,就讓他們在廳堂裏,咱們去別的房間詳說。”
南樓月瞅了一眼花秋月怒目而視,又看了一眼吳京的滿臉茫然,最後掃過了瀟湘的臉頰,最終還是將眼神落在了長風信的臉上。
“其實,老臣接下來的話語,確實不適合更多的人知道,最好是隻有陛下知道,因為這事關係重大。”
輕聲做著解釋的南樓月,滿臉都是噤若寒蟬的神情。
長風信沒思考,也沒掃視花秋月等人,直接點頭之後邁出了步子,向著廳堂外麵走去。
南樓月慌忙奔跑著,搶在了長風信跨出門檻的前麵,做著請姿地帶路。
不知不覺中,長風信緊跟著南樓月走到了另一居住的屋門前抬頭,雖然是一望,但漆黑一片,也許那隻是一間沒人的客房。
長風信翻動著腦葉,又開始了前後思想,南樓月將自己帶到這麼安靜的房子,到底會是些什麼樣的話語,又是那些不為人知的恐怖之事,而且還要避開其他人。
他低頭,沉思,雙足無法前行。在最困窘,最潦倒和無助時,有兩個人讓他挺了過來,也走到了現在。師傅是幫助最大的,也是自己最為對不起的人;而南樓月雖然一直不知道情況,卻是自己成功返回帝宮的勞苦之人。而這兩個人,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對他來說,似乎沒一點懷疑之處。
突然,就在南樓月搶步向前,伸手要推開緊閉的房門時,一陣輕輕的沙沙聲響起。
柳葉瞬間飄落,一股勁風,迫擊而來。
長風信閃身偏移,凝視著四周。
南樓月猛然回身,縮回了伸出去的雙臂,驚恐萬分地張望著。
月光下,黑影忽閃,輕落著地。
喲!很驚訝的一聲。
琴音懷抱琵琶,亭亭玉立在了長風信的麵前。
“怎麼是你!幹嘛突然中出現在了這裏?”
長風信用最驚訝的語氣問著,緊盯著琴音的眼睛裏,含滿了萬狀的疑惑,又多了兩分恐慌。
他怎麼也沒想到,能在南樓月的府邸,能在突然中遇到琴音,更是沒想明白為什麼事情而如此的巧合。
“啟稟陛下,我是擔心你的安危,才尾隨而至,一直看著吳道冠在門外守著,本來是不想驚動,但是吳道冠的突然離開,又看到了陛下被南將軍帶到這裏,沒忍住地出現了。”
琴音認認真真地說著,臉上慢慢地劃過了喜悅的神情。
雖然是很勉強的解釋,但事實確實如此,琴音並沒有因為突然的出現而說假話。隻是,還沒想好能不能說出一路上尾隨時,看到了一個人的神秘之舉。
長風信聽完琴音的解釋,劍眉一動,緊張的情緒放鬆了不少。
“其實你大可放心,我身邊有二師兄,還有瀟湘姐,根本就不用擔心安危,況且還有月兒的陪伴,那就更是沒一點擔心之舉了。”
他說著的時候,轉眼向著南樓月示意著開門,又滑目瞅著琴音急切地問道。
“琴音姐,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嘛?”
這一句問出的話語,是有著很多信息量,也是想得到印證的關鍵問話,又是想弄明白一件是的提醒之舉。
“沒錯,我一直尾隨在陛下的身後,隻是保持著的距離比較遠,不過,我不知道陛下想問什麼事情。”
琴音尖音說完時,有點急迫地蹙動著眉梢,等待著長風信的回應,但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了。
此刻,雖然隻是一句很簡單的問話,但是讓琴音感覺到了長風信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而且是在試探的問話。
“陛下,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畢竟站在外麵說話,人多嘴雜很難確保不會傳出去。”
南樓月雖然不清楚琴音與長風信打著啞謎的話語來往,但是做好防備是必然的舉動,也是不得不考慮的大事。
長風信麵對著南樓月點了點頭,卻轉眼盯著琴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