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姐也跟進來吧!我想了解一點事情。”
一瞬間的情緒聚變中,長風信的臉上已經聚滿了著急,也有著非常凝重的眼神飄忽不定。
琴音沒說話,低頭的時候,直接邁開了腳步,緊跟在了長風信的身後。而南樓月進入房間之後,立即磕碰著火石,快速地點亮了桐油燈,又多加了一根蠟燭的照亮。
這是一間不大,但收拾得特別幹淨整潔的房間,席塌仿佛是才剛剛購置的嶄新,低矮的長條小桌擺在了席塌中間。
長風信是被南樓月禮讓之後盤膝在了席塌上,又招呼著南樓月坐在了對麵時,才抬手指示著讓琴音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南將軍稍微等一下說話,先讓琴音說說跟著我後麵,有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事情。”
他所謂的不正常之事,其實就是指西門飄,沒有直接說出來,是怕讓琴音不知所措是猜想著說話,所以才有了試探般的問話。
“回稟陛下,我跟在你們的身後,還真看到了一件非常令人驚詫的事情。鐵騎六員的西門飄居然騰躍著去了城北的小巷子,而且是非常的快速,我本來想跟著查看一下到底是去了哪來,但又怕被發現了。由於看到了西門飄的出現,才讓我越加的不放心了。”
琴音將自己看到的事情,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
由於對都城的不熟悉,琴音對西門飄騰躍的方向,並不清楚到底是哪裏,也沒過多的懷疑。
就在琴音說完的那一刻,長風信很猛然地轉過了腦袋,用特別急切的眼神盯住了南樓月,又是很急促地問道。
“南將軍,城北的方向有沒有重臣居住,或著有沒有朝臣居住?你要好好的思索一下,我想得到最準確的信息。”
長風信的臉上已經聚滿了肅穆的神情,而且眼神也變得認真了起來,尤其是說話的語氣,幾乎就是急聲的喊出。
他離開帝宮的事件雖然不長,但是離開的年歲尚小,並沒有記住都城的北邊,有沒有居住朝臣的家眷,所以必須要弄明白。
南樓月點了點頭,立即皺眉開始了仔細回想。
“啟稟陛下,太宰大人就住在城北,不過除了太宰大人,還有好幾位朝臣。但是,其他人還真算不上是重臣。”
此言一出的時候,長風信的臉上劃過了一絲驚詫,眼睛裏也閃出了錯愕。
“太宰大人竟然居住在城北?這是不是有點巧合的感覺。”
長風信憂聲說出時,盯著南樓月的眼神閃出了深重的疑惑。
事實上,他從琴音的話語中,已經猜到了結果,西門飄確實是被正沙雁強烈要求之後放跑的人,而西門飄從自己眼底下逃離的方向,卻又是朝著正沙雁居住的方向,這就讓他不得不多了幾分懷疑。
“陛下,老臣想說的重大之事,就是與太宰大人有關的話題,當然我說出來的實情,我也找不到證人來佐證。”
南樓月的臉上閃出了為難之情。
“南將軍,如果是太宰大人要求吳京放跑西門飄的事情,那就不必細說,因為我已經知道了詳細的經過。”
長風信不想因為多餘的話,而耽誤下去,此刻的心裏,就是想知道關於正沙雁與西門飄,到底有沒有可能有聯係。其它的任何事情,已經在心裏沒多重要了,也不是焦心的關鍵。
“回稟陛下,老臣要說的事情確實是與太宰大人有關的大事,但不是與西門飄有關聯。不過,從西門飄逃離的方向看,也許與太宰大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說不清。”
南樓月還是有點猶豫,到底是說出來,還是暫時保密著等拿到了證據再說。當沒有確定的時候,才不得不繞開了話題,轉移到了西門飄的身上。不過,隻要是長風信表明了想聽的話,也會大著膽子說出事情,哪怕是有冒險的可能,也要說出來。
“南將軍,您就被猶猶豫豫了,不管是什麼大事,也不講究有沒有證據,我要的是看到的實景,聽到的心裏話,至於怎麼處置,那是之後應該想的問題,並不是眼前就要擔心的事情。”
長風信瞪著雙眼,臉上開始聚變出了非常冷嚴的神色。
南樓月稍微呆滯了一下,立即點頭道。
“陛下,老臣在姬妃娘娘的後宮廳堂裏,確實看到了”
“南將軍,別繞開話題好嘛!我要聽到的是關於太宰大人有關的大事,並沒有想著扯出姬妃娘娘。”
長風信沉聲打斷了南樓月的說話,怒光已經從瞪著的眼睛裏閃了出來,而且是非常震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