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瞅著長風信滿臉的焦灼表情,忍不住地放聲大笑。
嗬嗬!銀鈴般的笑聲,頃刻間傳蕩在了山巒之之間,帶出了隱隱約約的回音,仿佛真正的餘音繞梁。
“路是人走出來的,世上本來就無路可走,走的人多了才慢慢變成路。這麼高的山巒,又遠離人煙,肯定是很少有人走過的地方,你不繼續走下去,哪來的路能呈現在麵前呢!”
她抬頭後,根本沒有尋望道路的所在,隻是很悠閑地盯著長風信的臉,還滑動著眸子,不停地撲閃著那種柔柔弱弱的光波。
長風信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居然感覺花秋月的話語裏,帶著深奧的哲理,不僅是人生的提醒,而且還是校正心態的名言。雖然是富有哲理的話語,但是卻並不想表現出服輸的心態。
“別扯淡,我說的是正經事情。”
“誰有閑心扯淡,我說的也是實話,路本來就是人走出來滴!”
“你是在狡辯,我知道路確實是人走出來的,可是前麵是懸崖,左邊是密林,右邊又是更高的山巒,難道你要向後邊返回去嗎?”
“不然,我並沒有想著要返回去,但是,我知道你想幹什麼。”
花秋月神秘兮兮地會心一笑,挑眉斜著眼眸放出了更亮的光波。
喔!很急很沉的一聲。
“你居然知道我想幹什麼,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了?還是想讓我對你大加讚賞呢!”
長風信很突然地轉過了頭,臉上盡是吃驚到悚人的表情。
“走過的路,我能說是走自己的路嘛!所以,我知道你是想著要繼續前行,絕對不會後退,當然也不排除做出其它的選擇。”
花秋月依然是笑容滿滿的樣子,隻是眼睛裏閃出來的眼神,似乎帶出了柔柔弱弱的溫情。
“我看你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意圖,當然,我也不想告訴你實話,不過關鍵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驚詫不已,也會讓你感覺到我的厲害。”
長風信說著連自己都不太懂的話語,但就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實現早已心思向往的那種目的。
他心裏清楚,離天黑還有好長的時辰,而大白天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是做任何事情的時機,所以才有意拖延著。
咿!輕輕的一聲,似哀歎,卻又不是十分的像,是驚訝,但又沒那麼急促,反正是一聲很特別的輕呼。
“我看你也就是個傻傻的小不點,還號稱是大男人,有時候表現得耀武揚威的,其實一點沒聰明的樣子。”
花秋月開始了輕輕地搖頭,卻帶動著上身也跟著頭在晃動著。
“你能不能正經點,沒路可走了,我急著呢!”
長風信突然中,真的變得焦慮了起來。
其實,他是想到了南樓月率領的西路軍,不知道削藩的進展如何,才在心裏聚集了緊張的情緒。
花秋月繼續著笑容的綻放,隻是偏了一點點頭,但視線依然是準確無誤地掃到了長風信的臉上。
“信兒,我知道你著急,但有些事情著急也是沒一點辦法,倒不如順其自然,聽天由命,那才是上上之策。當然,我也能猜到你為什麼著急,不就是周亞城的削藩”
“胡說八道,那有你這樣的思維,順其自然和聽天由命能行嗎?”
長風信急聲打斷了花秋月不著邊際的說話,雙目裏滑出了怒光,但並不是特別的憤怒,好像隻是為了暫時的警告。
花秋月在長風信的怒視中,變得老實坦誠了許多。
此時,她已經收斂了所有的笑容,保持著落落大方的容姿,繼續著對長風信的矚目觀瞻。
“我再也不說話了,就聽你的擺布吧!”
突然之中,她是一臉的懵糟。激閃著的眼簾裏,一雙黑魅四射的明眸盯著長風信的刹那間,閃出了會說話的稚氣。
“我看你就是個欠揍的小混蛋。”
長風信被氣得言盡詞窮。
“大小你也是個道首,又是個一國大王吧!竟然開口罵人,而且還罵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
花秋月微笑著,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神情。
雖然被長風信罵了一句,但她覺得挺開心,終於聽到了讓他大失顏麵,而且是口出惡語的言辭。
“我還想打你,罵都是輕的,居然不知道我的心情,一直在這裏胡攪蠻纏著。你信不信我即可中,讓你趴在地上。”
長風信一邊學著花秋月的話語,一邊掄起了手臂,懸空轉動了好幾圈,最終還是垂了下來,隻是做著打人的動作,但並沒有實際舉動。
“打是親罵是愛,大王打臣子是常有的事,沒奇怪的,更不是駭世驚俗之舉。況且,我也沒犯什麼大事,更沒給大王丟人,總不會沒由頭的說打就打吧!”
花秋月轉身邁步的瞬間,已經站在了長風信早就斜身的正麵前。眼睛裏閃動著的卻是忍俊不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