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信聽著花秋月的話語,又瞅著花秋月的神態,好像隻能搖著頭,卻並沒有良方,隻能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他伸手一個緩慢的撥拉,花秋月已是閃開了身子,站在了一邊。
“看來從你的嘴裏問出有用的話真夠為難的,我還就不信了,不就是無路可走中,強行走出自己的路嘛!”
話音一落的時候,長風信再次抬頭遠望了一眼,臉上還出現了靜逸的神情,似乎已經是心中有數了。
“小小的丫頭片子,還想難住道首加大王的我,那不是癡人說夢話嘛!你以為你能難住我,隨便的邁步就能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大步流星的時候,長風信的身後,梁渠和鸞鳥已經緊追不舍。
“我才沒有要難住大名鼎鼎的長風信的想法,更不會做哪些傻事,隻是,我就不明白了,長風信居然心裏有話有事想做,卻就是說不出來,也不敢做,這就有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啦!”
花秋月拖了一聲長音才結束了說話,本來向著要跟長風信並排著行走。但是,腳下的蒿草和土坡卻阻擋著無法保持相同的步伐,隻能是忽跳忽奔著的窮追不舍。
驟然間,長風信停止了邁步,擰身轉過時,臉上掛出了驚色。
“你就不能跟在後麵嘛?哪有在山澗行走,還想著要保持步伐一致,難道你就不知道累嗎?”
長風信行走的過程中,從眼睛的餘光中看到了花秋月的蹦跳走姿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回頭開口做著提醒。
“累什麼累,跟著大王有肉吃,跟著道首行走能長見識。這樣的美事,那有累的感覺。”
花秋月輕聲說到最後的時候,跨出了一大步才跟了上去,站在長風信的身邊時,這才喘了口粗氣。
“這下好了,別說有肉吃了,連湯都沒得喝了。”
長風信抬頭觀望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線希望,卻應為眼前的密林而阻擋了唯一能夠拋出視線的遠方。
“我才不怕呢!最好真的被困在這裏,讓我們一起了卻殘生,那也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花秋月看到長風信的神情並不是生氣的原因,隻是因為被灌木林阻止了視線,而消失了能夠望得更遠的地方,聚集著失望的眼神,所以才大著膽子說了一句更驚愕的話語。
“瞎說,誰想在這裏了卻殘生。要找也要找個能修仙成道的風水寶地,這地方連鳥都不拉屎,我才不待呢!”
長風信沉聲重氣地嘟囔著,眉頭卻舒展而開了,好像是放鬆了心情,但並不是很歡愉的神態。
“為什麼就不能在這裏了卻殘生呢!其實,帝宮裏勾心鬥角的並不好過,我想著都有些心煩,一生一世一雙人多好的境界。”
花秋月仰起了頭,沒有看麵前的峭壁峻岩,卻不肖一顧地瞅著長風信的臉龐,眼神裏閃出了欣喜而又神往光芒。
“少說廢話,你站過來,我有好事要做給你看。”
長風信盯著花秋月的眼睛裏,滑出了認真的眼神。
嗬!一聲很驚訝的輕笑,花秋月偏著臉頰,雙目炯炯地迎住了長風信的眼神,卻抿動著豐唇,說出了有失身份的話語。
“就這點屁股大的地兒,要我站到你的哪兒?居然還申明要做事給我看,難道你想變戲法?”
花秋月雖然遲疑著,但手早早地放進了他的手心裏。
“站我這兒。”
長風信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腳前,還叉開了雙腿。
呃!一聲更驚訝的輕呼。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花秋月盯著唯一能夠容身的一點岩壁,又抬頭瞅了一眼阻擋著的懸崖。就是站過去,也是麵貼麵,身挨身的擁擠。一陣莫名其妙的尋思之後,臉上迅速浮現出了一波緋暈。
在長風信輕輕的拉動中,花秋月急急地跳了一步,直接麵對麵地擠進了長風信的麵前。
此時,他們已經是鼻尖碰撞著鼻尖的擁擠。
因為腳下的窄小,加上三麵的懸崖,花秋月不得不一手攬在了長風信的腰際,一手勾在了長風信的脖子上。雖然是相互後仰著上身,但原本就很突兀的雙峰,卻很占地方,總是時不時地摩擦著胸口。
“誰讓你這樣站進來!應該是轉過身子的姿勢。”
長風信說話的聲帶出了顫音,急促的喘氣憋紅了臉頰。
“那你讓我怎麼站嘛!又沒說明白。”
花秋月撅起了嘴巴,極為不情願地瞪著長風信。
“難道你不明白我們要幹什麼嗎?”
因為胸前的擁擠,長風信不得不弓起腰身,將頭朝前伸了一下。
唉!一聲輕輕的歎息。
花秋月也是向前伸了一下腦袋,仰起了臉麵。
一股熱熱的氣息撲麵的瞬間,長風信急急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