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人的後軍將士,排著整齊的長隊,穿梭在崇山峻嶺之間,誰也不知道率軍的主將琴音掉進了深坑,也沒人注意驪山氏帝國的大王,玄空天道道首因為尋找大長臉的下落,卻找到了遇險的琴音。
長風信半蹲在了昏迷不醒的女孩身邊,一個短暫的停頓愣神中,伸出去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卻又非常速猛地抓在了趴著的肩膀上。
其實,在行軍途中,琴音為了行動方便,換了一身暫新的衣著,這才讓長風信遲疑著沒認出來。但關鍵是,當時因為焦急,長風信根本就沒有仔細觀看,更不清楚她到底穿了一身什麼顏色的衣著。
當手放在女孩肩膀上的這一刻,長風信的眼睛裏閃出了驟亮的光芒,趴在地上的女孩是一襲的淡藍色長襖,袖口處還有一圈潔白毛絨的狐皮,似乎有著熟悉的感覺。
長風信還沒開始扳動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心跳聚升的急切時,奮力一扳,藍色忽閃中女孩仰麵躺了過來。
啊!急切的一聲疾呼。
長風信雙臂急忙展開的瞬間,攬起了女孩的雙臂。
昏厥的琴音在長風信的緊摟環抱中,渾身軟弱得仿佛是死人一般。臉上沒一絲血色,白得驚人;青紫的嘴唇緊閉著,卻沒一點呼吸的樣子。
瞬間,他感覺到了全身淌起了冷汗,仿佛頃刻間,被汗水浸透了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了身上,讓他連活動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也許是緊張,亦是暗洞的悶熱,下一刻,就是長風信汗流浹背的急迫,更是窒息難忍的焦慮侵襲。當奮力站起,仰頭急望的時候,抱著琴音的手臂,顯得更緊了,咬牙的躍身而起,帶出了輕輕的風聲。
刷,一下,夾在著洞底潮熱之氣,長風信竄出了暗洞。
“琴音姐,你醒醒,是我救你來了。”
長風信平整地讓琴音躺在地上,幫著伸展四肢後,卻沒有丁點主意了。除了焦慮地瞅著,就是重重地緊握著她的手。
“你醒醒呀!琴音姐,別嚇唬我,咱們的任務還很重。”
哀愁的喊著,他的眼眶裏已經是淚光閃閃。
與琴音相處的時日,雖然不是很長,也不是很融洽。但是卻因為削藩征討的過程中,也因為那次的肌膚接觸,讓長風信有了更深切的親和,而又聚生了依依不舍的戀慕之情。
琴音不僅有著讓他心動不已的身姿,更有著與花秋月無法比擬的豐盈激烈;還有平日裏溫順、靦腆的言行舉動;更有永遠不反對和糾纏的默默經受,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和無法忘卻。
想著這些的時候,長風信的眼淚終於無法阻攔的滴答而下。雖然沒有哭聲,卻非常的淒慘,幾乎是肝腸寸斷的哀愁。
一刻,兩刻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偏斜的日光,但琴音繼續著昏迷不醒,根本就沒有要蘇醒過來的一絲動靜。
正當長風信焦慮萬分的時候,日光撒照在琴音偏著的臉頰上,似乎出現了淡淡的微紅。
喜悅一悸中,長風信憤然抬起了手臂,用戰衣長袖擦了一把眼淚,圓目巨睜下,定睛細瞅著,確實看到了血色的隱約遊動。
“琴音,琴音姐,你能聽到嗎?”
長風信高聲呼喊,輕輕地搖動,但最終還是失望的繼續著落淚。
發出聲音的好久啼哭之後,突然,長風信奮力一個仰頭,心裏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的無能為力。
一直以來,他總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的全才能人。但此時,此地的這一刻,麵對琴音始終不醒,卻又遊絲不斷的情形時,巨大的無助讓他再次淚水急湧,悲痛欲絕。
琴音那開心活波的樣子,那言不多,語很少,卻又溫聲細語的說話,再一次浮現腦際。長風信止住了淚水的湧動,開始了漫無邊際的回憶,卻又急急地盯住了她的臉頰,一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雖然軟弱不動,但柔滑的手心還是浸透著溫熱和濕滑的感覺。
“琴音姐,你到底是怎麼了,別嚇唬我行嗎!”
長風信幾乎是哀求著的絮叨,是無法抑製的悲痛。
他開始了翻動她的長襖,想查看是不是受傷了。雖然不能直接脫衣細看,但長襖上,包括長襖內的緊身內衣,都是完好無損,根本就找不到丁點血跡,哪怕是碰撞後留下的皺折。
“琴音姐,你到底是怎麼了,能不能給我個提示呀!”
急聲呢喃結束的時候,長風信不得不開始整理完翻動後的長襖,就在係著脖頸處最後一個紐扣的時候,卻看到了她幹裂而又厚實的嘴唇,似乎在微微一動。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很清晰的。
突然,長風信停住了忙碌的手,眉頭緊鎖的瞬間,想起了土垚曾經為昏死過去的玄空天道道員,呼氣救人的一幕映入了腦海,而且具體的方法也是非常的清晰、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