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一直安靜的看著我,眼神很溫暖,在這個午後,沐浴著春天的陽光,忘卻了時間。
我在她溫柔的目光中繼續說道:“我不是不懂事,我也不是想給自己找什麼借口,當我知道你一個人離開的時候,心裏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煩亂,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樣。那天景瑤把我的外衣拿給你,能猜得到你一定吃醋了,我前一天晚上才和你撒謊說衣服忘記在家裏了,我沒有說給景瑤披著是因為我怕你多想,可是事與願違。我現在唯一自豪的就是說愛你之後,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幫景瑤做這些事,更多的是處於一種朋友之間的相互幫助!”說到這,我停頓了一下,還了一種語氣繼續說道:“的確,我承認我對景瑤還有點點未了的情愫,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在老洲的酒吧走去古鎮的停車場,路上你問過我關於景瑤的話題,回到家在電梯裏麵你還掉了眼淚,那時候我不敢承認我內心的真實情感,現在想想也沒什麼了,終究是要麵對的。我們都是凡人,都有自己內心的情愫,當我不敢麵對的時候、選擇變相逃避的時候,那才是悲情所困,真的看開了,敢於承認這份感情,敢於去麵對,頭腦中有很清晰的思路麵對這份感情,也知道要把這份感情歸類於友情的範疇。”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正巧這時安然端著一碗麵送上來,微笑說道:“餓壞了吧,早上你都沒吃什麼東西就睡了,快點趁熱把麵吃了。”
“謝謝。”我起身接過麵,放在麵前的小桌上正準備吃呢。
陸雨馨卻起身,一聲不響的走向天台邊的樓梯,留給了我一個落寞的背影,看到她起身離開,我突然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她為什麼離開?是不肯原諒我麼?是這個意思麼?
或許一個人傷心絕望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忽略所有的吧。
雨馨的性格比較內斂,她可以把喜歡演繹的很平靜,同樣也可以把傷心絕望壓製在心底,不爭吵、不責怪是她留給我最後的溫純麼?
手裏中的筷子有千斤重,仿佛很難挑起碗裏的一根麵條,可是安然就在旁邊,這碗麵不管是不是她煮熟的,至少是一份心意,我要是一口不吃,也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我隻能忍著自己的心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用筷子挑起一大坨麵,把嘴巴塞的滿滿的,這樣看起來似乎就沒有什麼麵部表情了吧?沒有麵部表情,是不是別人就看不到我的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