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在我懷裏特別心疼的問道:“你是怎麼一個人找到這裏來的?我可是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來這裏了。”
“我感覺你在這裏,然後我就來了,昨天夜裏看到你車的那一刻,我被自己的執著感動了,為什麼一個人不聲不響的就跑到這來了?”
“先去休息吧。”雨馨在我懷裏輕聲說道:“你在車裏睡了幾個小時,肯定沒休息好,去房間裏麵睡一覺。”
睡不睡覺倒是無所謂,我現在是真的想衝個澡。
午後的陽光有些慵懶的灑在了洱海的海麵,落地窗外,雨馨和安然正坐在露台上一起喝茶,伴隨著洱海的風,還有這個寧靜的午後。
我裹著浴袍走出房間,安然看到我微笑說道:“你睡醒啦,過來喝茶,我安排廚房的阿姨給你煮碗麵。”
“謝謝。”我走到太陽傘下,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
安然起身說道:“你們先聊,我下去一趟。”
我和雨馨目送安然下樓,安然走後,雨馨給我倒了一杯茶,微笑看著我問道:“怎麼樣?休息好了麼?”
“挺好。”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問道:“怎麼一個人來這裏了?”
雨馨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不覺得安然的這裏很舒服麼?來這裏的這幾天,我把手機丟在包裏一直都沒開過機,沒有看微信,告別了朋友圈,每天就是安靜的看看書,喝喝茶,在這裏很容易就把時間忘記了,就像現在,這樣的午後真的太舒服了。”
耳邊回蕩著一首鋼琴曲,好像是韓國作曲家李閏瑉的《kiss the rain》,舒緩的旋律回蕩在耳邊,看著遠處的洱海逐漸入了神,這的確是一個容易讓人忘記時間的午後。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坐在對麵的陸雨馨輕聲說道:“景瑤動用了自己家的關係,讓程嘉被判的很輕,她六天後回法國,應該是徹底移民了。我知道最近讓你受了不少委屈,要說一些道歉的話,又覺得咱們之間不應該這樣,好像說了什麼‘對不起’之類的,反而讓彼此的關係變的更陌生,無形間把我們的親密度都疏遠了。以前和景瑤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很介意我們之間相互來往,她總覺得我對你付出的,比對她要多。現在我做的又何嚐不是和以前一樣的事呢?景瑤突然回國,我忙前忙後的都在跟著她,這幾天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是忽略了你。老洲和秦沐都是不止一次的教訓我,讓我不要忽略你的感受。其實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忽略你,我做的的確不夠好。有些事我也沒辦法去逃避,比如景瑤回國處理程嘉和高旭的事,你知道她說個什麼理由麼?她說是在幫我贖罪,讓我在多年以後回憶起來的時候,不會有那麼深的自責,我相信她不是為了做作才這麼說的,這就是她的天性,當初回國辦理移民的事,遇見了還在送外賣、當保安的我,她心疼我活在最底層,毅然放棄了法國的美好前途,選擇回國開什麼‘瑾年’,目的就是讓我有一個體麵的工作,可是我卻不懂她的用心良苦。高旭的母親現在撐起一個殘破不堪的家,景瑤送上了一筆錢,其實她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也沒有這個義務的,但她的確這麼做了!很多人不理解景瑤,但是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