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挽起來吧,這個樣子,別人會罵我,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藍月笑了笑,依舊抓住這個話題不肯放開,“蘇冉你就做吧,等哪一天,把於俊的心作沒了,你就明白了,我藍月說的話,都是至理名言!”
我點點頭,隨手找來一個黑色的皮筋,遞給她道,“哲學家藍月美女,快點給我紮頭發吧!”
藍月點點頭,接過皮筋兒,隨手給我紮了一個蓬鬆的丸子,又取過身上亮晶晶的水鑽胸針,當做發飾簪在我的頭上。
等我回過身的時候,藍月蹙眉,“蘇冉,你怎麼一點都沒有變老啊,隻是氣質變了,外表跟我第一次見你,一模一樣!”
我無奈的瞥了她一眼,“藍月,你這恭維的話,客套場麵說說也就算了啊!”
藍月笑了起來,“你說,你咋這麼逗呢?明明回到海城第一時間聯係了我,卻騙老齊說,我們沒見過,還在老齊給你接風的那晚,演出那樣的戲碼,哎,你究竟心裏想什麼?老齊信不過?”
我點點頭,“大哲學家,你想過沒有,老齊要是真的如他所說,那麼困難,拿不出四百萬給你,他老婆是怎麼去英國的,他兒子是怎麼去英國留學的,說到底,男人不靠譜,隻是因為沒有遇見肯挖心掏肺的,藍月你也應該為自己打算了!”
藍月臉色一黯,“可惜啊,我遇不見自己的於俊!”
我點點頭,“你要的不過是錢而已,這個世界上,男人心不靠譜,錢還是挺靠譜的,所以你聽我的,沒錯!”
藍月平靜的看著我,“那蘇冉你呢?你要的是什麼?”
我也有些迷惑,是啊,藍月要的是錢,我要的是什麼呢?
或許,我要的隻是厲城吧
不想再跟藍月聊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好了,我該走了,公司的事情你長心一點,不要什麼事情都相信程耀峰和於俊的,被人當槍使喚了!”
藍月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轉身離去。
出了門,我才驚覺,我穿著藍月的這身裙子,有多失策,外麵很冷,而這個裙子,則是無袖的。
我站在大街上,一定像個神經病,厲薄奕的車來接我的時候,掃視了我光裸的胳膊一眼,接著一言不發的將車開去了最大的購物廣場,隨手買了一件皮草外套扔給我,然後去了慈善晚會。
最近我風頭很盛,進門的時候,我看見了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大概都在討論我的身份,但是我身邊的人不是於俊,而是厲薄奕,這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
慈善晚會平淡而又乏善可陳,我坐在一邊漫不經心的喝著紅酒,離晚會還剩下半個小時結束的時候,我接到了於俊的電話。
於俊聲音疲憊,“你在哪裏?”
我看了看慈善晚會的地點,就著道,“南京路!”
於俊笑了一聲,“南京路什麼地方?”
他這種咄咄逼人的口氣讓我知道,他一定是了解今晚的狀況,所以故意質問我。
我猶豫了一下,接著道,“於俊,你相信我嗎?”
於俊沉默了,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我。
我低聲,“於俊,我相信你!”
於俊冷然一笑,“蘇冉,今天晚上,我在你家門外等你,不見不散!”
我沒說話,聽著那邊掛斷了電話的聲音,接著蹙眉。
於俊喝酒了
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寶貝兒,那邊一個是黃太太,據說你們是舊識,不過去打聲招呼嗎?”
我抬頭一看,果然是黃太太舉著酒杯看著我,她旁邊站著她的先生,黃國發。
黃國發是海城最早發家的一批土豪,有些土豪落敗了,有些土豪依然堅挺,這黃國發就是依然堅挺的一批,據說跟他的商業眼光,息息相關。
黃國發也衝著我舉杯微笑。
我不悅的瞥了厲薄奕一眼,這黃太太管我酒,還強迫我吸大麻的事情,我可記著呢。
怎麼著?這麼就一笑泯恩仇啊?
厲薄奕強迫我站起身,擁著我,走到了黃太太身前,“兩位見笑了,冉冉她很少出來應酬,所以不懂禮數!”
黃太太笑著搖頭,“蘇小姐這樣的大美人,厲總將她藏在家裏還來不及,哪裏會舍得她出來應酬呢?再說,蘇小姐已經很好了,要是我,肯定就羞的不知道躲哪裏去了!”
這話是在諷刺我,一邊跟於俊訂婚,一邊跟著厲薄奕出來應酬,厲薄奕隻當沒有聽懂,攬著我的腰道,“諸位可能還不知道,冉冉已經跟於俊沒有關係了!”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下巴一點旁邊的幾個記者,“那邊有記者,冉冉你要不要趁機澄清一下?”
我咬唇一笑,“今天是慈善晚會,厲總,您是不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厲薄奕伸手捏了我一把,語含威脅的道,“怎麼?舍不得了嗎?”
我定定的看著他的眸光,直到看出,他不是在開玩笑,這才端著紅酒杯,走到那幾個記者跟前,“你們好,我是蘇冉!”
其實這幾個記者,在我進門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了。
他們對我的到來,也是躍躍欲試,看得出很想上前,問個一二三四五,隻是顧及厲薄奕在場,所以不敢問。
見我主動朝著他們走來,他們焉有放過我的道理,立刻不顧場合的采訪起來。
“蘇小姐,請問您和於先生是什麼關係?”其中一個記者問道。
我扭頭看著厲薄奕,厲薄奕衝著我勾了勾唇,我隻能回過身,繼續裝糊塗,“什麼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