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俊沒有說什麼,隻是讓我放心,紀青青到底隻是一個被嬌慣的女兒家,能唆使蘇卉對付我,外帶幫助蘇卉混進我們的訂婚宴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紀青青背後的紀家和耿家也不可能為了小萱或者紀青青而真的不管不顧對sz下手,現在針對sz的手段也已經是極限了,沒事的。
“待會兒我們就要在眾人麵前宣誓,我們要成為真正的夫妻了,厲薄奕結婚了也不會再糾纏我們了,不過他願意舍身願意為你擋硫酸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於俊的手上把玩著我的頭發,話語裏是掩飾不住的喜意,但是在提到厲薄奕的時候,他的目光是深深的冷意,把玩著我頭發的手也不自覺的攥緊了。我有些吃痛,忍不住叫了出來,於俊後知後覺的發現,半跪在我麵前,摸摸我的頭,很是歉意的說道:“抱歉啊冉冉。”
“沒什麼”我摸了摸被於俊攥疼的頭皮那裏,故作不在意的說道:“誰知道厲薄奕那個瘋子是在想什麼呢?”在於俊麵前,任何有關厲薄奕的事情,對於於俊來說都會觸及到他那已經被厲薄奕傷得“千瘡百孔”的“敏感”心,所以厲薄奕讓我不要和於俊在一起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於俊,尤其是厲薄奕還願意一輩子都不和我見麵隻要我不和於俊在一起。
“冉冉,我們的訂婚和結婚都太倉促了,到時候度蜜月,你有想要去的地方嗎?”於俊突然說道,很是興奮和激動,我沉吟一會兒:“度蜜月的話,你有時間去嗎?”於俊現在很顯然因為紀青青的事情而“焦頭爛額”,況且他還是sz的總裁,哪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度蜜月。
“度蜜月是人生中的大喜事,就算是沒有時間也要擠出來,況且公司裏那一大群人又不是吃幹飯的,要是事事要我看著,我養著他們是要幹什麼?”於俊聞言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雖然很細微,可是我還是從鏡子裏看到了,隻不過於俊很快就調整回來,讓我差點以為那是我的錯覺,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看著鏡子:“冉冉,要是有想去的地方就說,我們除了要一個難忘的婚禮,還要有一個難忘的蜜月,雖然不可能太長,可是我會盡量多一些時間來度蜜月。”
於俊的眼神很是鄭重,雖然聲音還是那樣讓人感覺春風拂麵,可我心卻是一沉於俊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了,為什麼對於度蜜月,於俊這麼“執著”呢?
“”於俊還要說什麼,手機鈴聲就響了,聽到這個聲音,於俊皺起了眉頭,看了一下聯係人,眉頭更是緊鎖,於俊對我示意了一下,離開休息室去接電話。
sz出事了,而且發生了大事。
於俊有兩部手機,一部是專門用於私人的,公事絕對不會打到這個手機上來,一個是專門用於公事的,裏麵除了對sz非常重要的客戶,就是sz發生了很重要的危機,才會打這個電話給於俊,於俊為了區別客戶或者緊急事情,設置了不同的手機鈴聲,如果我沒有記錯,剛才那個手機鈴聲是於俊的助理的辦公手機。
不知為什麼,我有些不好的預感,我的雙手緊扣在一起,內心卻忍不住焦躁起來,我下意識的想要咬下唇,卻突然反應過來,我的嘴唇塗了唇膏,做不了咬下唇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我的內心更加焦躁,本來就緊扣在一起的雙手用的力氣更加大,眉頭也皺了起來。
“眉頭總是皺在一起,會老得很快的。”因為於俊的到來,去給我整理化妝品的化妝師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我微微轉過頭看著她,沒說什麼。
“嘭!”一聲驚響,於俊打開了房門,又怒氣衝衝的把房門大力關上,臉上滿是“怒意”,他的麵容已經有些扭曲,卻讓我覺得他隻是一直在“隱忍”怒氣,可這樣的於俊讓我覺得更加的可怕
“你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問道,經過這些年的大風大浪,於俊早就不是那個會按捺不住自己怒氣的青年了,他現在是sz的大總裁,早就已經不喜於色,可他在大婚這麼重要的日子,連和我結婚的高興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咬著牙忍著生氣,實在是有些奇怪,除非真的發生了比我和他結婚更大的事情和我結婚,是他這幾年來都不願意放棄的“目標”,所以我幾乎可以想象得出sz到底是發生了多大的事情,才能讓已經城府極深的於俊生氣到這種地步。
於俊手插著腰,深呼吸了幾下,似乎在努力讓自己平複心情,他看著我的眼神極為難得的出現了“愧疚”之意,而我的心如同打鼓一般忐忑不安,於俊有多少年沒有對我露出這麼“愧疚”的神色了呢?
“對不起冉冉。”於俊的表情無比的溫柔,卻帶了點小心翼翼與猶疑,他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強扯出一絲笑容,裝作是什麼都沒有發覺到,很是“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他沉著臉說了一通,我的表情慢慢變得複雜。原來於俊愧疚的原因是婚禮可能不能舉行了,他現在要立馬趕回sz去,因為有人在頻繁的接觸sz的股東,要收購那些sz的股份,而厲樺又突然針對起sz,導致sz的股價大跌,所以大部分的股東都在拋售手中的股份,尤其是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是“高價”收購,厲薄奕雖然要給我sz的股份,但是我隻有使用權和獲利權,要是厲薄奕要收回去還是可以收回去的,況且我還沒有簽下那份協議書,不願意接受厲薄奕給我的“嫁妝”。
“冉冉,厲樺來勢洶洶,那個人又出現得那麼突然,很有可能就是厲薄奕在謀劃,我不能將我辛辛苦苦的心血拱手讓人,所以我現在必須回去sz主持大局,對不起。”於俊蹲在我的麵前,歎一口氣撫摸我的頭發,很是抱歉的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