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英也知道自家女兒的武功,這十幾人叛軍定然不是她的對手,眼下父親和自己都受了傷,還是今早治愈要緊,他扶住老父,“父親,我們先走吧!”
梁紅玉的祖父擔心的看了她一眼,卻聽她說道,“祖父,你跟父親放心離去,這點場麵,還算不了什麼,我能應付過來的,隨後便去家中與你們彙合。”
“想走?沒那麼容易!給我上!”那些叛軍一股腦的圍了上來。
梁紅玉擋在前麵,卻聽身後的祖父說:“建英,此次漠北一戰,我南宋輸得一塌糊塗,依照那童貫的德性,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梁建英心中也是知道此次回了臨京,定然也會有更加殘酷的處罰等待著他們。
他沉吟道:“父親,不管怎樣,你的傷是不能再拖了,我們必須今早回臨京找大夫醫治。”
梁紅玉急忙問道:“祖父怎麼了,哪裏受傷了?”她的視線在那看上去雖然白發蒼蒼,可麵容上卻仍是殘留著當年威武之風的祖父身上到處查看,隻差沒有上手了,最後目光鎖定了他左腳上綁著的兩塊木板,心想肯定是腿腳受了傷,不然,依照父親和祖父的武功,肯定不會被這區區幾十人給攔住。
“我沒事,盈盈,你不要管我們。”
“祖父,你這是說哪裏的話,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們!”
梁建英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兒,語重心長道:“盈盈,眼下我和你祖父打了敗戰,一個將軍打了敗戰意味著他便於國家來說再無用武之地了,你可明白?”
那叛軍們看著他們祖孫三人竊竊私語半天,當下也是等得著急。
其中一個將領站了出來,“你們南宋的人上了戰場難道都這麼磨磨唧唧嗎?”
梁紅玉猛地回過頭來瞪他一眼,“哼,區區幾個叛軍,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那叛軍將領冷笑一聲,“真是笑話!你朝庭大軍都已兵敗,還敢在這裏口出狂言,我們倒是看出你們南宋有什麼君子之風,懦夫孬種之風倒是看得清楚,哈哈哈哈……”說著,那叛軍竟是一同大笑了起來,態度之猖狂實在讓梁紅玉氣急。
她正準備上前一戰,卻被祖父拉住了身形。
“他們這是在激將你,紅玉須得冷靜處之。”
梁建英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時辰也不早了,還得盡早趕回臨京才行。
“動手吧。”他說道。
梁紅玉得了他的命令,手中長槍早就按捺不住的她一個連跳竄進了叛軍陣型之中,直直的往那方才說笑之人的胸膛刺去。
那人隻覺得麵上一冷,長槍擦麵而過。
他大喊道:“還不快給我將他們三人拿下!”
“哼!真是好大的口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拿下我們!”說著,她衝殺出去,先是一腳踢上一名擋在那男子身前的叛軍,再轉身一縱,來到梁建英的身旁,長槍虛晃,挑了那想要對梁建英下手的叛軍腳筋,隻聽耳邊出來一聲喊叫。
她繼續在團團叛軍中揮舞著長槍,那將領看她勢如破竹,槍法變化莫測,下手又是一等一的快狠準,當下也被嚇得冒出了一腦門冷汗。
“你,你要做什麼,你別過來!”他連退幾步,梁紅玉槍杆下沉,堵住他的去路,眼微眯著,說道:“方才你不是還威風得很嗎?”
話音剛落,她的長槍已經快如閃電般刺破了那人的咽喉。
沒有人看到那長槍是如何一下子從腳下來到了他的頭頂,槍影在他們的眼前來回攪動著,鮮血流了一地。
那血紅色的長袍在晚風的吹拂上鼓漲漲的,梁建英摸了摸胡須,心道,果真有幾分他當年的風範,隻可惜,他生的是個女兒,卻不是個兒子!
轉眼,便隻剩下三五人拿著大刀頻頻後退的叛軍了。
他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南宋的女子是如何的了不得!
梁紅玉勾唇一笑,“還不快滾!”
那幾人聽她有心放他們走,當即扔下兵器落荒而逃。
梁建英歎息一聲,“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還是改不了這心慈手軟的毛病。”
梁紅玉收起長槍,湊上前來,左右攙扶住一人,“父親,我們還是快些回臨京給祖父治病吧,萬一留下了什麼病根,總歸是不好的。”
經他一提醒,三人也不敢多耽擱,當下讓他們騎著自己的馬先走一步,自己用輕功隨後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