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豔聽到旁邊的房間關上了門,她這才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拖了出去。
我知道,她是想要占據女主人的位置,她一早就想這樣做了。
隨著大門關上,我心中的仇恨,瞬間填滿我的胸腔。
曾經深愛的人,如今形同陌路,不但成了心頭恨,還成了隨時都想殺死的對象。
我曾經以為,隻要我付出了足夠的真心和愛意,就會得到同等的回報。
然而事實告訴我,我這是一廂情願。
我犧牲了自己,得到的事什麼,隻是被關了禁閉,被羞辱,被打,被設計的下場。
李誠銘聽到關門聲,立刻衝了出來,拉開大門時,我已經朝著樓梯下跑。
他在我後麵大叫,我不敢停留,淚水不斷的湧出,我跌跌撞撞的下了樓,衝了出去。外麵下起了小雨,我滑倒了,整個人都沒有一絲力氣,然而,沒有一輛車子肯為我停留。
我哭得撕心裂肺,淚水混合著雨水,不停的打在我的臉上,我的心在這一刻突然就冷了。
就在這時,前方一輛白色的跑車,刺耳的引擎聲瞬間吸引我的眼球,轉眼間便從我麵前飛馳而過,前行不遠,又倒了回來。
車子在我麵前停住,有人從車裏探出了半張臉,“秋天?”
“曆天珩!”我一看到他我哭的更厲害,眼淚像控製不住的小水庫,嘩啦啦的流著。
他下了車,邁著大長腿走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拉進懷裏,“別哭,我來了。”
我的聲音更大,淚水跟雨水全糊在他的襯上,雪白的襯衫沾了水緊貼著他的胸膛,紋理更加清晰。
李誠銘終究還是跟了出來,手裏還打了一把傘,蔣豔沒在,估計還留在上麵。
他在我身後大叫:“秋天,你給我過來。”
我拽著曆天珩的前襟,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幫我好不好,帶我走。”
李誠銘衝了過來,伸手就想拉我,“秋天,我在叫你,你聾了?”
我嚇得半死,雙手死死的揪著曆天珩的衣服,就是不放手。
李誠銘憤憤的瞪了一眼曆天珩,“曆總,她是我老婆,我的家事你還是別管的好。”
“那又怎樣?”曆天珩將我撥到身後,扯開了領帶,挽起了袖子。
看到他的陣勢,李誠銘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你又想打我?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手的話”
還沒等他說完,曆天珩的拳頭已經落到他的臉上,接著又朝著他的肚子踢了一腳。
李誠銘撲在地上,曆天珩走上前,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如果你還敢動她,我就讓你死不瞑目。”
李誠銘還嘴硬,“曆天珩,你別欺人太甚。她是我老婆,我們是合法的夫妻。”
冷如刀鋒的話從我跟前冒出,“你錯了,她是我的女人,五年前就是,你識相的就快滾。”
李誠銘大叫:“我有你的把柄,你”
“老子從來都沒怕過,如果不是顧忌秋天,老子上次就將你斃了。”他又往李誠銘肚子上踹了一腳,“滾!”
李誠銘惱羞成怒,捂著肚子狠狠的瞪著我,“秋天,你行啊,背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你知不知道醜字怎麼寫,你這個賤人。”
我咬著唇,把心一橫,上前勾住了曆天珩的手臂,強顏歡笑,“對,我就是跟他睡了,如果我不跟他誰,你怎麼坐上總經理的位置,你還得謝謝我,不是嗎?”
曆天珩的手臂圈住了我,我的腰上能明顯感受到那股力道,他這是用力道給我勇氣。
蔣豔從屋裏奔了出來,看到李誠銘頭破血流的,她立刻尖叫著跑過去扶起了他。
“阿銘,你沒事吧,這個賤人竟然敢打你?”她怒瞪著我。
曆天珩冷笑,“還不滾,連你也一起揍。”
剛說完,曆天珩一把橫抱起我,連不屑的眼神都懶得扔給那對狗男女,轉身走向車子。
我嚇的臉色發青,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蔣豔在我身後驚叫,“秋天你這個賤人,還說跟他沒睡過,我看你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
曆天珩停住了腳步,回頭麵無表情的開口,“豔豔,你的功夫比秋天差太多了,難怪要找別的男人練習,不過很可惜,就算你練成那什麼三十六式,我都對你沒興趣。”
我愣住。
他這是演戲還是說真的,蔣豔跟他
身後兩人被這番話刺激到,李誠銘對著蔣豔破口大罵,罵了什麼我沒聽到,我滿腦子都是曆天珩剛才說過的話。
上了車,曆天珩從駕駛座附身過來幫瑟瑟發抖的我綁安全帶,綁好後,他突然又推開車門下了車,去了後備箱。
我隔著車窗看著雨霧中的那對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心裏淒涼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