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我又想起之前的事,我拿出手機,心裏還存著一絲的希望,希望能在手機裏看到他給我打的未接來電,然而,通訊錄裏沒有一條是他的。
曆天珩用登山杖戳了我一下,“別顧著看手機,領略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
世界那麼大,應該出去看看的,人活於世,什麼都要試試看。
隻是平時缺少運動,走起山路來,我很快就氣喘籲籲的落在後麵。本來跟沈君堂走在一起的曆天珩,回頭看了看,然後往回走。
他把白皙的大手遞給了我,“手給我。”
“不用,我可以的。”說好不需要任何人幫忙的,我不能依賴他。
“我說,手給我。”毋容置疑,他的手並沒有縮回去。
我咬咬牙,瞥了他一眼,快速的往上走了幾步,本想跟他擦肩而過的,沒想到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就往旁邊倒了下去。
我嚇得尖叫,手臂不由自主的在半空亂抓一通。
天雨路滑,雖然走的是用山石鋪出來的樓梯,可有些石頭光滑無比,一腳踩上去,還是會有滑到的可能。曆天珩反應超快,瞬間就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扯了回去,我轉眼就跌入他的懷裏。
“逞強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你這種轉速,注定是要別人照顧的。”
曆天珩的話,一半是教訓,一半是鄙視,讓人聽起來,卻不自覺的感動,他很自然的用自己的大手,把我的包了起來。
“別亂跑,跟著我。”他走在前麵,牽著我跟牽著寵物狗似得。
我臊動的心突然平靜下來,盡管走的不是很快,卻因為有他在,掌心的溫度讓我走了好遠,都不覺得累。
到達山頂時,朝下麵看去,果然就如沈君堂說那樣,漫山遍野都是杜鵑花,風一吹,一層一層的浪花不斷的湧動,煞是好看。我的心情,在這一瞬間也豁然開朗。
下山時,在半山腰裏找了一個山水緩衝的小平台,平台有旁邊一座三洞的小拱橋,橋底正好用來歇腳。
沈君堂把大背包卸下,開始往外麵拿東西,野餐布,裝著食物的餐盒,酒精爐,小型平底鍋
我看得目瞪口呆,竟然還有一個平底鍋,這是要煎牛排嗎?在他拿出最後一樣東西時,我徹底的拜服了。
那是一個小型的保溫箱,裏麵還有兩個小冰袋,凍著的正是兩塊巴掌那麼大的牛排。
開煮時,沈君堂建議四人跟他的帶來多東西來個大合照。
我跟曆天珩被強行拉到一塊,沈君堂跟宋曉菲站在後麵,自拍杆一按,哢嚓一聲永遠的定格。
剛要挪來,沈君堂卻說:“你們兩個拍一張。”
“不要!”
“好!”
不要是我說的,好是曆天珩說的。
我立刻就逃,卻被曆天珩抓住了手臂扯了回去,我推著他,他扯著我,沈君堂卻快速的按下了相機的快門。
可想而知,那個照片是有多搞笑,我倆都沒看鏡頭,就顧著互懟,我抓著他的手臂,他也還攥著我的,還強行撥我的臉看鏡頭
沈君堂一個人看著照片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就是不給我看。
本以為沈君堂帶來的東西,當然就是由他來煮。沒想到他隻是負責帶來,卻不負責做,轉眼就跟宋曉菲去那邊戲水去了。
第一次看到曆天珩熟練的做菜手法,我表示很吃驚。
我以為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應該不會進廚房才是的,就算進,也就是像上次那樣,給我做一碗簡單的瘦肉粥而已。等他端著兩份香氣撲鼻的牛排放在我麵前時,我簡直驚訝到不能說話。
他的眼神有著一絲的得意,“別顧著流口水了,嚐嚐看。”
我叉了一塊切好的牛排放進嘴裏,入口即化,鮮味無比,我豎起了大拇指,“比帝皇酒店的還好吃。”
曆天珩爽朗的笑了,笑容很真誠。
“你以前是不是開過餐廳或者小吃店之類的?”味道實在讓人懷念,我總感覺在哪裏吃過。
“為什麼這麼問?”
似曾相識的對話,讓我有點懵,“沒有嗎?”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轉身開始收拾東西。
我不甘心,拽著他的手臂說:“為什麼每次你做東西給我吃,我都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像在哪裏吃過,你說,你是不是開過飯店?”
曆天珩頓住了手上的動作,默默的看了我幾秒,開口,“秋天,你是不是出過什麼事,忘記了一些事。”
我怔住了,腦海飛快的翻過我這一生所有的事情。
不可能,我的記性那麼好,雖然讀書不怎麼樣,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一字不漏的從我出生到現在,把所有發生過的事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