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過車禍?”曆天珩扶著我在一旁坐下。
我搖頭,“沒有,記憶中是沒有的。”
“腦袋受過傷?”
“更加沒有,有的話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是受到了打擊,選擇性失憶?”
我被戳到痛處,嗖的站起,“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是不是調查過我。”
曆天珩嘴唇一勾,迷人的笑容成了他的答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可以走了嗎?”我隻想點離開,隻覺得他那眼神怎麼看都不對。
十一點不到,我們到了山腳,我累的跟狗似得,硬是爬到商務車最後麵的座位,癱躺在那一動都不想動。
曆天珩側身看著我,鄙視道:“真渣,就爬個山而已。”
我勉強睜開眼睛,幽怨的說:“女人弱一點不好嗎?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弱的?”
“那也要看情況,身體不好而弱,我會嫌棄的。”
“我身體很好啊,就是體力不夠。”
“宋曉菲能做到,你為什麼做不到。”
“她是體型教練,怎麼比?”
“在我眼裏,你比任何教練都要強。”
我嗖的翻身坐起,兩眼放光,“曆天珩,你這是在讚我?”
我多久沒被人稱讚過了?結婚前,還是結婚後?
以前李誠銘老讚我的,說我轉速快,頭腦靈活,做起事來嗖嗖的快很準,他從來都需要擔心我什麼,然而現在,他多久沒說過這些話了?
現在已經鬧成這樣,我知道我們也回不去了。
想起跟李誠銘鬧翻之前,他還一直嫌棄,說我辦事效率低,做的菜又不好吃,還什麼都幫不到他。
想想就覺得委屈。
我一天忙到晚,回到家就隻看到他躺沙發上,不是玩手機就是看電視,明明下午很早就回來了,也不知道去買個菜做個飯什麼的,就等著我回來再做。
我忙了一天,累成了狗,還要拖著身子給他做飯
“在想什麼?”曆天珩磁性的聲音打斷我的胡思亂想。
我抓了抓頭發,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響了。
是蔣豔打過來的!她竟然還有臉打給我?
我本來不想接的,可我又想聽聽她怎麼狡辯,我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蔣豔語氣竟然非常委婉:“秋天,你去哪了你,你老公滿世界的找你,打你電話又打不通,打到我這裏吵醒我,你幹嘛去了你?”
我非常的厭惡,“我去哪跟你有關係嗎?還有,我跟他已經不是夫妻,你別把那兩個字安在我的身上。”
我上了山頂,手機沒信號,就算他打給我,我也不收不到。
她百般狡辯,“秋天,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隻是一時高興,知道快要去分公司上班,所以才”
我嗬的冷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以為你說兩句我就能理解萬歲?”
“秋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之前還跟你去酒店捉奸,你忘了嗎?”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我更加氣憤,“別跟我提那件事,我想起就覺得惡心。”
李誠銘竟然同時跟兩個女人睡在一起,蔣豔究竟是怎麼想的,她竟然這樣也能容忍?
想了想,突然發現這件事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說不定是蔣豔找芳芳演一出戲給我看,撇除自己的嫌疑。
一定是這樣的。
蔣豔小心翼翼的說:“好,我不提,你有空嗎?我想跟你聊聊。”
我看了一眼前排座位的曆天珩,“沒空,我要陪男人。”
“陪男人?曆天珩嗎?”
“不關你事,以後別再打來了。”
話一出,曆天珩突然回過頭來,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眉頭卻跳了跳,眼底多了一份揶揄。
我抿唇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剛要掛電話,又聽到蔣豔問我,“真的是曆天珩,秋天你這個賤人可真能得瑟,分別是勾搭上他才故意找茬的對不對?”
“是又怎樣,曆天珩比那個垃圾好多了!”我反唇相譏,“也隻有你,才會跟他勾搭上,我已經膩了,我不要了,你快點拿走。”
憋在肚子裏的一口氣終於發泄出來,我發現有時候罵人還真的挺爽的。
想起那個沙發墊縫隙裏的藍色杜蕾斯跟那天的場景,我就一陣惡心。
蔣豔哈哈的笑,笑聲很淒厲,“你有種,連自己老公的上司也勾搭上,真厲害了。”
我立刻掛斷了通話,懶得跟她說話。
回到別墅外麵,曆天珩問我要不要搬過來,我當場就拒絕。
不過我還是出聲求了他一次,“幫我找個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