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掛斷後就跟我說找了個配套完善的公寓,可以立刻搬過去。
我當天下午就搬了過去,曆天珩因為還有事,就沒有跟著上來。
看著他們離開,我開始收拾房子。
傍晚的時候,我媽給我打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跟李誠銘回家。
我沒敢告訴她已經跟他鬧翻了,隻能含糊其辭的說過幾天吧,過幾天就回去。
我媽絮絮叨叨的好一會,還叮囑我一定要跟他一起回來,說自己曬了菜幹,讓我拿一點回來煮湯。
姐姐秋梅消失了很多年,我爸也去世了,她一個人生活在村子裏,我那時候說要接她出來的,她不肯,說離不開跟我爸生活過的地方。
每個人都有軟肋,我的家人就是我的軟肋,如果我媽有什麼事,我一定會哭死。
蔣豔說的對,李誠銘的確給我打過電話,不過也隻是打了兩次,而且間隔時間不到一分鍾。
隨後他就打給蔣豔了。
兩人說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的直覺卻告訴我,他們肯定是在商量分公司的事。
幾天後,我在公司遇到了李誠銘,開會時,他的眼神跟著我好久都沒離開,我嚇出一身的冷汗,一開完會就倉皇逃走。
曆天珩像是故意找茬,下班時跟李誠銘在門口遇到,他竟然還問他去哪,李誠銘的臉皮也厚,好像完全忘記被打的事,說約了朋友去釣魚。
他平時也蠻喜歡這樣的活動的,三五成群,要不就是去別人的魚塘,要不就是去江河邊,釣到了魚就當場烹煮,吃完才回來。
我從來都沒去過,他也從來不帶我去,估計都是帶著蔣豔去的。
一個人回到出租屋,我隨便煮了一碗麵,傍晚時分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手機響了。
看到是曆天珩打來的,我才想起他說過星期天要跟我約會的。
隻是沒想到是這個時候。
以前總覺得背著李誠銘跟曆天珩出去,總感覺每次都膽戰心驚的,偷情的成份實在太多,難免每次都不怎麼愉快。
我沒接聽,過了一會,他又打過來,我聽了。
曆天珩說:“想死嗎?敢不接電話?”
“人有三急”
“吃飯了嗎?。”
我看了一眼碗裏所剩無幾的麵條,“差不多吃完了。”
“再做一次,我上來。”
這怎麼可以!
我一個人在家,突然來個男人總覺得不方便,連忙說:“別,我立刻下去。”
我以為他會帶我去吃晚飯的,沒想到他竟然把我帶到了江邊,沿著護欄散步,也沒提過要吃東西的事。
到了這裏,我的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了之前那件事,那次他跟我也是來這裏,本想好好的坐一次遊船的,結果,卻在這裏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那天也是曆天珩約的我,每到星期六日這個時候,都會有很多人登上夜遊船,吹著晚風,遊覽江河兩岸的燈飾。
我看著那些船隻,突發奇想,問曆天珩,“你試過坐那些船夜遊嗎?”
“試過。”他說。
“我從來沒坐過。”我長這麼大,每次都是看看而已,從來沒登上過船。
因為我會暈船。
試過一次,我坐渡江貨輪過去對岸,在船上的甲板吐了個天翻地覆,之後就再也沒坐過,總害怕會出糗。
曆天珩問我,“你想坐?”
我點頭。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不遠處的售票地點,他走了過去,過了一會,卻又拐到了路邊的一家便利店。
我看著他走來走去,很好奇他到底在幹嘛,不一會,曆天珩提著兩瓶水跟一個小盒子回來。
憑票上船的那一刻,我無比的緊張,拽著他的手臂,兩條腿打著顫,發軟。
都說水是最無情的東西,我這樣的旱鴨子,一旦落水肯定有去無回。
曆天珩也很貼心,他摟住我的腰,沿著那木板上了船後,又回過身將我牽了過去。我是蹦過去的,落在船上時,被他摟到懷裏。
上了船,我立馬跑去甲板,根本就不敢在裏麵坐,就怕一會開船的時候會出糗。
曆天珩跟著我去了甲板,板正我的臉,從口袋裏拿出那個小盒子,打開,拿出幾張像半個尾指指甲那麼小的東西。
“這是什麼?”
“防止暈船的,店員說貼在耳朵後麵就行。”
我側過臉,他細心的幫我貼著,我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掃到了甲板跟船艙的過道上,掠過了一道熟悉的身形。
蔣豔?她也來夜遊大珠江?
我側著頭,伸長脖子,從前麵的玻璃看進一層,無奈裏麵人太多,我也看不到哪個是蔣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