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好久沒去看心理醫生(1 / 2)

現在看來,她那時候已經跟李誠銘有了一腿,隻是芳芳跟那個女人的事成了她掩蓋真相的借口。

那天蔣豔被李誠銘甩了一巴掌後,愣住了,捂著臉怨氣衝天的剜了李誠銘一眼,在他的腳底下吐了一口口水,這才憤憤的離開。

我則被李誠銘拽著胳膊拖上了車帶回家,一進家門就將我揍了一頓。

我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那些事情像是很遙遠,又像是就在昨天,我低頭苦笑時,曆天珩的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有點尷尬,找了個話題,“你不是要吃晚飯嗎?肚子不餓?”

“來的時候吃過了。”

我啊了一聲,在心裏腹誹,都吃過了還說讓我再煮一次?分明就是想要找借口去我家。

江麵微波蕩漾,好幾輛夜遊船都掛上了彩燈。每到星期六日這個時候,都會有很多人登上夜遊船,吹著晚風,遊覽江河兩岸的燈飾。

我看著那些船隻,心裏百轉千回,問曆天珩,“我們上次不是都沒有成功渡江,要不我們今晚再坐一次?”

“你想坐?你不怕”

“你怕我觸景傷情?”我笑了笑,“我已經沒事了,我隻怕我會暈船,吐了話會很糗。”

他的大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左右看了看,看到不遠處的售票地點,他走了過去,過了一會,卻又拐到了路邊的一家便利店。

我看著他走來走去,很好奇他到底在幹嘛,不一會,曆天珩提著兩瓶水跟一個小盒子回來。

憑票上船的那一刻,我無比的緊張,拽著他的手臂,兩條腿打著顫,發軟。

都說水是最無情的東西,我這樣的旱鴨子,一旦落水肯定有去無回。

曆天珩也很貼心,他摟住我的腰,沿著那木板上了船後,又回過身將我牽了過去。我是蹦過去的,落在船上時,被他摟到懷裏。

上了船,我立馬跑去甲板,根本就不敢在裏麵坐,就怕一會開船的時候會出糗。

曆天珩跟著我去了甲板,板正我的臉,從口袋裏拿出那個小盒子,打開,拿出幾張像半個尾指指甲那麼小的東西。

“這是什麼?”

“防止暈船的,店員說貼在耳朵後麵就行。”

這一晚我們玩的很開心,曆天珩在後麵抱著我,做出了鐵達尼號的動作,我像個幸福的女人,張開了雙臂,迎著徐徐的江風,逐漸忘卻了心裏的痛苦。

曆天珩將我送到出租屋樓下,我沒有邀請他上去,兩人麵對麵的站了好一會,他抽了兩根煙後鑽回了車子。

我想留住他的,可話到嘴邊好幾次都被我咽了回去。

看著車子離開,我才歎了口氣回到樓上。

李誠銘的電話在我睡之前打了過來,我當時迷迷糊糊的,也沒看清楚是誰就接聽了,直到他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

“阿秋,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跟蹤我?”

我很迷茫,“什麼!”

“我今天出去的時候,總有輛車子跟著我,是不是你讓人跟蹤我,想找我的把柄,我告訴你,別妄想了,我根本就不會讓你捉到什麼。”

我抽了抽嘴角,冷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心虛了。”

“我都說了,我跟蔣豔沒有什麼,我們隻是逢場作戲而已。”他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歎了口氣,“秋天,你總是胡思亂想,你是不是很久沒去看心理醫生了。”

“神經病,我幹嘛還要去看心理醫生,我早就好了!”我很抗拒他提這個,每次他提到,我的腦子就亂成一團麻,頭痛欲裂。

李誠銘放慢了聲音,“我是為你好,我們一天沒離婚,你還是我老婆”

“我沒事。”我嗖的坐起,決定砍斷這個話題,“以後別再打來了,我會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律師的。”

可他咬著我不放,“你的醫生前兩天打電話過來,說你很久沒去了,你為什麼不去,五年前那件事”

“你閉嘴,別再說了!”我抱著腦袋,痛苦的蹲了下去,眼淚逆流,苦澀無比。

為什麼,要提起五年前的事。

他明明知道,那件事對於我來說,就像一個永遠好不了的傷口,一碰就錐心的痛。我掛斷了電話,眼淚卻止不住,好久之後才冷靜下來,拿了睡衣去了洗手間。

洗了個熱水澡,我把被子枕頭扔到床邊,

地板上的冰涼感覺穿透我的身軀,心髒都仿佛被冰住,躺了好久,我又爬到床上,我一整晚,我都在作噩夢。

夢裏,我看到了那個渾身都是血的男人,正在睜著血紅的眼睛,對我伸出了手,“跟我走。”我不肯,他就拉著我,鮮血染紅我的袖子,他要摸我的臉,我嚇得大哭,卻如鯁在喉,叫不出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