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突然就揪痛,“你流血了。”
“不礙事。”他將我從地上扯了起來,打橫抱起。
這時,酒店的保安趕來了,把狂躁不安的李誠銘直接壓在地上。
大堂經理嚇出一身冷汗,顫抖著聲音,“曆總,你沒事吧,我立刻幫你叫救護車。”
曆天珩沒有說話,抱著我直奔地下停車場。
我似乎聽到了那個經理說:“把他送到警察局,竟然敢打我們老板?真是不知死活。”
地下停車場,曆天珩也顧不上自己喝了酒,又受了傷,將我塞進車裏,自己親自開車離開。
他開的很快,差點就衝了紅燈,我的意識在路上時已經逐漸清晰,幸好及時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他才猛然的踩下刹車,車頭差一點點就壓到感應線。
我抽出了紙巾,擦他臉上的血,鮮血染紅了我的手,我嚇得眼淚嘩的一聲就湧了出來。
“怎麼辦,你流血了,你會不會死,我們去醫院吧。”我哭著,用紙巾捂著他的傷口,紙巾很快就被染紅,我哭得更凶。
曆天珩卻握住了我的手,“你怎麼樣,疼嗎?”
“別管我了,你流了好多血”
什麼人啊,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擔心我這個毫不相關的女人。
曆天珩拿過我手裏的紙巾,抽了一大團捂住了傷口,“習慣了,死不了的。”
“怎麼死不了,流了這麼多血。”我哭得連聲音都跑了調,“你是不是發神經,剛才明明可以躲開的,你為什麼不躲開,你這個笨蛋。”
“我躲開,受傷的就是你了。”
他輕描淡寫的回應著,手裏的紙巾拿下來,扔在座椅底下,又抽出一團繼續捂著傷口。
我在車裏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一張可以包紮的布,看到自己那長長的裙擺時,我用力一扯,硬是把裙擺扯下半截,把他的腦袋包了起來。
紗裙不吸血,反而讓傷口慢慢的停止了流血,下一個紅綠燈時,他的傷口已經沒有再滲血出來了,我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頭還痛嗎?”他關心的還是我的傷勢。
我摸了一下後腦,也沒有什麼包之類的,李誠銘那一下力度不是很大,我也暈厥沒多久,就是意識有點模糊。
我搖頭,“不痛了,你的傷”
“不礙事。”
這是他今天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他把我帶到了自己的別墅。叫來了自己的私人醫生,一個白白淨淨的,帶著金絲眼鏡,叫陳誌雲的男人,幫我檢查完之後,又幫曆天珩做檢查。
傷口已經沒有流血,傷口也不是很明顯,不需要縫針,陳誌雲說可能破了一條微細血管才會流這麼多血,傷口很快就會愈合。
“沒事就好。”我這時候才真正鬆了口氣。
再次躺在他家的大床上,我才真正感受到安全兩個字。
李誠銘真狠,打完我又傷了他,也不知道曆天珩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想起他跟蔣豔在包房的對話,我嗖的翻身坐起。
這時,曆天珩已經跟著醫生下了樓,我走出房間時,他們正在客廳聊著什麼。
好奇是人類的天性,因為好奇才會去體驗那些不曾做過的事。比如我,我現在就蹲在樓梯的拐角處,就是想聽聽兩人正在說什麼。
也許是因為地麵鋪著厚厚的地毯,我又穿著軟軟的家居鞋,他兩好像並不知道我已經走了出來,而且蹲在這裏偷聽。
我聽到陳誌雲說:“你很久沒受過傷了,這次是怎麼回事?”
曆天珩不語。
陳誌雲又說:“是為了她嗎?”
她指的是我。
因為看不到下麵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曆天珩有沒有點頭或者搖頭,我隻聽到他說:“那是她老公。”
“老公?”陳誌雲的聲音帶著揶揄,“我們家的珩仔,什麼時候變了口味,不愛青春小艾愛住家菜了。”
曆天珩幹笑著:“胡說八道,老子什麼時候愛過青春少艾。”
“鄭家大小姐不是嗎?”
曆天珩有點猶豫,“她不算吧。”
陳誌雲似乎很關心這件事,一直追問著曆天珩,“那你怎處理這個三角關係?”
曆天珩沒有了聲音,我坐在那很久都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過了一會,我站起剛要回房間,卻聽到曆天珩說:“她救過我,我不會辜負她的。”
我一怔,已經站起的身子立馬又坐回原位。
他說“她救過我,”這個她是誰?是我還是鄭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