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上是這樣的。”張律師又推了一下眼鏡,“具體怎樣分割,你們可以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我不會給的。”李誠銘把筆重重的扔了出去,“給老子戴綠帽還想跟我分財產?真是白日做夢。”
“李先生,你先冷靜一下”
“冷靜什麼,老子就是給主播打賞,也不會給她一毛錢。”李誠銘說的很絕。
我抱著手臂,冷眼看著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冷言道:“我不要你的錢,一分也不要。我隻要你簽字離婚。”
張律師很驚訝,提醒我,“秋天小姐,你要想清楚,一旦你決定了簽字後,就不能反悔的,你就是失去他資產的”
“他有多少錢多少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他簽字離婚。”
我的態度也很堅決,選擇淨身出戶,隻是想快點跟這個惡心的渣男離婚。
錢沒了可以再賺,跟這種人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痛苦。
張律師點點頭,收回了離婚協議,說:“那兩位稍等,我把協議修改後,再過來。”
等張律師出了這個門,李誠銘立刻指著我的頭罵我,“秋天你這個八婆,心機挺重的嘛,曆天珩沒錢給你用嗎?非要來分我一半的財產,那些都是老子用血汗換回來的,你一分錢都休想得到。”
我冷笑,“你那些所謂的血汗錢,怎麼得來的你心知肚明,你偷偷給蔣豔的,我都沒跟你計較,你還在這裏亂吠什麼?”
“老子高興,給誰都行,就是不給你!”
“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你想多了。”
也許沒來之前還想把那半間房子要回來的,可他現在死皮賴臉不肯簽字,我隻能放棄了。
我走到沙發上坐下,端起秘書送來咖啡喝了一口,手機卻在包裏傳來了震動。
我拿出來看了一眼,看到是曆天珩打來的,我沒接。
李誠銘又有話說了,“是你的姘頭打來的吧,怎麼,不好意思接是不是?你告訴他,老子就沒怕過他,有錢了不起啊,還真以為老子怕他,我呸。”
他很粗魯的往地上吐口水,我看的直皺眉頭。
這人啊,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是跟楊玲跟多了,還是混夜場混太久,連個人樣都丟了,簡直跟畜生沒啥區別。
他現在的樣子,十足那些猥瑣的中年大叔,還頂著使勁流氓的黑雲在頭頂,讓人討厭至極。
手機響了一會,斷了,沒到一分鍾,又響了,這次卻是楊曉琳打來的。
上次在公司餐廳分開後,她一直都有跟我聯係,三不五時的通個電話,聊得最多的是她跟自己老公的事。
這次更絕,電話一接通,她就哭得稀裏嘩啦,說她已經跟老公離婚了,現在心裏好難受。
我歎了口氣,安撫她,“同病相憐,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你也”
“在等著呢。”我苦笑,看了一眼那頭又在看直播的李誠銘,“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才活得下去的,自己一個人也能瀟灑走天涯,你說是不是?”
李誠銘用古怪的眼神瞄我一眼,低頭繼續看直播。
下午四點,張律師拿著重新修改的協議過來,李誠銘又看了好幾遍,最後才簽了名。
離開律師樓時,他對我說:“秋天,我們好歹夫妻一場,是不是該好聚好散?”
“什麼意思?”
“我隻想請你吃個散夥飯。”
“不用了,我約了人。”
跟他一起吃飯,我恐怕連一粒米飯都吃不下去。
“約了你姘頭?”他流氓一樣的瞄著我的胸,“臉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嘛,他給你的滋潤應該很充足。”
我笑了,蔑視了他一眼,“再怎麼不濟,也比你好,比你的大,用起來比你舒服,你那”我擺擺手,眼神落在他的褲襠上,“我也想不出用什麼形容詞去形容你那玩意了。”
“你”李誠銘氣得臉色發青。
男人最怕別人說自己那玩意小,說他不行,沒等他惱羞成怒時,我已經轉身走人。
跟楊曉琳在餐廳見了麵,她整個人都是垮的,沒有一點精神,頭發亂糟糟,臉上也沒化妝,臉青口唇白的樣子像隻鬼一樣。
“秋天,為什麼男人都這樣,包小三就算了,還說那才是自己的真愛,哪有這樣的”
楊曉琳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得哽咽起來,我抽出紙巾遞給她,她用力的擦著眼角。
“我都已經原諒他了,他還要跟我離婚,說什麼對我已經沒有感覺還說那個女人給了他第一次,而我”
“秋天,你說這個世界怎麼這麼不公平,誰不想把第一次給自己的老公啊,可是有些事不能避免啊,你說是不是?”
女人永遠都是弱勢群體,男人可以在完事後瀟灑走人,女人卻要擔心會不會懷孕。還要擔心,這次戀愛沒結果,下一個男人會不會嫌棄自己不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