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則靠著車子,屈著腿抽著煙,也不怕自己那驚世駭俗的顏值會把大廈的妹紙都吸引過去。
我低著頭,想要往旁邊走,曆天珩卻快步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往車子那邊撤。
“你幹嘛,快放手。”
現在正是下班時間,大廈的門口進進出出的都是人,雖然不在同一個公司,卻也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被人看到他堂堂大老板跟一個助理牽著手,我明天鐵定被人戳穿後脊梁。
曆天珩回頭低聲說:“不想成為圍毆的對象,立刻上車。”
“什麼意思?”
他的眼神看向我的身後,我扭頭一看,好幾雙眼睛正看著我,眼裏滿滿的都是羨慕嫉妒恨。
她們是嫩模,就在我們公司樓下。
每次坐電梯,總能聽到其他女人討論曆天珩,一個個都恨不得主動獻身,然後飛上枝頭。
我暗暗吐了吐舌頭,飛快鑽進車子。
路上,我忍不住酸他,“你故意的吧,現在全大廈的妹紙都注意到你了,你豔福不淺啊。”
曆天珩很少在前門露臉的,以前總是在停車場的專用電梯直接回到辦公室所在樓層。
今天為了等我,露臉那麼幾分鍾,立馬成了大廈裏所有妹子的夢中情人。
“你以為我想啊,老子如果不是為了等你,才不會便宜那些女人。”他頗為得意的回。
“不知羞恥”
“就是你最難搞,天天想逃跑。”他不悅的看了我一眼,“今天怎麼主動回來了,想通了嗎?”
“沒。”
“那你怎麼不跑?”
“我不想賠錢。”
自動離職要賠兩百萬,我沒那麼笨,我要他主動解雇我,那我就不需要賠錢了。
所有的合同都具有法律效力,除非曆天珩不追究,不然的話,法院會追我錢追到天腳底。
讓我繼續麵對他,我又做不到,一想到多年前,就因為他在我家呆過,那幫人就把我家砸的稀巴爛,我爸因此心髒病發去世,我就恨得牙齒癢癢。
我想,如果當時他們知道是我救了他,說不定,我就不是進醫院那麼簡單,而是直接去見閻王爺了。
雖然不是他殺死我的爸爸,可也算是間接害死的,我真都沒辦法做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那太難了。
想到這些,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也不知道裏麵的淤血吸收完了沒。
五六年過去了,我也想起了那些事,應該已經沒有了吧。
曆天珩不時的用眼角瞄我,看到一會皺眉,一會某頭發的,他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不關你事,要我說幾遍?”
他笑了,“好,我不管,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
我盯著他,“如果我說我沒騙你,你信不信?”
他沒了回應,側臉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估計心裏還是不肯相信我。
我聳聳肩,“無所謂,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剛剛在餐廳跟那混蛋打架,如果不是蔣豔突然出現,他已經說了是誰指示他這樣說的了。”
曆天珩握著放線盤的手驀然收緊,車子隨即在路邊停下。
他轉過頭,打量著我,語氣帶著一絲的焦急,“你跟她打架了?受傷了嗎?怎麼不早說,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一說完,他又發動了車子,我連忙按住他的手,“瞎緊張做什麼,我沒事,她傷的比我重。”
“真的?”
“騙你是小狗。”
“你手臂上是沒傷,那其他地方”
曆天珩的眼神落在我的大腿上。
他怕我像上次那樣,全都傷在大腿上。
我掀起了裙擺,想證明給他看,一刹那間覺得不妥,又連忙放下,臉上火辣辣的燙的要命。
曆天珩笑了,大手撥了一下我的短發,專心的開著車。
回到別墅,雪姨看到我就跟見了鬼似得,側著身子看看我身後有沒有行李,發現沒有,又驚恐的看著我。
“雪姨,別慌,他不會罵你的。”
雪姨怯怯的看了一眼曆天珩,低聲說:“都罵過了”
“他罵你?什麼時候的事?”我很吃驚。
雪姨委屈的像個小孩,抱怨著,“不就是你出去沒回來那天,還連續六七天不見人,我天天跑你房間看你的行李在不在,可太太你就是不回來,先生每天都跟吃了火藥似得,逮誰罵誰”
她眼睛都說紅了,“太太你昨天連行李都搬走了,嚇得我都不敢回來,你都不知道,先生他昨天”
恰好這時候曆天珩從洗手間出來,雪姨立刻轉了話題,“回來就好,回來就別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