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鄭瑩瑩卻護著我,“小姨你別怪秋天,是我忽略了天珩的體質,才”
“瑩瑩你別替她說話,她的心腸就是不好。”小姨摟著鄭瑩瑩,掃著她的背安慰著。
“不是的,是我沒注意到那個師傅用生魚片包裹著飯團,我還給天珩吃,他隻是,隻是不讓我失望,才、才”
說到這,鄭瑩瑩已經泣不成聲,小姨心疼的要死,眼睛都急紅了。
鄭瑩瑩轉過身,擔心的看著急診病房時,眼尖的小姨一下就看到了她裙子上的汙跡。
她立刻問:“瑩瑩,你的裙子怎麼髒了。”
鄭瑩瑩眨了眨眼,眼淚又噗噗的往下掉,一臉的痛苦狀,“救天珩的時候蹭到的,小姨,我現在感覺有點疼。”
“快,快坐下,啊不能坐,難怪你一直站著,我去叫醫生,你也檢查一下。”
小姨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一通電話,片刻之後,急診室湧進一大批白大褂,一個個臉色嚴肅,快速的進了房間。
我被擠到了門口,隻能倚著門框張望,祈禱著曆天珩沒事。
這次玩的有點大,醫院所有的老醫生都出動了,就為了他這麼一個病人。
喔,還有個鄭瑩瑩,也被送進去檢查屁股有沒有受傷了。
最後,還安排了專車,送兩人去私人醫院繼續治療。
曆天珩從急診室被人推出來時,臉色依然蒼白,我從人群的縫隙裏看過去,他側著頭,正好就對上了我的眼神。
我張了張嘴,他的嘴角動了動,垂在床架旁邊的白皙的大手,比了個倒v字。
我鼻子一酸,連忙低著頭,匆匆的離開病房。
開著車,跟在醫院的專車後麵,一直到了那個位處郊外的私家醫院。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醫院的話,我一定會認為這是個療養院。
院裏麵一片祥和,沒有其他醫院的喧鬧,也沒有奇怪的味道,空氣中還飄來陣陣撲鼻的花香,小橋流水鳥語花香,我感覺自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
鄭瑩瑩跟曆天珩雙雙住了院,我成了罪魁禍首,所有人都指著我的腦袋罵我。
“你怎麼當助理的,連自己老板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都不知道?”
“明天不用上班了,收拾包袱滾蛋。”
“珩仔如果有什麼事,我一定拿你是問。”
最後一句,是小姨說的,前麵那些,是那些在醫院的病友說的,大部分都認識曆天珩。
說讓我滾蛋的,是另外一個股東說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我有點驚歎,曆天珩的魅力竟然這麼厲害,下至三歲上至八十都能對他俯首稱臣,還處處維護著他。
他們說的,正是我想要做的。
不過不是現在。
入夜之後,我又溜了回去,看到他病房沒人,便偷偷推門進去。
曆天珩睡著了,睡著後的樣子,少了一份淩厲的氣勢,多一抹柔和。
我坐了下來,撐著下巴細細端詳著他的臉,手指在他額上懸浮,一路滑到他的喉結。
“連喉結都這麼迷人,你怎麼長的?”我自言自語。
曆天珩的眼皮忽然動了一下,我嚇死了,立馬縮回了手,等了一會,他沒有繼續任何動作,我又去摸他修長而白皙的手指。
“你這個家夥,明明病到五顏六色,竟然還跟我比v?”
就是這隻漂亮的大手,傳遞著他沒事的信息的。
回想當時的情景,那那麼多人的眼皮底下,我們竟然要透過人群裏細細的縫隙來傳遞信息,還挺悲哀的。
愛到心累,那一瞬間卻感覺很甜蜜。
我盯著他的臉,低低的說:“你知道嗎?我在廁所看到你滿頭大汗的樣子,我都快嚇尿了,送你去醫院的時候,還真怕你忍不住在車裏開大,幸好你沒有,你的忍耐力還挺牛逼的嘛。”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車子是你的”
“真粗俗。”空氣中飄來一句話。
我的後背噌的冒出一層密汗,猛然轉頭,“誰?”
背後空無一人,剛才的聲音卻是那麼的真實。
我又看向曆天珩,他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移動過半分,我盯著他超過一分鍾,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我打了個冷顫,疑神疑鬼的左右看看,不由自主的把椅子挪近病床一點,握著曆天珩的大手。
“這裏該不會有鬼吧,珩啊,你別怕,有我在,牛鬼蛇神都不敢動你的。”
“想太多了。”又是一句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這我看清楚了,是從曆天珩的嘴裏飄出來的!
我剛要叫,嘴巴卻被一隻大手捂住,人也被用力的扯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