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了,唯一的姐姐也不知去向,我還有什麼怕的?
曆天珩欠我的,我一定會加倍拿回來。
至於這個老巫婆,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詆毀我的家人,瞧不起我爸媽,還說他們沒素質?我就讓她瞧瞧,什麼叫沒素質。
我去洗手間看過被熱水燙到的地方,發紅了。
幸好今天穿了牛仔褲,不然就不會發紅這麼簡單,而是起水泡了。
折返回曆天珩的病房,門外竟然有人看著,我尋思憑我自己肯定闖不進去的,便躲在一旁,偷偷給他發了條微信。
過了一會,他被人從病房裏用輪椅推了出來。
我去了公園,坐在涼亭裏,喝著涼茶,遠遠的看著他被推著過來。
“嗨,秋天妹妹,你也在啊。”
突然有個人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我轉頭一看。
“沈君堂?”
“叫哥。”他笑起來很迷人。
我扯著嘴角,“你也來住院了?”
“呸呸呸,你才住院呢,我是來看看我的死對頭有沒有被閻王爺收了去而已。”
沈君堂一臉的嫌棄,看到我的麵前的涼茶,一下就拿了過去,咕嚕咕嚕瞬間喝光。
“媽的,這什麼鬼天氣,都九月份了,還這麼熱。”
我驚呆了,手掌還保持著拿瓶子的姿勢,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問都沒問,拿起就喝。
“那那是我喝過的”我的臉燙的要命。
間接接吻啊,這些隻有我跟曆天珩才能做的事,他竟然也做了。
“哦,是嗎?我等會還你一瓶。別這麼小氣了。”他輕輕的捶了我的肩膀一下。
來不及說什麼,曆天珩已經到了,他看起來臉色有點沉悶,跟這陽光燦爛的日子一點都不搭。
兩個男人一見麵,便是電光火石的眼神交鋒。
“沒事來醫院做什麼?”曆天珩首先發話,還離開輪椅,坐到我的身邊。
大手悄然圈住我的腰,把我拉向自己。
沈君堂嬉皮笑臉的說:“來看你死了沒,幸好沒死,哥最近手頭有點緊,可給不起帛金。”
“讓你失望了,你老大我好得很。”
兩人針鋒相對,我見慣不怪,明著幹,暗地裏卻互相幫忙的事,我見過了很多次。
李誠銘跟蔣豔的事,也是沈君堂無意中知道的,上次聊天的時候他有提到過。
他還跟曆天珩說過,隻不過曆天珩隱瞞了下來,沒跟我說,而是讓我自己去發現。
也許,那時候的曆天珩認為我跟李誠銘的感情根深蒂固,跟我說根本就是在做沒用功。
事實證明,我自己看到的,比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更有說服力。
沈君堂說:“ktv的事,我幫你查過,的確不關秋天的事。”
他突然提起這件事,我覺得很意外,連忙問:“你查到什麼了嗎?是誰指示李誠銘的?”
沈君堂瞄了一眼曆天珩,說:“這個倒不知道,不過在老子的威迫利誘之下,那個服務生倒是說了實話,說是你先進去的”
我的腦袋一陣發暈。
當初曆天珩誤會我,也是因為我肚子一人先進了那個包房,現在沈君堂也這樣說,這誤會,看來是解釋不清了。
曆天珩眸子一沉,“都是廢話,你沒事就滾,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沈君堂嘖嘖有聲,“嫌棄我了,如果不是我這個電燈泡,你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花前月下”
“滾。”
沈君堂哈哈的笑著,站起時順手摸了一下我的腦袋,“秋天,小心這人,他變態的,人家好心來看他,他卻”
曆天珩一記銳利的眼神掃了過去,他立刻閉了嘴,嘿嘿的笑了幾聲,走了。
沈君堂一走,曆天珩板著臉問我,“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要好,還一支飲料兩個人喝?”
“你看到了?”
“我又沒瞎。”
我幹笑幾聲,“我又沒病,喝了也不要緊。”
曆天珩冷哼一聲,臉色冷的跟像冰。
“他幫過你,你就這樣對他?似乎太說不過去了呢。”
“什麼意思?”他斜乜著我。
我左右看看沒人,悄悄的勾著他的手臂,枕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沒什麼意思,讓我靠一會。”
“累了嗎?”他的大手撥著我的劉海。
以前我長頭發的時候,他老喜歡把我的劉海往耳朵後麵掖。
現在剪了短發,他還是改不了那習慣,撥了幾次都擋住我的臉,他幹脆縮回了手。
“你媽媽剛才又找我談心了。”我用手指在褲子上濕掉的那一塊搓了搓。
“怎麼回事?”曆天珩皺起了眉。
我斜著往上看他,“她讓我別老是黏著你,說我就喜歡你的錢,你給我錢嗎?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