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肺都要炸了,一下就掐斷通話。
媽的,我差點就死翹翹,他還有心思在那邊喝花酒?
“怎麼了?”霍軍見我臉色不好,關心了一句。
“我有事,先走了。”
霍軍沒挽留,問我要不要送我回去,我拒絕了。
坐車回到別墅,給工人打了個電話,讓她拿車錢出來時,她一臉的驚奇。
大概在她眼裏,我有曆天珩這麼一個有錢男人,是不缺錢的主吧。
換掉一身黏黏糊糊的衣服,我在廚房煮著麵,雪姨進來了。
“太太,讓我來吧。”
“不用了,你快去睡吧。”
“可是”
“真的不用了。”
她神情古怪的看了我幾眼,轉身要走的時候,我又叫住她。
“先生打過電話回來嗎?”
“沒有,電話一直都沒響過。”
我點頭,“知道了,去吧。”
曆天珩連家裏的電話都沒打過,光打我手機了,也不知道他打了多少個電話?
一個,還是兩個?
這一晚,他沒回來,我在床上眯了一會,鬧鍾響了。
眼睛根本就打不開,我把那個古董款的鬧鍾扔到床底下,繼續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的覺得有人爬上了床,躺在我身邊。
我開始以為自己在做夢,過了一會,感覺有條手臂搭了過來,耳朵癢癢的。
我猛然睜開眼睛,翻身,曆天珩剛好湊了過來,兩個人的嘴唇就這麼黏在一起。
他看起來很興奮,眼睛紅紅的,呼吸很濃重,大力的將我按在懷裏,吻著就不肯放開。
“神經病,放開我。”
他的酒味讓我覺得一陣惡心,喉嚨湧上一股異樣,沒忍住,噌的跳下床衝去了洗手間。
扶著馬桶吐了半天,胃才舒服了一點。
曆天珩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半邊身子倚著門框,正眯著黑眸看我。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吐嗎?”
我洗了一把臉,用紙巾使勁的擦著嘴,擦著他的肩膀回了房間。
他跟著我進來,神色緊張的問:“你哪裏不舒服,怎麼吐了?”
“看到你,我吐了。”
“這麼嚴重,我帶你去看醫生。”
他拖著我就往門外走,我剛剛才平複下來的嘔吐感再次被帶起,慌忙甩開他,捂著嘴巴又進了洗手間。
“你不會懷”
“絕對不可能!”
怎麼可能懷孕,最近我倆都沒同房,雖然我從上個月開始就沒吃藥,可上一次跟他同房是在安全期內。
暗暗算了算時間,我的大姨媽已經超了十天
我打了個寒顫,在曆天珩的注視之下,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他一直跟著我,我進去刷牙洗臉,他就在門口等著,我換衣服,他也在等著。
出了房間後,他再次問我,“你到底有沒有”
“沒有!”我回答的斬釘截鐵,“絕對不會有,你放心。”
曆天珩盯著我,“那你為什麼吐得那麼厲害?”
“我上個月也吐過,我大姨媽還是來了,最近太多事了吧”
“你說謊,你最近閑的要命,沒有一次準時回公司的。”
他戳穿我的謊言,我反而變得淡定不少,笑道:“原來你也有注意到的,那你還不炒我魷魚。”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不悅的打斷我,“別岔開話題,我問的是你親戚的事。”
“我那個親戚?”我幹脆裝傻到底。
曆天珩怒了,揪著我的手就往樓下走。
我被拖著前行了幾步,他突然又放鬆了一點,改為摟著我的肩膀,將我帶到樓下。
一個電話打出去後,沒到十五分鍾,有個保鏢憋紅了臉,雙手遞上一個袋子,然後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匆忙的走掉。
曆天珩把袋子扔給我,“去驗。”
“什麼?”
我一頭霧水的打開袋子看了一眼,暗罵一句,臥槽,他竟然連驗孕棒都讓手下去買。
這人的行事手法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我心慌慌的拿著那玩意進了洗手間,關上門的一瞬間,我緊張的雙手無處安放。
怎麼辦?
要是我真的驗出懷孕的話,他會怎麼做?會讓我打掉孩子,還是把我偷偷養著,等孩子出生後再奪子棄母。
我在洗手間腦補了很多可能,直到曆天珩在外麵敲響了門板,我才急匆匆的用滴管在馬桶裏吸了一點水,滴在上麵。
“我說過沒懷孕的,你又不相信。”
當我把那根隻有一條紅線的驗孕棒扔給曆天珩時,心裏還是跳得很厲害。
“真的沒有?”曆天珩貌似有點失望。
“沒有沒有,沒事的話,我要上班了。”
“我也要出門,一起吧。”
曆天珩不由分說的牽起我的手,大踏步走向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