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一無所有,連我最心愛的男人,我都隻能遠遠的看著。
我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回到公司,我直接去了財務室,老邵一臉著急,搓著手在門口來回的走著。
一看到我,他立刻將我拉了過去,低聲說:“秋姐,出事了。”
“我們去辦公室再說。”
進了他的辦公室,他遞給我一個文件夾,掩飾不住的驚慌。
“秋姐,你這是你之前交給我的標書,讓我做財務預算,可不知道為什麼,敵對公司竟然知道我們的投標價,今天本來是要去投標現場的,結果那邊的人通知我們的負責人,說不用過去了,他們已經敲定了,你看這”
我不用看,都知道那份標書的內容。
投標這種事,屬於公司內部機密,沒有多少個人知道。
而我就是其中一個。
“老邵你放心,這事不關你事,你別怕。”
“可是秋姐,真的是你”
“不是我又怎樣,我是知情者之一,除了我,就是你們老板跟其他合夥人,我職位最低,他們不賴我,賴誰?”
我笑著站起,做好心理準備,“等會開會,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就行,我會保你周全的。”
老邵一味的點頭,“謝謝秋姐,謝謝。”
我苦笑,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他四十多歲的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的,還叫我秋姐,我有點受不起。
會議室裏,已經不像上次那樣,坐著的都是開國功神,而是公司的幾個股東。
一個個臉色凝重,男的抽著雪茄,女的看著指甲,無一不是各有各想法。
在我進去後,他們的眼神在同一時間落在我的身上,又同時充滿了懷疑。
女的不看指甲了,男的也把雪茄掐熄。
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片死寂。
我在主席位旁邊的椅子坐下,靜靜的等著。
所有人都在等一個人,那就是曆天珩。
他才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沒有他,任何人都無法主持大局,更加沒人敢判我生死。
我是他的人。
三十分鍾後,曆天珩才姍姍來遲。
真絲白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解開了,領口隨意敞開,黑色西褲,皮鞋,雙手插著褲袋,踏著四方步進來時,帶著一股慵懶之氣坐在主席位。
身子往後一靠,兩條大長腿就這麼搭上了會議台。
整個人懶散而又迷人,我的心跳突然加劇。
他現在這個樣子,我仿佛又看到多年前的那個逆天行,慵懶,迷人,什麼都是一副無所謂的痞子相。
“可以開始了。”他懶懶的開口,眸光深沉的看著我。
為首的肥胖男人,宋老板首先發話,“小珩啊,投標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曆天珩沒說話。
他又說:“之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我們已經不追究了,就當是給你麵子,這次的事事態嚴重,本來那塊地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結果卻因為你的助理”
他瞄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繼續說:“你也知道,那塊地皮價值多少,現在被敵對公司拿走,我們之前所做的功夫都白費了,公司損失金錢不說,信譽上也”
曆天珩隨意的掃了他一眼,他眼神一滯,立馬閉嘴。
一直在看指甲的女老總說:“我們商量過了,秋助理應該賠償一切損失,還有,立刻讓她滾出公司。”
“對,讓她走。”
所有人都附和。
曆天珩看向我,深邃的眸光帶著一絲殘忍,“不解釋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聳聳肩。
就是我幹的,不用解釋。
曆天珩不放我走,我就搞垮他的公司,搞不跨也要讓他虧本,我就仗著他對我不聞不問,報仇之餘還能解恨,何樂而不為。
那家敵對公司,其實就是沈君堂的,就當我的謝禮好了。
他們隻將我趕出公司,賠償損失,也算是給了曆天珩麵子。
否則的話,我可能要坐牢。
會議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在這期間,我跟曆天珩都沒說過話,他一直看著我,眼神陰鷙的嚇人,我心虛的要命,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聽著別人對我的控訴。
這種感覺,好煎熬。
在我以為要結束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曆天珩他媽跟鄭瑩瑩出現在門口。
我身子一僵,後背滲出一層密汗。
這兩個女人一起來,何止來者不善,簡直九死一生。
我放在桌子底下的拳頭暗地握緊,心髒跳的厲害,咬著下唇看向曆天珩。
他濃眉輕皺,放下桌子上的大長腿,把椅子挪近桌子旁邊。
我桌子上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一陣暖意重重的包裹著。
我再看向曆天珩,他竟然勾著唇角對著我不著痕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