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淡定不少。
鄭瑩瑩趾氣高揚的跟在梁豔芬後麵,一直來到曆天珩的身邊。
曆天珩雖貴為主席,卻也是別人的兒子。
他緩緩站起,讓自己的媽坐下,而他則站在一旁。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唯獨我。
我剛才太緊張了,已經忘記要跟上大部隊的腳步,等我醒悟過來時,所有人的眼光唰唰的落在我身上。
不屑,鄙視,驚訝,各種眼神彙集成一把把利刃,將我分割的體無完膚。
我幹脆破罐子破摔,就坐在那,不起來了。
“喲,好大的架子,主席都讓座了,你這小助理竟然還坐著?”鄭瑩瑩誇張的捂著嘴巴指著我。
“我腿麻,他們商量太久了。”我淡定自若的道。
“真囂張。”鄭瑩瑩哼了一聲,對梁豔芬說:“伯母,這種人不能留在公司,她隻會成為公司的禍患。”
“我也沒想要留在這裏。”我站了起來,眯了眯眼,“是各位老板商量太久,我想走都走不了。”
停了下,我補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我轉身要走,背後突然傳來砰的拍桌子的聲音。
我停住,回頭,梁豔芬黑著臉站起說:“你犯了這麼大的過錯,還能走去哪,等著坐牢吧。”
坐牢?
我笑了笑,“無所謂,如果你想你的孫子在牢裏出生的話,盡管抓我去坐牢好了。”
“你懷孕了?”鄭瑩瑩跟梁豔芬同時瞪大雙眼。
這個消息仿佛一個重磅炸彈,在會議室爆開,所有人都無比震驚的看著我。
我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曆天珩,他竟然點頭默認了!
鄭瑩瑩的表情一下就垮了,拉著梁豔芬的手臂紅著眼說:“伯母,我該怎麼辦啊,你答應過我”
梁豔芬倒是冷靜的嚇人,沉默幾秒後說:“既然懷孕了,那就更加不能工作了,兒子,你決定吧。”
她果然是隻老狐狸,還懂得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回給自己的兒子。
我懷孕了,而且懷的是她的孫子,曆家的後代,當然不能坐牢了,不然傳出去會笑死人。
就算不給我名份,也不能讓自己的孫子在牢裏出生吧。
曆天珩摸著下巴,波瀾不驚的開口,“這次的損失算我頭上,就這樣。”
嘶!
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鄭瑩瑩大叫著:“那豈不是便宜了她!”
“你閉嘴,她是我媳婦,還輪不到你說話。”梁豔芬出奇的開口維護我。
媳婦?
當著這麼多老總的麵前,她就這麼承認我的身份,我有點受寵若驚。
下意識的摸著小腹,感歎,孩子啊孩子,你真厲害,還沒出生就把所有人都給震懾了,曆家果然要麵子,寧願接受我這個沒權沒勢的女人,也不給別人說閑話的機會。
“我可以走了嗎?”我已經不耐煩了。
曆天珩搭住我的肩膀,“我們回家。”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犀利的眼神掃過眾人的臉,冷冷的說:“這件事已經解決,以後誰再提起,後果自負。”
主席撂下狠話,誰敢說半個不字,眾人都選擇了閉嘴,唯獨那個鄭瑩瑩,一臉怨恨的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煎皮拆骨才甘心。
離開公司,坐上車,我才偷偷鬆了口氣。
回到別墅,我進了廚房,看雪姨做飯,曆天珩不知道在房間裏搗鼓什麼。
午飯時,曆天珩一邊吃飯一邊說:“等一會把你的戶口本跟身份證拿上,我們去領證。”
他昨天才說過同樣的話,我當時說的也很挺狠的,沒想到他今天又說。
我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我昨天已經拒絕過一次,拒絕兩次的話,你會不會覺得很沒麵子?”
“你說呢?”曆天珩挑眉,“還是你想要一個正式的求婚,才肯去?”
“我恨你都恨出了洞,還讓你損失嚴重,你還跟我拿證?”
“錢對於我來說,隻是個數字。”曆天珩忽然湊近我,眼神裏帶著一絲玩味,“小天,你跟孩子比起錢來,更加重要,別拒絕我了。”
我本能的往後縮,側過臉,看到他眼底的真誠,我抿了抿唇,“那好吧,不過,你可能要跟我去一趟老家。”
“見咱媽?”
我搖頭,“不是,是去拜祭她。”
曆天珩一愣,手裏的筷子僵在了菜盤子上,沉聲問:“她”
“她去世了,就在你媽說要派人去接她的前一天。”
他沒再說話,拿著碗筷仿佛被定格,沉寂了好久才說了聲“對不起。”
我壓抑著心裏的痛楚,若無其事的說:“不關你事,是她自己不小心。”
飯後,我倆坐在沙發上,曆天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他想要問我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