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而且說的很詳細。
就連蔣豔搶走李誠銘的電話,在電話裏罵我媽,罵我的事,一咕嚕的全說了出來。
合上嘴巴的一瞬間,我終於忍不住哭出聲。
壓抑了大半個月,這一刻,終究還是沒忍住。
曆天珩將我抱在懷裏,掃著我的背,無聲的安慰更是我悲從中來。
我把鼻涕眼淚都擦到他襯衫上,他一點都不介意,摸著我的短發。
“哭一會就好了,哭太久對身體不好。”他打趣的道。
我哽咽著罵他,“你就知道關心你的孩子,一點都不關心我。”
“大人小孩我都關心啊,我剛才也沒提到他。”他像個孩子般委屈的叫冤。
看著他那小樣,我又哭又笑。
對於是先回老家還是先去拿證,我跟曆天珩爭持了兩小時。
最後我妥協了。
他說的對,我現在才懷孕四十五天左右,胎兒不穩定,不適合長途跋涉,雖然是自己開車去,可也有一定的危險。
下午四點,我跟曆天珩從民政局走出來,一人手裏多了一個紅本本。
人生真是戲劇化,沒想到我剛離婚不到三個月,就跟別的男人領了證。
而且,還是帶著球領的。
別的情侶分手都要三個月的空窗期來調整自己,沒想到我這離婚的,卻直接跳過那個階段。
發證的那個阿姨,眼神怪怪的,還問我考慮清楚了沒,曆天珩差點就要掀桌子。
手心一緊,曆天珩已經牽住我的的手。
大街上,貌似還是第一次這麼親密。
仿佛有了紅本本在手,他就變得肆無忌憚。
巧合的是,我跟曆天珩走出民政局大門,他去停車場拿車,我在那等他時,遠遠的走過來兩個人。
是蔣豔跟李誠銘。
他們也是來領證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的鼻頭都在發酸,這個我曾經愛過的男人,現在竟然變成我的仇人,還有旁邊那蔣豔,曾經的好閨蜜,現在從小三升級成了李夫人。
本想裝作看不到的,蔣豔卻在我跟前停住腳步,還跟我打招呼。
“這麼巧啊,秋姐,來這裏幹嘛?你不是已經離婚了嗎?這裏可是領證的地方呢。”
“我就是來領證的。”我微笑著說。
“一個人來領證,別開玩笑了。”
蔣豔挽起李誠銘的手臂,十分得意的道:“我跟阿銘要結婚了,你這前妻還沒找到男人嗎?”
我捏了捏包裏的結婚證,“是嗎?那恭喜你們。”
“那天你會來的吧。”蔣豔說:“我們準備在帝皇酒店大廳擺喜宴,那可是頂級酒店,來的話可別穿的太寒酸了。”
我心裏在冷笑,那可是曆天珩,也就是我現任老公的酒店,她就擺個喜宴而已,還以為自己的老公有多能耐。
我諷刺李誠銘道:“想不到你對她還真大方,想當初我倆結婚的時候,沒婚宴,沒車,連房子都是後來才買的,你可真疼她。”
我跟他結婚時窮的叮當響,那時候的李誠銘在曆天珩的公司裏,還是小職員一枚。
房子也是在他坐上經理的位置後,才貸款買的。
現在想想,他能坐上經理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曆天珩暗中幫忙。
李誠銘的臉一紅,抽出手臂,找了個借口,躲一旁抽煙去了。
“阿銘就寵我,你羨慕不來的。”
蔣豔話鋒一轉,“上次害我流產的事我都還沒跟你計較,到時候別忘了給我一個大紅包,就當是你的賠禮道歉好了。”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她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不能再高了。
我從心底笑出了聲,“紅包我一定會給的,不過不是賠禮道歉,而是給你們的遮醜費。”
“你說什麼”她臉色突變。
“一個我前夫,一個我前閨蜜,兩人勾搭在一塊,多狗血。”我聳聳肩,“我們所有的朋友都彼此認識,你兩還明目張膽的擺喜宴,紅包不是遮醜費是什麼?”
“你”蔣豔氣得直哆嗦,抬手想要打我,卻在手臂落下的一瞬間,被人快速的捉住了手臂。
“老公。”
我甜甜的叫了曆天珩一聲,拉下他的手,溫柔的道:“別碰她,小心她有什麼頭暈頭痛又賴你身上。”
“他是你老公?”蔣豔又驚又怕,“你們是來領證的?”
曆天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根本不屑於跟她說話,帶著我離開了。
我回頭時,還能看到蔣豔跟李誠銘驚訝的看著我倆,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些什麼。
上了車,曆天珩幫我綁好安全帶,看了看安全帶勒著我的肚子,他又把安全帶往上帶了有點,扣子拉下一點,擺弄了好久,調到自以為舒服的地方,這才鑽進駕駛座。
我有點哭笑不得,“需要這麼緊張嗎?肚子都還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