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誠銘做了夫妻幾年,我對他很了解。
他現在一定很不甘心。
當初為了討好曆天珩,把我推了出去,本來想著人財兩得,盡享齊人之福,沒想到被沈君堂查出他詐病,曆天珩還特意讓我撞破他跟蔣豔的女幹情。
偷雞不成蝕把米,心胸狹窄的李誠銘,又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曆總跟秋天,要結婚?”李誠銘的話酸中帶著恨意。
曆天珩拿著那婚紗在我身上比劃著,說:“嗯,到時記得來。”
李誠銘的臉色更加難看,“曆總,你這麼有頭有臉的人,怎麼會對一個離婚女人有興趣,我真的很好奇。”
曆天珩抬頭,反問道:“你都說她離婚了,那她就是單身,我跟單身女人結婚,有什麼問題嗎?”
他的語調,著重在單身兩字上,繼而又說:“你後悔了?放棄這麼漂亮的老婆不要,要那妖豔貨?”
我隻覺得一陣笑意從胸口湧了上來,卻又不能當著李誠銘的麵笑出來,差點憋出內傷。
李誠銘氣得胸口一陣起伏,臉色青的跟鬼一樣,“曆總,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女人不幹淨,你認識她之前,你了解她麼?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要她嗎?”
“喔,為什麼?”
曆天珩像是來了興趣,拉著李誠銘去了休息室,我坐在旁邊,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前夫。
門一關,李誠銘更加大膽放肆,滿嘴胡言,“她出軌在先,被我發現了,也不知道跟幾個男人睡過,不然床上功夫哪來那麼高超。”
他的話非常刻薄,惡意中傷之餘,還將我踩到腳底狠狠的磨著。
我自問從來沒傷害過他,如果不是他勾搭蔣豔,又裝病又什麼的,我想,我現在可能還是這個卑鄙小人的老婆。
我突然有點慶幸跟他離了婚。
曆天珩黑眸微微眯起,轉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一旁的蔣豔微微揚起的嘴角,像是在偷笑。
我等了一會,曆天珩還沒說話,剛要開口,他卻幽幽的說:“是麼,我曆天珩閱女無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不得不說,她的確很很誘人”
他一把摟過我,貼在自己上身上,“誠銘,你不懂珍惜啊,這樣的女人才值得疼愛,而且,道聽途說的事,怎麼能當真?”
他瞄了一眼旁邊正在偷笑的蔣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長的說:“你的夫人床上功夫不好?我看他挺騷的,那時候還主動勾引我”
我終於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
我知道他說的是那次酒店的事。
我還記得,蔣豔被兩個保鏢給丟了出來,耳環不見了一隻,還是我讓曆天珩找回來的。
李誠銘這次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蔣豔也憋紅了臉,憤憤的橫我一眼,吼著李誠銘,“還不走,等著分錢啊。”
兩人快速的撤退,現場剩下我跟曆天珩。
相視一笑,曆天珩摸了摸我的腦袋,“剛才怎麼不反駁他,你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口舌之爭有什麼好玩的,要玩就玩大的。”我也摸著他前額的碎發。
“先玩個親親。”他說著就吻了過來。
我立刻跳開,“這是公眾場所,老大,把你那獸穀欠憋回去。”
頓了頓,我又問他,“你不是要去出差嗎,怎麼突然又不去了?”
“不想去。”
“有錢人真任性。”我不屑的說。
這次出差可是跟對方約好的,他早上一早就走了,我還以為他已經上了飛機。
一句不想去,生意就這樣泡了湯,真無語。
曆天珩帶著我離開休息室,重新回到接待區。
李誠銘跟蔣豔已經離開,我也失去看婚紗的興趣。
第二天一早,我本想給霍軍打個電話,問他跟張玫的事進行的怎樣。
曆天珩卻把車鑰匙扔給我,自己卻倒在車後座,像一條慵懶的黃金蟒。
“你開車吧,我想睡會。”
“你昨天沒睡好?”
“老婆你太猛了,我怎麼睡。”
“你才是吧。”
這人臉皮真厚啊,明明就是他先撩我的,不然怎麼會奮戰到下半夜。
車子拐了個彎,曆天珩突然坐起,讓我一直開,說去見一個人。
“誰?”
“我爸。”
我手心一緊,車子吱的一聲來了個急刹,曆天珩往前衝了一下,他立馬用手撐住前麵的座椅。
“這麼激動?”他用揶揄的口吻笑道。
我擦了一下手心,緊張不已,“你老爸曆正雄?”
“你知道?”
我喃喃的說:“我隻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很多年前曾叱吒風雲,後來金盤洗手,你接替了他的位置”
曆天珩幹笑兩聲,“灰熊這個稱號也是這麼來的。”
我暗暗吐了吐舌頭,這個名字可真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