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裝作輕鬆的聳聳肩,“你根本不必擔心,我們畢竟有過幾年夫妻情分,我不會見死不救的。”
他似乎鬆了口氣,手伸了幾次,就是沒解開我。
真是隻老狐狸,我暗暗罵了一句,繼續說:“公司最近不是在談一個項目嗎,本來我還想讓你有個表現機會的,可是現在”
我抬了抬被綁起的雙手,“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李誠銘雙手一陣顫抖,卻還是解開了我,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繩子解開,我偷偷鬆了口氣,媽的,我還真怕他一時衝動,就把我弄死在這裏。
他這種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現在這個時候,我並不急著逃跑,而是做了下來,看著李誠銘幽幽的說:“你跟蔣豔怎樣了,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李誠銘坐到我的對麵,歎了口氣,“她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懷孕的機會很渺茫,她估計因為這個才發瘋。”
我想起她摔倒後,我送她去醫院搶救那一次,那次醫生也對我說過,說她流產過好幾次,子宮壁已經薄的嚇人,要是再次懷孕的話,基本上都要躺床上一直到生產那天為止。
不孕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除非有十成的丁克想法,不然,很容易產生極端的想法。
蔣豔大概已經鑽進牛角尖出不來了。
李誠銘把我送回了別墅,臨下車時,他跟我說:“秋天,你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曆天珩吧。”
“當然不會。”
告訴他有什麼用?我都平安回家了,報警又沒有證據,找人打他一頓,也隻是讓他痛那麼一會,找人殺了他麼?犯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他走了後,我靠在外牆,隻感覺身體被掏空。
艱難的扶著牆進了門,屋裏一片漆黑,曆天珩竟然還沒回來。
我開了燈,進了洗手間,看著脖子上跟手腕上的淤痕,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今天的事像是在演戲,更像是在坐過山車。
幸好李誠銘也隻是想嚇嚇我,並沒有想要真正傷害我,不然我死了幾回都不知道。
洗完澡,我特意穿了長袖衣褲,坐在客廳,等曆天珩的時候,給霍軍打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給楊曉琳發了條微信,說了聲謝謝之餘,讓她明天去公司找我。
秘書要走,她正好上位,我需要有信得過的人來幫我。
一直等到淩晨十二點,曆天珩都還沒回來。
我身心疲憊,倒在沙發上,本想暇寐一會,卻睡著了。
做了個夢,夢裏看到我媽,她倒在血泊中,眼裏全是絕望,我還看到我爸,我爸的表情很痛苦,把我伸向了我,我想拉住,卻落了空。
他們消失了,我眼前一片白霧。
我瘋狂的叫著,“爸,媽。”可是沒人回應,我哭了,可是隻發出了咯咯的聲音,眼淚止不住的流。
我不斷的向前,一直走,大聲的叫著,突然,一腳落空,我急速的往下跌。
啊!
我終於發出一聲尖叫,驚醒過來。
一睜眼,忽然有個人臉從沙發後麵出現。
我再次發出尖叫,身子一縮,咚的一聲,整個人跌出沙發,掉到地上。
“鬼啊!”我差點嚇尿,縮著身子伏在地板上不敢回頭。
曆天珩的聲音從黑暗中幽幽傳來,“老子什麼時候死了?”
大廳的燈啪的一聲亮了,曆天珩就站在沙發後麵,布滿血絲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臉上一熱,慌忙從地上爬回沙發上,卻在空氣中嗅到濃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貌似還喝了不少。
曆天珩扶著沙發靠背,挪到前麵,扯開襯衫的幾顆扣子,一屁股坐到我旁邊,腦袋一歪,靠了過來。
“你好臭,走開啦。”我嫌棄的推著他的腦袋。
他幹脆伸出手臂,抱住了我,順勢扯進懷裏,嘴巴湊了過來,“你敢說老公臭?找死啊你。”
酒味很濃烈,混雜著紅酒的芳香跟白酒刺鼻的味道,衝進我的鼻腔,我別過了臉。
“別過來,難聞死了。”我用手撐著他的臉,用力的推。
曆天珩拉下我的手,捏著我下巴擺正我的臉,不悅的嘟囔,“都不知道是誰喝醉了,在我的車上,身上吐了十幾次,老子都沒嫌棄你,你現在竟然還嫌棄我?”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喝醉了,當然不知道。”他煩躁的解開襯衫剩下的扣子,衣服敞開來,他靠在沙發上,大手覆著自己的前額。
他看起來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