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也瞪著眼睛,過了一會,他不知道是膽怯還是心虛,咬牙惡狠狠的抽了我一個耳光,“看個鳥啊,老子黃建,你是不是想報仇,媽的。”
我的嘴裏湧出一股的血腥味,鮮血,沿著唇角流到了地上。
這時的我,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在心裏默念。
曆天珩,救我。
我從來都不相信心有靈犀,可曆天珩卻總說,我跟他心有靈犀。
我相信,如果真的有的話,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正當黃毛罵罵咧咧的伸手就要扯我的褲子。
突然間!
“放開他!”
冷魅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尾音剛落,一抹高大的身形宛如地獄來客,已經竄到三人身後。
黃毛手上的動作一頓,剛回頭想要看看是誰,已經被來人揪住領子,一手扔了出去。
另外兩個男人楞了一下,立刻撲了過來,左右夾攻。
可那人一點都沒給他們機會,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後,兩個男人飛了出去,撞到牆上。
男人蹲了下來,脫下西裝蓋住了我,把我從地上扶起,靠在一邊的牆壁上。
“小天,小天。”他的聲音,宛若,喚醒了我。
我吃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那熟悉的麵孔,我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曆天珩,你終於來了。”
“嗯,我來了。”他摸了摸我的頭,眉目之間掩藏不住的心痛。
“休息會,我很快回來。”
曆天珩站起時,地上三人已經從地上爬起,迅速的圍了過來。
黃毛叫囂著,從兜裏摸出了小刀,“弄死他丫的!”
曆天珩微微勾起了唇角,冷魅的笑意揚起,黑暗中,宛若一尊地獄使者。
“想死很容易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他緩緩的解開了袖口,挽起了袖子,扯下了領帶,拽在手裏,順手,解開兩顆扣子。
“裝什麼逼,我們一起上,就不信他這麼能打。”黃毛一揮手,三人再度靠近。
曆天珩拳頭驀然收起,在黃毛未曾靠近時,他已經風一樣卷了過去,黃毛似乎沒想到他會主動出擊,愣著的瞬間,曆天珩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一記重拳,砸在黃毛的臉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黃毛鬼叫著再次撞上了牆,嘴角流著血,暈死過去。
剩下兩人嚇傻了,本能的後退著,突然轉身,齊齊向著巷口逃命。
“回來!”曆天珩突然一聲怒吼。
兩人腳一軟,差點跌了個狗吃屎。
“滾回來。”曆天珩再次開口。
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顫抖著,連滾帶爬的回到了曆天珩的跟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
“珩哥,珩哥,對不起,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都是他,他說就算是珩哥的人,他都不怕。”兩人為了活命,把黃毛懟了出來。
曆天珩把黃毛直接拖了過來,朝著他的臉啪啪啪的甩了幾個耳光,黃毛痛醒了,一臉懵逼。
曆天珩將他扔到我的麵前,“給秋天道歉。”
黃毛愣愣的看著我,身體顫抖的像個篩子。
“你他媽的的道不道歉!”曆天珩朝著他的後背踹了一腳。
他跌了個狗吃屎,撲倒在我的麵前,下一秒,終於徹底醒了,對著我猛叩頭,不停的叫,秋姐饒命啊,秋姐饒命啊。
“滾!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曆天珩又是一腳踹了過去,三人如獲大赦,相互攙扶著,像喪家犬一樣逃離。
曆天珩把我抱上了車,車子快速離開現場,在馬路上飛馳。
我躺在車後座,渾身疼痛難忍,特別是臉,我已經記不清,黃毛打了我的臉幾次了。
想到身上那些被黃毛親過的地方,我艱難的開口,“天珩,我不想去醫院。”
“你有覺得哪裏痛嗎?”他沉聲問我。
“我沒有受傷。”我的聲音低的像蚊子叫。
腦袋依然暈沉,那是因為被人抓住頭發撞了幾次牆,當時我用手擋了一下,頭皮沒有流血,也沒有腫起。
“那我們回家。”
車子抵達別墅時,曆天珩的私人醫生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一看到他抱著我下來,他立馬跟了進去。
“我,我想上洗手間。”曆天珩放下我的瞬間,我艱難的撐起,提出了要求。
曆天珩扶著我去了洗手間,想要跟著進來,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他堵在門外。
“可以,不進來嗎?”我用著近乎是哀求的語氣問他。
他掩飾不住的擔心,“你可以嗎?”
我點頭,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這才幫我關上了洗手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