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我又問。
他說:“當然可以,隻不過我怕你看不下去。”
“怎麼會?”
生離死別我都經曆過,還有什麼是我不能麵對的?
也許,我最不能麵對的,就是我的姐姐,跟摟著我的男人,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我翻了個身,麵對著曆天珩,說出了今天一直憋著的話。
“你今天去哪了?”我希望他能說實話。
曆天珩幽深的眸子凝視我好一會,忽然一勾唇角,“你今天玩得不開心嗎?”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卻讓我一個激靈閃過。
他知道我去過遊艇會了?
舔了舔下唇,我嘴硬的說:“你覺得我差點被三個人強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當然不是。”
他挑起了我的下巴,眸光灼灼的看著我,“我說的是,遊艇會的事。”
那個場景簡直就是個噩夢,比遇到三個流氓還要傷人,我怎麼會開心?
我垂下眼瞼,憤憤的道:“你覺得我應該開心?”
我的姐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吻了我的老公,我怎麼開心。
我不當場暴走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頭頂沒有任何回應,我再次抬頭,卻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
他要睡了嗎?
我有點抓狂,今天的打擊接二連三的襲擊,我已經扛不住了,現在我隻想知道答案,他卻隻說了一半就不說。
我差點沒給氣死。
“喂,睡了嗎?”我戳了戳他的肩膀。
曆天珩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沒睜開眼,也沒回答。
我又推了他一下,“別睡,說清楚再睡啊。”
他還是沒動。
我用腳踢他,他也不動,我伸手吐摸他的臉,順著輪廓到了他的耳朵上,捏著。
“再裝,我就用武力了。”
老娘我今天差點就**,強忍著一身的傷痛,一直不睡覺,就是為了搞清楚發生什麼事。
他倒好,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曆天珩放在我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耳邊傳來他磁性的聲音,“有什麼事,睡醒再說。”
說完,迷迷糊糊的往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有點懵,放在他耳朵上的手也忘記拿下來。
他今天也累了,從遊艇會出來,霍軍給他打了電話,他直接就飛車過來救我。
後來,我也睡著了,躺在他的懷裏,很安心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床頭櫃的電話突然響了,我睜開眼睛,就聽到洗手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曆天珩習慣早晚洗澡,他現在應該聽不到電話聲。
我抓過手機,看了一眼,是個沒有名字的來電。
點開,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一把嬌媚的聲音,“天珩,起床了嗎?我來接你去吃早餐。”
似曾相識的聲線,讓我一個激靈,起床氣飛的無影無蹤。
“你是誰?”我脫口而出。
對方似乎楞了一下,立刻反問,“你又是誰?為什麼是你接的電話。”
“你是秋梅嗎?”我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對方沉默了!
我連手臂都輕顫著,按捺不住的激動,差點就叫了她一聲姐。
“秋梅是誰?”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冷冷的聲音,“我不認識她。”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撒了個管用的謊言,“哦,對不起,我誤會了你是秋梅小姐,這樣的,我是曆總的助理,曆總在洗澡,你有什麼要我傳達的嗎?”
“助理?助理為什麼會在他家?你們”
“小姐別誤會,我就是個純粹的助理,我在別墅住,隻是為了方便,你也知道,助理的職責的,對吧。”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
我立刻補道:“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啊。”
“有。”對方立刻說:“天珩出來後,你跟他說,我在門口等他。”
“好的。”
說個p啊,一個女人親自來接我老公?這是明擺著來搶人,我還告訴他?
想得美。
從床上爬起來時,我隻覺得全身酸痛,昨天被拖拽過,被打過的地方,出現了很多的淤青,手臂大腿都有。
一塊一塊的,很難看,特別是臉,雖然已經沒有那麼紅,可還是腫著,像個天蓬元帥。
我扔下電話,轉頭看向洗手間方向。
隔著厚厚的磨砂玻璃,依稀能看到裏麵的曆天珩,貌似在擦身子。
等他出來後,我已經重新躺在床上,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也刪掉,手機放回原位,我閉著眼睛,假裝還在睡。
房間裏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我把眼睛打開了一點,看到曆天珩走向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