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她說不認識自己(2 / 2)

“可以嗎?”我又問。

他說:“當然可以,隻不過我怕你看不下去。”

“怎麼會?”

生離死別我都經曆過,還有什麼是我不能麵對的?

也許,我最不能麵對的,就是我的姐姐,跟摟著我的男人,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我翻了個身,麵對著曆天珩,說出了今天一直憋著的話。

“你今天去哪了?”我希望他能說實話。

曆天珩幽深的眸子凝視我好一會,忽然一勾唇角,“你今天玩得不開心嗎?”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卻讓我一個激靈閃過。

他知道我去過遊艇會了?

舔了舔下唇,我嘴硬的說:“你覺得我差點被三個人強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當然不是。”

他挑起了我的下巴,眸光灼灼的看著我,“我說的是,遊艇會的事。”

那個場景簡直就是個噩夢,比遇到三個流氓還要傷人,我怎麼會開心?

我垂下眼瞼,憤憤的道:“你覺得我應該開心?”

我的姐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吻了我的老公,我怎麼開心。

我不當場暴走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頭頂沒有任何回應,我再次抬頭,卻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

他要睡了嗎?

我有點抓狂,今天的打擊接二連三的襲擊,我已經扛不住了,現在我隻想知道答案,他卻隻說了一半就不說。

我差點沒給氣死。

“喂,睡了嗎?”我戳了戳他的肩膀。

曆天珩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沒睜開眼,也沒回答。

我又推了他一下,“別睡,說清楚再睡啊。”

他還是沒動。

我用腳踢他,他也不動,我伸手吐摸他的臉,順著輪廓到了他的耳朵上,捏著。

“再裝,我就用武力了。”

老娘我今天差點就**,強忍著一身的傷痛,一直不睡覺,就是為了搞清楚發生什麼事。

他倒好,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曆天珩放在我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耳邊傳來他磁性的聲音,“有什麼事,睡醒再說。”

說完,迷迷糊糊的往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有點懵,放在他耳朵上的手也忘記拿下來。

他今天也累了,從遊艇會出來,霍軍給他打了電話,他直接就飛車過來救我。

後來,我也睡著了,躺在他的懷裏,很安心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床頭櫃的電話突然響了,我睜開眼睛,就聽到洗手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曆天珩習慣早晚洗澡,他現在應該聽不到電話聲。

我抓過手機,看了一眼,是個沒有名字的來電。

點開,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一把嬌媚的聲音,“天珩,起床了嗎?我來接你去吃早餐。”

似曾相識的聲線,讓我一個激靈,起床氣飛的無影無蹤。

“你是誰?”我脫口而出。

對方似乎楞了一下,立刻反問,“你又是誰?為什麼是你接的電話。”

“你是秋梅嗎?”我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對方沉默了!

我連手臂都輕顫著,按捺不住的激動,差點就叫了她一聲姐。

“秋梅是誰?”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冷冷的聲音,“我不認識她。”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撒了個管用的謊言,“哦,對不起,我誤會了你是秋梅小姐,這樣的,我是曆總的助理,曆總在洗澡,你有什麼要我傳達的嗎?”

“助理?助理為什麼會在他家?你們”

“小姐別誤會,我就是個純粹的助理,我在別墅住,隻是為了方便,你也知道,助理的職責的,對吧。”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

我立刻補道:“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啊。”

“有。”對方立刻說:“天珩出來後,你跟他說,我在門口等他。”

“好的。”

說個p啊,一個女人親自來接我老公?這是明擺著來搶人,我還告訴他?

想得美。

從床上爬起來時,我隻覺得全身酸痛,昨天被拖拽過,被打過的地方,出現了很多的淤青,手臂大腿都有。

一塊一塊的,很難看,特別是臉,雖然已經沒有那麼紅,可還是腫著,像個天蓬元帥。

我扔下電話,轉頭看向洗手間方向。

隔著厚厚的磨砂玻璃,依稀能看到裏麵的曆天珩,貌似在擦身子。

等他出來後,我已經重新躺在床上,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也刪掉,手機放回原位,我閉著眼睛,假裝還在睡。

房間裏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我把眼睛打開了一點,看到曆天珩走向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