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李誠銘打電話給我,說他正式回歸公司,還問我之前的報銷單搞定沒有。
我說:“你回來後直接去財政部簽名,核實後,不會少了你的。”
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沒起床。
等我下了樓,曆天珩已經在餐桌旁等著。
我把李誠銘今天回公司的事說給他聽,他卻問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不用了吧,又不是去打架,還要人幫忙?”我嬉笑道。
曆天珩卻一本正經的說:“別忘了,你曾經被他綁架過,雖然他沒做過什麼,可你也受傷了,不是嗎?”
“說的好像有點”
等等,他在說什麼?
我手裏的麵包掉到了桌子上,目瞪口呆的看著曆天珩,“你知道那件事了?”
“我想知道的事,就會知道。”
曆天珩慢條斯理的撕著麵包,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唇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大囧,我以為隻要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的。
沒想到他還是查出來了。
“是因為我的傷嗎?”我有點好奇。
“我試過了,即使長時間把手壓在茶幾邊緣,也不可能會造成那樣的傷痕。”他扔下手裏的麵包,“何況,你還是兩隻手都有,你不跟我說,一定是想自己解決。”
我無奈的扯著嘴角,“你竟然為了求證,還親自嚐試?”
“所有的事都需要實踐,不去實踐,是不會知道真相的。”
曆天珩為了知道我的傷是怎麼造成的,調用了門口整條街的監控錄像,終於發現我在李誠銘車上。
現在的天眼遍布每個街道的角落,隻要調出監控視頻,就會看到一切。
他的人脈那麼廣,黑白兩道都認識,想知道那天的事,就跟吃個早餐那麼簡單。
我感歎道:“看來我以後不能做壞事,不然隻要你動動手指頭,就能將我置於死地。”
曆天珩微眯著黑眸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看是什麼壞事了,如果背著我偷偷的跟男人約會,老子一定弄死他。”
“那我呢?”
“你啊”他拖長了尾音,用紙巾印了一下嘴角,揉成一團扔在桌麵。
我盯著他,就等著下半句從他嘴裏說出來,結果,他直接站起,準備走人。
臥槽,這人怎麼這樣啊。
“喂,你站住,你還沒說完啊。”他要怎麼對付我?
我衝了過去,從背後死死抱住了他,連聲問:“快說,不然我不放手。”
曆天珩低頭看了一下我十指交纏的手,又微微轉頭看我一眼,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提前說出來,會沒有驚喜的。”
還驚喜呢,驚嚇還差不多。
霍軍來了,曆天珩也出了門,我上了霍軍的車,回了公司。
剛進公司,楊曉琳的電話就來了。
“秋姐,你回來了沒有?”
“剛進公司,怎麼了?”
“李總經理在你辦公室,看起來火氣好大,差點把你辦公室給拆了,你還是先避避吧。”
避?
這個時候我還避開的話,不是說我怕了他麼?
“你別靠近辦公室,我立刻回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去,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很顯然,李誠銘又在發飆了。
外麵幾個女秘書正在瑟瑟發抖,楊曉琳躲在我的身後小聲說:“他一早回來,看到他的人都換成不認識的,就過來找你了,我說你還沒回來,他說進去等你,我不讓,他差點就要揍我。”
我皺眉,“你有沒有受傷。”
“沒,就是肩膀撞得有點疼。”
楊曉琳攔在門口不讓李誠銘進去,他直接把她扯開,再甩到一邊,她的肩膀撞到了門框。
我怕她有事,吩咐她去醫院拍個片子,楊曉琳說:“不用了,我在外麵候著,有什麼事我也好報警。”
我嗯了聲,看到辦公室的大門虛掩,毫不猶豫的猛然把門推開。
就這麼一瞬間,一個煙灰缸突然從裏麵飛了出來,擦著我的耳根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中了其中一張辦公桌。
我心口一窒,有了些許的慌亂。
回頭看了看後麵的人,她們一個個都咬著下唇,眼巴巴的看著我,臉上全是濃鬱的期待跟崇拜。
這一刻,我不能慫,慫了,她們以後會鄙視我,不會再死心塌地的幫我做事的。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跨了進去,隨手甩上了門。
李誠銘正坐在吧台那邊喝酒,巨大的關門聲把他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看到是我,他的嘴角掛上一抹冷笑。
“秋天,你這蛇蠍女人,你還敢回來?”
我為什麼不敢回來?這可是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