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錢,我有錢的!”我連忙高聲叫著,”隻要你放了她,我的錢,都給你。”
此時的梁豔芬已經大口的喘著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的包脫手飛出的時候,我似乎看到有瓶藥的,可現在落在車上也沒能拿過來給她吃。
我帶著哀求的語氣跟口罩男說:“大哥,你行行好,她快不行了,她的藥在車上,你去拿來給她吃好不好,她死了,你什麼都得不到的。”
這時,有個長相頗為斯文點的男人走了過來,伏在口罩男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
男人皺起眉,似乎也有點害怕梁豔芬就這麼死掉,揮了揮手。
其中一個小弟跑到車那邊,把藥瓶拿了過來,倒出一顆塞進梁豔芬的嘴裏。
我挪了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她已經氣若遊絲,感覺隨時都能斷氣,我一急,衝著那男人大喊:“她要立刻送醫院,不然會死在這裏的。”
“死就死,死了老子就扔出去喂狗。”男人陰測測的笑了。
“她死了,你們別想拿到一分錢!”我怒火衝天,“隻要她一斷氣,我就死在你們麵前,無論用什麼方法,要不要試試看!”
“你是什麼人?”口罩男一腳踩在我的手臂上,冷冷的說:“是哪個有錢人的女兒?竟然這麼保這八婆?”
我一咬牙:“我是曆天珩的老婆,她是誰你們都知道的,你放了她,我來當人質,曆天珩很愛我的,他不會見死不救。”
“你想忽悠老子?他那種人,結婚了連報紙不炫耀?”口罩男很不屑。
聽他的口吻,似乎很了解曆天珩。
我也沒打算說謊,不管怎樣,先保住梁豔芬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跟他大約半年前拿的證,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去問一下的,隻要你有熟人在婚姻登記處上班”
“這個不用你教。”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斯文男人,那人還真的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一掛,他衝著口罩男點點頭,口罩男看向旁邊的黃毛,“把她弄走,扔醫院門口,動作速度點。”
看著車子載著梁豔芬離開,我終於鬆了口氣。
我總算,為曆天珩做了一件事。
希望梁豔芬能大步跨過這道坎,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隻不過,曆天珩恐怕要花一大筆錢來救我了,他們說的很明白,為了錢才將人綁來的。
都說樹大招風,曆天珩鋒芒太盛,被人盯上也很正常,別人不敢動他,隻能在他的家人下功夫,難怪梁豔芬出門都要帶一車保鏢。
好可惜,那群所謂的保鏢,被人逼到另外一條路,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口罩男接了個電話,回頭對自己的小弟說:“我的目標是姓曆的,少給老子惹事。”
老大發話,手下也不敢多說。
“等老子拿到錢,重出江湖,那小子,我看他還怎麼拽,老子不弄死他不姓許。”
原來他姓許,好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臉,不然等我逃出去了,我報警後能憑著記憶把他畫出來。
老大出去了,那幾個男人也跟著離開,剛剛打我腦袋的老鷹,到了門口又折返回來,罵了我一句,“死八婆,害老大吼老子?”甩了我一個巴掌,我被打的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那個小門哐當一下被關上,落日的餘光從窗口照進來,讓鐵皮屋不至於太黑暗。
地上很多垃圾,塑料瓶子,膠袋,還有幾個水泥袋,就是沒見到一件能用的武器。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痛,摸了摸,已經腫起來了。
貓著身,我在垃圾裏翻了翻,隻找到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抓在手裏,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麵幾個男人正坐在一起打牌喝啤酒,小鐵門應該也被反鎖了,根本出不去。
老鷹看了一眼這邊,突然扔下手裏的牌,走了過來。
我嚇得要死,連忙回到原來的位置,往下一蹲,一坐,直接躺到地上,裝死。
不一會,聽到鐵門被人推開。
大腿突然傳來刺痛,有人踢了我一腳。
他奶奶的,這個死人渣,等我出去後,老娘一定加倍奉還,在他身上戳幾個洞。
等老大走了,外號老鷹的男人又回到了鐵皮屋,我把眼睛睜開一點縫,發現他蹲在我麵前。
他的手撥開了我的劉海,似乎盯了我好久,突然開口,“果然是你,老子還以為認錯人了,落在老子手裏,也算你倒黴,我那幾個兄弟的仇,老子總算能報了。”
我一凜,想不通他嘴裏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得罪過他?他幾個兄弟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