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捂著腹部到底,曆天珩一腳踩在他的手上,突然發力。
嚦嚦幾聲傳來,指骨瞬間斷裂。
男人在地上嚎叫著,抱著手掌滾來滾去,曆天珩拿過霍軍手裏的壘球棍,朝著他的另一隻手,又是一棍子。
我看得觸目驚心,心跳加速,整個人窩在霍軍的懷裏,瑟瑟發抖。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真是不知死活。”曆天珩用壘球棍的頂端戳著老鷹的臉,冷冷的說:“留你一條命,滾回去告訴姓許的,別再惹我,特別是我的女人,不然,不管他背後的人有多硬,老子照樣把他打垮。滾!”
他往老鷹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腳,老鷹拖著斷掉的兩條手臂,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外麵躺著的幾個人拖著傷,齊齊上了車滾蛋。
一切,終歸平靜。
曆天珩從霍軍懷裏接過我,眼神溫柔如水,“別怕,沒事了。”
我縮著他的懷裏,依然不敢相信,剛剛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我記得曆天珩曾經說過,他會倒在我家門口,全都是因為他端了別人的堂口,懟了別人的老大,看來,這個許老大,就是當年那個人。
我以為我很了解曆天珩,可是經過今天這件事後,我發現,我發現我越來越不了解他,他平時做些什麼,以前經曆過什麼,我都不知道。
霍軍被砸破了腦袋,不得不去醫院包紮,曆天珩載著我,回了別墅。
一路上,他都眉頭緊皺,眉宇間的怒氣,全都透過他的車速爆發出來。
回到別墅,他把我包下了車,雪姨嚇得手忙腳亂。
“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了。”
“去倒盆熱水,順便把藥箱拿過來。”曆天珩沉聲吩咐,雪姨便匆匆的跑進浴室。
熱水端來,雪姨想幫忙,曆天珩一個眼刀睨了過去,她縮了縮身子,慌忙退出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曆天珩拿下自己的外套,直接扔在地上,又擰了熱毛巾,細細的擦過我的身體。
我禁不住的顫栗,心有餘悸,下意識的往床頭那邊退。
“很痛嗎?”他擰起了眉,細聲的問。
我低著頭,完全不敢跟他的目光接觸,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羞愧。
每次有事,都是他出來幫我,救我,我連自救都做不到,我根本不敢再麵對他。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累贅,遲早會拖累他的。
“看著我。”
他的聲音像手裏的毛巾那麼柔和,卻有著不容抗拒的魔力。
我抬起了頭,赫然發現他的臉上竟然有五個清晰的指印,本能的低呼,“你受傷了?誰幹的?”
“還有誰”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盯著我,“你力氣還挺大的。”
我不安的扭動著身子,“不會是我打的吧。”
“不然呢。”他的指腹滑過我的肌膚,帶來一絲冰涼,“哪受傷了?疼麼?”
“屁股疼。”我尷尬無比。
上了床後,我的屁股一直都沒真正黏在床上,坐車的時候也是,我在車後座一直都是側躺著的。
隻是曆天珩當時臉色深沉,我也不敢跟他說,現在他問了,我覺得更加痛了。
“轉身我看看。”曆天珩掰著我的身體,側臥,他瞅著的時候,我渾身不自在的,尷尬的要死。
“怎樣了?”他看得太久,我懷疑我的屁股是不是開了花。
那個地麵那麼硬,我的褲子被老鷹扯下了一半,還拖著我走
“磨破皮了,褲子先脫掉,去浴室洗一下傷口。”
他伸手過來脫我的褲子,我拉著褲頭,他瞪了我一眼,我縮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
上衣早已破碎不堪,褲子也脫了,我光溜溜的被他抱進了浴室,還不能坐,隻能站在那,他用熱水幫我洗。
熱水刺激到傷口,我忍不住嘶嘶的倒抽涼氣。
他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過了一會,隻感覺到後麵覆上一隻大手,熱水噴灑到他的手背上,緩衝了不少的力量。
鏡子裏的我,早已羞的渾身通紅,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洗完澡,他用毛巾把我裹起,抱回房間。
擦完藥,蓋好被子,尷尬的位置受了傷,我隻能側著睡。
“你先休息,我去一趟醫院。”他幫我掖了掖被角。
“阿姨還好嗎?”我怯怯的問,隻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曆天珩拍了拍我的臉,“幸好有你在,她很好,我很快回來。”
看著他走出房間,關上門,我這才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噩夢連連,醒來,又是一身的冷汗,側著睡的太久,半邊身子都有點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