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跟他解釋。”沈君堂踩下油門。
沈君堂還以為我不敢跟曆天珩說,畢竟梁豔芬那麼討厭我,他又不是沒見識過。上次還是他幫我解圍的。
“我本賴就想跟他說的,誰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
“你想好了嗎?”
“廢話,這個還用想?”
懷孕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我為什麼要隱瞞。
“可是你之前不是”他說了半句,沒再說。
沈君堂也知道之前那件事,他也許也了解內情,可他從來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過,大概是怕勾起我的傷心事。
我的身體猛然一顫,“別說了。”
沈君堂轉頭看了我一眼,緩緩的說:“就算我不說,你也明白我想說的是什麼,你自己掂量吧。”
我木然的坐在座椅上,腦海裏全是在醫院的場景,我今天也是擔心會被梁豔芬的人盯上,才去了附近的醫院檢查的。
我的心,早已被那恐怖的場景所吞噬。
來到曆天珩的公司樓下,我猶豫不前,遲遲沒有下車。
“不下車嗎?”沈君堂摸了摸我的頭,“還是,決定要告訴他?”
“他是我老公。”我不說的話,他最後知道的話,會不會誤會的更深。
“穩定了再說也不遲。”沈君堂似乎又話要說,卻又沒說出來。
我思量再三,最後還是沒下車,讓他把我送回分公司。
他像個護花使者般,跟在我身後,進了辦公室,然後坐到吧台,自顧自的開了一瓶紅酒喝了起來。
鄭瑩瑩推門進來,一眼看到曆天珩,很是吃驚。
“你怎麼在這裏,不用做事?”
我看了一眼沈君堂,他笑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裏,我連公司都沒了。”
鄭瑩瑩撇嘴道:“真可憐啊,破產人士。”
我低頭看著文件夾,沒有插嘴,鄭瑩瑩走到我麵前,啪的一下把文件夾扔到我麵前,“簽名。”
她脾氣可真大。
我看了一下內容,她就不耐煩了,“還看什麼,我都看過的,沒問題。”
我笑了笑,簽下名字,她抱著文件夾走開,又瞄了一眼沈君堂,嘴角掛上一絲的鄙視。
這下好了,不知道她回去又要跟曆天珩說些什麼鬼話,我感覺更難說清楚。
我有點煩躁,感覺這樣的事總是沒完沒了,把筆重重的一扔,我站起對沈君堂說:“你可不可以立刻給我滾,你呆在我辦公室,我沒辦法做事。”
沈君堂拿著酒杯踱了過來,站在我跟前默默的注視我一會,又拉著椅子坐到我身邊,靠的更近了。
我特無語,他這是什麼意思?
逐客令都聽不懂?
心情很糟糕,我什麼都做不下去,抓過包包準備走人,沈君堂立刻放下酒杯,跟了過來。
出了門,竟然在門口看到了霍軍,他正坐在車上,從車窗探出頭,看到我時,對著我招了招手。
“秋姐,下班了?”
“嗯。”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大廈進進出出的人,基本都是認識的,很多人看到我跟沈君堂一同出來,我想霍軍也看到了。
我剛要讓霍軍開車,車門突然被人拉開,沈君堂竄上了車後座。
“沈老大,你沒開車?”霍軍眼裏閃過不可思議。
“有,不過我想坐你的車。”
這個無賴,明明自己有車的,卻硬是要擠進來,我往旁邊挪了一下,他也往這邊挪了一點,這才關上車門。
車門剛關上,突然又被人拍響,我們仨齊齊看出去,鄭瑩瑩正在前麵探頭探腦的看車裏。
霍軍放下了車窗,她衝著霍軍說:“來接秋姐?載我一程唄,我司機沒空。”
沒等霍軍答應,她已經拉開車門,坐到副駕座。
一回頭,看到我跟沈君堂,她立馬捂住嘴巴,作驚訝狀,“你倆”
“我倆不認識!”我賭氣的瞪了沈君堂一眼。
沈君堂低聲說:“你這話可真假,明明就是熟的不行,都坐在一塊了,還不熟?”
我瞪了他一眼,“你智障啊,明明是你自己跟上車的,我又沒邀請你。”
“我免費保護你,你還嫌棄人家?”他作捧心髒,“人家不依啦,小心髒很受傷呢,快哄我。”
說話時,他還湊了過來,撅起了嘴巴。
我一陣幹嘔,鄭瑩瑩驚恐的看著他,罵了句,“變態。”立馬下了車。
沈君堂哈哈的笑,看我一眼,伸手摸我的腦袋,“還不感謝我,我幫你嚇走了一個大麻煩。”
“你才是那個大麻煩。”我厭煩的推開他的手,“你也滾吧,我要回家了。”
“我跟你回去。”他坐直了身子,“霍軍,開車。”
“是,沈老大。”
霍軍還真聽話,沈君堂一開口,他立馬發動了車子。
車子開上了馬路,一段路程後,我發現不是回家的方向,忍不住好奇的問霍軍,“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