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害怕,我還真的想要借尿遁,可一想到曆天珩限製十分鍾就要回去,我又不敢跑。
推開洗手間的門,赫然看到了一抹亮麗的身形。
我暗暗吃驚,剛要退出去,秋梅已經叫住我,“妹,你怎麼來了。”
“姐,你怎麼也在。”
秋梅轉過頭,對著鏡子順著長發,“我送伯母過來的,我當然在了,你呢。”
“我、我跟曆天珩來的。”
秋梅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他帶你過來的?”
“嗯。”
“他不怕他媽不高興?”秋梅的言詞突然變得鋒利,“你膽子真肥,竟然還真的跟著來,阿姨的心髒不好,你別刺激她。”
“我知道,所以在想要不要先回去。”我喃喃的道。
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剛來麼?”
“嗯,還沒決定要不要進去。”
說真的,我還真的不敢進去,我剛到門口,我就想起上次梁豔芬帶我過來照b超什麼的那些事,更加害怕被她知道我二次懷孕,又要對我下毒手。
上次醫院裏發生的一切,沒人比我更清楚。
也不知道那個唐醫生在不在這裏,要是她也在的話,我估計也沒好果子吃。
秋梅淡淡的掃我一眼,漫不經心的說:“我勸你還是別進去了,不然等會又把他媽氣得發瘋,我能力有限,隻怕以我跟他的關係也幫不了你。”
我雙手在水龍頭底下微微一顫。
她言下之意,是在諷刺我得不到婆婆的認可,她見到就討厭,而她,卻能控製梁豔芬?
我動作緩慢的關上開關,甩著手,“姐,你怎麼不用裏麵的洗手間,你怕曆天珩來了,一定會帶著我來,你覺得不好意思?”
“妹,你什麼意思?”秋梅挑起了眉毛。
我淡淡的看她一眼,“沒什麼意思,隻是不想姐姐你太難堪,畢竟曆天珩喜歡的是我,他媽怎樣想我管不了,我隻在乎他怎麼看。”
秋梅的嘴角拉出一抹冷笑,“秋天,你變了,變得伶牙俐齒,還自以為是。”
“我沒變,是你以前沒有看清楚我而已。”
針鋒相對並沒有什麼好處,帶來的後果也隻是兩人反目成仇。
我不想與自己的親姐姐為敵,當然也不想,她一副心思撲在我的老公身上。
太多姐妹為了搶奪一個男人而自相殘殺的故事了,我不想再多添一筆上去。
出了洗手間的門,秋梅搶在我的前頭,率先到達門口。
擦著我的肩膀走過時,不知道怎麼的,也許是走的太快,她突然崴了一下,劈啪一聲摔倒在地上。
我嚇了一跳,手臂剛伸出去,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秋天,你在做什麼!”
完了,是梁豔芬。
她不是在病房裏嗎?怎麼跑出來了。
我彎腰想要先扶起秋梅,她卻哭了起來。
“秋天,你為什麼要推我,我隻是不想阿姨看到你不高興,才不讓你進去的,你為什麼”
梁豔芬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刻過來,將秋梅從地上扶起,。
梁豔芬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抬手就輪了我一個耳光。
“你給我滾。”她一指出口。
我捂著臉,咬牙說道:“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還狡辯?我看得很清楚的。”梁豔芬更加生氣,指著我的鼻子就罵,“真不知道你給我兒子下了什麼藥,他竟然娶了你這麼一個歹毒女人,菲菲見我不舒服送我醫院,你不服氣就推倒她是不是。”
嗬,我有什麼不服氣的,難道送她來醫院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阿姨,她隻是一時想不通,以為我討好你,才、才做錯事的,阿姨你別怪秋天了好不好。”秋梅在一旁嗯嗯寧寧的,淚水就沒斷過。
我眯起眼睛,盯著這個女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讓我感到害怕。
真不敢相信,這個陷害我的女人,竟然是我的親姐姐。
真是諷刺。
“你別幫她說話,阿姨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傷害別人,可這種人,就是不能縱容她。”
我是哪種人,秋梅就是哪種人。
我冷冷的看著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姐姐,你真是我的親姐姐嗎?這樣誣陷我,你的良心過意的去?”
秋梅驚愕的看著我,“秋天,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姐姐了,我也是剛認識你啊。”
“喔,是嗎,你要不要我把我們以前的事都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秋梅的瞳孔微微一縮,怯怯的看了一眼梁豔芬,小聲的說:“大家都知道,以前的事我已經記不起來,醫生說我是永久失憶,秋天,你”
我的心仿佛掉進了冰窟窿,一下涼透了。
原來,她早有預謀,一邊告訴我她已經恢複記憶,還讓我別跟其他人說,一邊,又想著法子來整我,還利用失憶來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