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昨天才下的飛機”曆天珩滿眼的嫌棄。
葉飛嗬嗬幹笑,“我可以隔空教你救人的。”
“少廢話,他死了嗎?”曆天珩揮著手,掃了一眼沙發上的沈君堂。
葉飛說:“哪有那麼容易,當年他傷的那麼重,我都能救活他,如果我那時不是找不到你,你也不用躲起來養傷。”
說話間,他把視線投向了我,“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
曆天珩點頭。
我好奇的看著他,“他跟你提起過我?”
“是的,每次提起你,他就眉飛色舞,一副墜入愛河的小樣。”
我一聽,登時來了興趣,拉著他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問他,“快跟我說說,他是怎麼墜入愛河的。”
“葉飛!”曆天珩一聲吼,卻又立刻看了一眼沈君堂。
葉飛推著金絲眼鏡,“老大,麻煩你先把病人送回房間,他這樣躺著,是非常不舒服的。還有,你的聲量這麼雄壯,會把病人吵醒的。”
曆天珩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乖乖的把沈君堂扛起,高高的舉起藥水瓶子,送上了二樓。
我連忙拽著葉飛,讓他繼續。
他笑道:“珩哥是我們老大,當年我們四兄弟打天下,簡直是橫著走的。你能想象的到嗎?”
我腦補了一下古惑仔裏麵的片段,點頭,“能。”
“嗯,差不多就那樣。”葉飛抬頭看著二樓,“當年的曆天珩,有個外號”
“逆天行。”我衝口而出。
他驚奇的看著我,“你也知道?他跟你說的?”
“嗯,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他叫逆天行,他要逆天而行。”
葉飛笑道:“很多人都以為,逆天而行就是他的外號,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其實是逆天行。”
我啊的低呼,“真的,有逆姓?”
“百家姓裏有,你可以查的。”
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姓逆的,原來他沒騙我,他的名字,真的叫逆天行。
外麵的雨逐漸大了,雨點打在玻璃上,劈劈啪啪的聲音,像一首淩亂的交響曲。
我上了二樓,曆天珩剛好從裏麵出來。
“他怎麼樣了?”我隨口問。
他沉著臉,“死不了。”
我皺眉,“你能不這麼冷血嗎?”
“那要看對方是誰,他?”他冷笑一聲,下去了。
我轉身進了房間,看著床上的沈君堂,想起葉飛的話,真的沒想到,沈君堂當年竟然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還以為他就是小流氓而已。
想的太入神,連曆天珩折返回來都不知道,知道他在背後冷聲道:“還不願意走?”
“我想留在這裏。”他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作為朋友,我應該留下照顧他的。
“你再說一次?”曆天珩的聲音變得更加陰鷙。
我沒接話。
有些話說一次就好,說第二次隻會讓人覺得討厭。
曆天珩走了過來,拽著我的手就往外拉,“跟我走。”
我甩開他,“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裏。”
“走不走?”
“不走!”
“好!”
他走了,帶著能滴出黑水的臉色蹬蹬的下了樓,連客廳的葉飛都沒看一眼,奪門而出。
門板被砰的一聲甩上,連窗上的玻璃都在輕微的顫抖。
葉飛看了上來,嘴巴動了動,卻沒說出任何話。
我不是在鬧別扭,我是在生氣。
我氣他一再懷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氣他將我反鎖在房間裏不準出門,氣他回來都沒問我,我晚飯到底有沒有吃。
過了一會,門鈴響了,曆天珩竟然折返回來。
葉飛戲虐般的眼神掃過他,“老大,還是不放心是不是?有我呢。”
“滾!”
曆天珩再次來到房間,長腿勾了一張椅子坐著,拿了一根煙,想要點,卻在看我一眼之後,又把煙塞回口袋,就這麼冷眼看著床上的沈君堂。
我也不理他,看著頭頂的藥水瓶,跟著那一滴一滴的藥水,默默的數著數。
兩人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曆天珩接了個電話,也沒跟我說什麼,就這麼走了。
應該是有急事,他才匆匆的離開的。
淩晨時分,我趴在床邊睡著,朦朧中覺得頭發被人輕輕的拉扯了幾下。
我猛然紮醒,沈君堂張了張嘴,“水。”
我給他到了杯水,他咕嚕嚕的喝光,過了一會,又睡了。
葉飛說他燒的有點嚴重,可能白天還要掛兩瓶針水,他回去拿藥,第二天又折了回來。
他來的時候,沈君堂已經醒來。
“秋天,你回去休息,我沒事了,有葉飛在呢。”他趕我走。
“那我明天再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