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也有想過拿著手機就離開,可這樣一來,她一定會到處找,說不定還會報警。
我不確定這裏有沒有攝像頭之類的,要是有的話,她報警了就會把我揪出來。
如果沒有,她也會去物管投訴,說這麼高檔的地方,有小偷,後果,估計也會牽出到派出所的民警。
我離開公園,再也沒有心情留在那,出了別墅,在外麵到處亂逛,五點多的時候,突然收到梁豔芬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問我從派出所出來沒有。
我也不隱瞞,“出來了,阿姨有什麼事?”
她說:“今天是天珩他爸的生忌,你也過來一起吃飯吧。”
我愣住的,心裏咯噔一跳,“去哪?”
“來我這邊,我回頭讓天珩去接你。”
突然對我這麼好,我感覺有點不安跟恐懼。
我倉皇的逃出了商業街,在路口招了一輛車,路上,不斷的讓司機開快點。
“小姐,我這是車,不是火箭,而且市區都是限速的。”司機表示很無語。
“我真的很趕時間。”
我要趕在曆天珩回家接我的時候,換好衣服化好妝迎接他。
司機笑著說:“趕著去約會嗎?明天才是情人節。”
“今天幾號?”
“明天平安夜,你說今天幾號?”
平安夜?那今天不就是23號嗎?
難怪一路過來,好幾家花圃都在卸貨,還大部分都是玫瑰花。
想不到,一眨眼就是年底了。
在這個凍天春天傻傻分不清楚的城市,我還以為,春天早就來了。
我還是先一步到了自家門口,剛進去,就接到曆天珩的電話。
“在哪?”他的聲音透出一絲的冷漠。
“在家。”
“換衣服,我快到了。”
我哦了聲,急匆匆的上了樓,以軍事化的速度,換上了一套得體的冬裝,穿上大衣,拿著一個黑色的包包,下樓。
曆天珩的車子,剛好停在外麵。
車窗徐徐放下,我站在門口,隔著幾步樓梯,看到車裏的他。
仿佛幾個世紀都沒有跟他見過麵。
他給我的感覺,多了一點陌生,少了一份親切。
本該撲上去抱著他親吻的衝動,在接觸到他眼底的冷意時,突然就煙消雲散。
坐進車裏,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幫我扣安全帶,是我自己扣上的,勒著肚子不舒服,我又把安全帶拉出了一點。
車子離開別墅,開上馬路,他一直都麵無表情的開著車,似乎不太想說話。
梁豔芬估計已經跟他說了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想問他,又不敢問。
車子直奔出郊外,車速太快,我有種坐在雲端的感覺,嚇出一身冷汗。
“曆天珩,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隻是冷冷的橫我一眼,瞬間又加大了油門。
車子上了山,到了山頂,他停了車,大力的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繞到我這邊,將我扯下車。
我的心猛地一沉。
曆天珩將我按在車門上,雙手撐著車頂,就這麼看著我,“秋天,孩子究竟是流產了還是你根本就沒懷孕,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等待一個無關痛癢的結果,可我聽在耳內,卻犀利的讓我喘不過氣。
我差點就跟他說,寶寶根本沒事。
可我一想到上一次的流產事件,梁豔芬的嘴臉,還有虎視眈眈的秋梅,我就在一瞬間失掉所有說真話的勇氣。
我不能說,我一定要忍住的。
我伸手撥他的手臂,他卻紋絲不動,我走都走不了。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我跟前,眼神像一隻獵豹看著自己的獵物,冷的讓人害怕。
“不說,代表你承認了?”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沒有了任何的情感。
我暗暗咬牙,握拳抬眼看向他。
“一切都是假的,你滿意了嗎?”
他放在車頂的手,五指驀然收了一下,又鬆開,嘴角一挑,“那,你跟李誠銘合夥,私吞公司的錢,也是真的?”
我腳一軟,險些站不穩,慌忙伸手抓住了車窗位置。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自己最清楚。”他嗬的冷笑,“從一開始你就開始騙我,利用我幫李誠銘上位,再甜言蜜語讓我將你安排進公司,你跟李誠銘撈了多少錢,不需要我說,你心裏也清楚,秋天,你讓我太失望了。”
曆天珩縮回了手,默默的注視著我,忽然拿下那隻昂貴腕表,遞到我的麵前。
“你說過,如果哪一天我離開你,你就把它砸爛,你現在可以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