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都離婚了,還說自己是我老公。
我直接掐斷通話,又躺下,不到一分鍾,電話又響了,我沒理,用枕頭捂著耳朵。
電話一直響,一直響,響到自動斷線,過了幾秒,又響了。
我炸了,一把抓過來就開罵,“你腦子有病啊,還讓不讓睡覺啊,有病就去看醫生啊,你他媽的的再打來,老娘就報警!”
“你不開門,老子就砸門,你報警,隨便你。”曆天珩也是牛脾氣,電話一掛,大門傳來震天響。
我一咕嚕爬起來,帶著能燒穿天花板的怒氣去開了門。
門一開,曆天珩大長腿就往屋裏跨,我一下又關上,結果把他的腿夾在門縫裏,他嘶的抽了一口涼氣。
“想謀殺親夫?”
“親你妹,我們已經離婚了。”
“誰說的,老子沒簽字,哪裏來的離婚。”
“還說謊,有人看著你簽了字的,除非你會分身。”
曆天珩不接話,大手在門板上用力的推,“開門。”
“不開,你這是擾民,犯法的。”我雙腿蹬著地板,雙手用力的頂著。
他的聲調突然變得哀怨,“我的病還沒好,你就這樣對我?”
我怔住了,想起白天他燒的一塌糊塗的事,手上的力道突然就鬆開了一點,曆天珩趁機推開門,闖了進來。
我立刻後退,警惕的看著他。
他的臉色依然有點潮紅,汗水沿著鬢角往下滴,嘴唇血紅血紅的,一看就覺得他很燥熱。
他用後背撐著門,呼吸有點急,有氣沒力的開口說:“快扶我過去,我不行了。”
“你還沒好?”我走的時候明明探過他的體溫,確定沒問題才走的,怎麼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曆天珩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你就丟下一碗粥給老子,老子沒餓死已經很不錯了。”
我撇嘴,“我不是打了電話給秋梅,讓她過來照顧你”
“閉嘴,快扶我過去。”
看著他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我終究沒能狠下心來,朝他走兩步,他的手臂勾住我的肩膀,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在我的身上。
“臥槽,你好重。”我差點就跌倒。
“我是男人。”他喘著氣。
“廢話。”
“男人沒點重量,還叫男人?”
嗬,他大爺的,這是什麼謬論。
現在的男人都兩極分化,不是太胖就是太瘦,身材好點就要一直運動,否則也會中年發福。
嘴上說恨他,內心卻還是很誠實的。
把他扶到沙發上後,我又翻出了退燒藥,倒了一杯水給,遞給他,“吃藥。”
“不吃。”
“愛吃不吃。”我把藥丸跟水拍在茶幾上,坐在單人沙發上就這麼看著他。
上次吃飯基本都沒看他,昨天看到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現在再看他,雖然恢複了一點元氣,可還是病態十足。
可卻掩蓋不了他長得好看的事實。
發燒讓他的白皙的膚色染了一層淡紅,嘴唇紅的像血,感覺像個即將登上t台刻意化了妝的模特。
曆天珩也看著我,眼神帶著王之蔑視,“你變了,變得冷血了。”
“腦子燒壞了?”我反蔑視之,“誰冷血誰知道。”
曆天珩嘴角動了動,整個人往旁邊倒了下去,枕著手臂,遠遠的看著我。
我鄙視之,“你弱了,病了一天一夜還不好。”
“不是我弱了,是我故意的。”他直言不諱,“我洗了冷水澡後對著空調吹。”
“神經病啊,你這是在找死。”我驚呆了。
曆天珩微微閉了一下眼睛,“如果不這樣,你怎麼會讓我進來。”
臥槽,為了讓我同情他,他連命都不要。
我抱著手臂冷冷的說:“沒用的,就算你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為你掉一顆眼淚。”
“你不會的。”
“一定會。”
“那試試看。”他忽然嗖的坐起,一把抓過水果盤裏的小刀,對著自己的心髒就紮了過去。
他瘋了!
“曆天珩!”我尖叫著,撲了過去,在刀子即將紮進去時,抓住他的手臂,使勁的往外拉。
“你不是說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心疼?”
他冷冷的勾著唇角,手臂在一點都的往裏收,匕首一點點的往裏紮。
我嚇死了,“我、我就是不會”
“那你放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扯著,“你恨我,我死了,你就解脫了。”
我驚惶的看著那把小刀,一點點的刺穿了他的襯衫,一絲血紅滲出,白色的襯衫像是落下嬌豔的梅花,瞬間綻放。
我哭了,抱著他的手臂,“我不恨了,你先放手好不好。”
“你說謊,你根本就沒打算原諒我。”
“我沒有,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