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停住,刀尖紮進去了,血湧了出來,襯衫瞬間被染紅一片。
我的心被提到喉嚨,手忙腳亂的搶過小刀扔到地上,伸手捂住他的傷口,“混蛋,快叫救護車。”
“不礙事。”
曆天珩拿開我的手,我又捂了上去,“我求你,打120好不好,你這樣會死的。”
“我死了,你會更開心的。”他的呼吸有點淩亂。
這廝是不是瘋了,我怒了,“我說了不恨了,你還想怎樣,別以為用苦肉計就能吃定我,我隻是不想你死在我家裏,我變成殺人凶手。”
“你可以不管我的。”他閉上了眼睛。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立馬縮回了手,“神經病啊,你流血流死算了。”
他大爺的,三分顏色上大紅,還以為我真的原諒他?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明明就病的快要死,還要逞強,還演苦肉計?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想出這麼一出戲。
我憤憤的拿過手機,就要打電話讓120來接他走,電話還沒撥出去,曆天珩突然就伸手搶走我的手機,大力的扔到牆上。
“你這個”
混蛋兩字還沒說出來,他突然就吻住了我,身上滾燙的溫度,灸熱的嚇人。
“你放唔”
他將我推倒在沙發行,壓著我,壓根就不理我的抗議,滾燙的唇堵著我的嘴,一種久違的感覺,叮的跳進我的腦海裏。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我討厭他總是這麼霸道,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他隨便就能征服別人的樣子,我一點都不喜歡。
他襯衫上的血蹭到我的睡衣上,觸目驚心。
我的腿被他壓住,我隻能屈起膝蓋,對著他的屁股用力的一撞,他整個人往前衝了一下,胸前的紅在我眼前劃過,非常的刺眼。
他歸位的速度很快,整個人壓了下來,腦袋擱在我的耳邊。
“別動。抱一會就好。”沙啞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他連呼出的氣息都熱的嚇人。
他大概燒壞腦子,受傷都不去醫院,就這樣抱著我,好一會都沒打算挪來。
我被壓得呼吸困難,推著他,“先處理傷口好不好,你這樣會死的。”
他這次沒鬧別扭,坐了起來,喘著氣,“不用去醫院,拿雲南白藥給我。”
“你瘋了,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打電話給葉飛。”
葉飛,一個久違的名字,一個很有天賦的醫生,我還存著他的電話號碼。
給葉飛打了電話,家裏沒有雲南白藥,我也不能見死不救,隻能下樓去買。
半夜三更的,樓下藥店早就關門了,我隻能使勁的拍人家的卷閘,把老板叫醒,惹來一頓白眼後,買到了。
回到家裏,曆天珩已經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傷口不大也不深,血是滲著出來的,他往傷口上灑了一點白糖,過了一會,血凝固在傷口外麵,沒再滲出。
他抽了幾張濕紙巾,把傷口擦幹淨,又用酒精把傷口消毒,這才撒上雲南白藥。
這套動作看起來是那麼的流暢,沒有一絲的慌亂,甚至,他看著自己的傷口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我的天,要是刀子再紮進去一點,恐怕他已經死翹翹,而不是現在這個牛逼樣,慢條斯理的處理傷口。
“讓葉飛別來了。”他說。
我的白眼翻到了後麵,“人家都差不多來到了,你才說。”
“他沒那麼快,外市飆車過來,先恐怖也隻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我忍不住開罵,“你真變態,明知道他不在這邊,你還讓我打電話?”
立體拿回抬起眼皮看我一眼,“你很不爽?”
“廢話,換成是你也不爽的好不好。”
“你關心他爽不爽?”
我要吐血了,“懶得理你。”
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來我家上演苦肉計,現在又讓我難做人,他真是個大變態。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秋梅打過來的。
事都要完結了,她才打電話過來,這速度也真是沒誰了。
我也懶得接,把手機扔給曆天珩,“你自己的事自己搞掂,我要睡覺了,你愛咋咋的。”
“一起誰。”他涎著臉湊過來。
我瞪他一眼,“睡你妹,滾。”
“我沒有妹,你要睡的話,我去找個幹妹妹。”
我:
我氣瘋了!
逃回房間,用被子捂住腦袋,實在累得不行,迷迷糊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醒來,鼻孔裏鑽進一股香味,那是豆漿油條的香氣。
我一骨碌爬起來,還以為是楊曉琳來了,跑到廚房一看,某珩卻在裏麵哼著小曲,綁著圍裙在炒麵。
聽到腳步聲,他回頭衝我一笑,“醒了?準備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