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天珩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快速的掃了一眼,屏幕上跳出鄭瑩瑩三個字。
這個八婆,竟然還黏著曆天珩?
當年如果不是她陷害我,我也不會進派出所,也不會跟曆天珩造成誤會,也不會看到那一幕。
總之,什麼都是她害的。
我先一步搶過曆天珩的手機,在他的注目禮下,接通了,順手開了免提。
“天珩,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呀。”她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剔了曆天珩一眼,他配合的嗯了聲。
“人家找了好幾天了,你到底搬到哪裏去了?我去酒店找你,他們說你已經退房了,秋梅又不肯說,你到底搬到哪裏去了嘛,我還想著過去做飯給你吃呢。”
嘔!
還做飯?能吃麼?
曆天珩冷冰冰的說:“不用了,我請了保姆。”
“保姆做的飯,哪有我做的好吃,秋梅姐管理那麼大一家公司,肯定沒時間照顧你吧,我、我想照顧你。”
“包括暖床嗎?”我快速的問了一句。
“天珩哥哥,你好直你是誰?”她抓狂了,語氣都變了。
臭不要臉,還真的以為曆天珩讓她暖床,我壓低了聲音,幽幽的說:“鄭瑩瑩,我死的好慘呐,你等我啊,等我回來,我在下麵好冷啊”
“你你到底是誰啊。”她的聲音顫個不停。
我又尖著聲音叫:“我是秋天,你的錢我花不了啊,你給我燒點紙錢”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估計她已經嚇尿了。
我拿著手機笑得翻到在沙發上,捉弄人還真是爽。
我消失了兩年,最近才遇到了秋梅跟曆天珩,以前的人大概都以為我死了,連秋梅看到我時都是一臉的驚奇,誰也沒想到,我憑著失憶,硬是撐過那段人生最痛的時光。
我想,如果那時候我沒失憶,我大概會自殺,世界上早已沒有秋天這個人。
可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上帝關閉了一扇門,還是會給你打開一扇窗。
我推開了那個窗,記憶回來時,痛苦早已是往日舊事,隻要我不刻意去想,也許就不會有痛覺。
曆天珩玩味的看著我,“小天,你真調皮。”
“關你屁事。”我把手機扔到他身上,“我警告你,在入夜之前如果你還不走的話,我就、我就”
“什麼?”
我一咬牙,“我就搬出去,把房子讓給你。”
看他還怎麼黏著我,他不走,我走,還不成麼?
曆天珩挑起了眉,“你就那麼討厭我?”
“廢話。”
“那好,我走。”他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我的心突然浮上一絲的失望,這混蛋,還真是說走就走啊,要是他再無賴那麼幾天,說不定我就真的原諒他了。
可是他沒有,他走了,說走就走,還幫我關上了門。
嗷!
他真是,真是太變態了。
我本以為跟這個人再無瓜葛,沒想到現在卻因為一個合同再次扯上關係。
兩天後,陳文婷給我來了電話,電話裏,她的聲音很是淒涼。
我怕她會有產後憂鬱,立刻約她出來,兩人一碰麵,她眼底的青色暴露了所有的疲憊。懷裏還抱著個正在酣睡的小豆丁,臉蛋紅紅的,跟江雲景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
怕兒子醒來哇哇叫,我開了個包廂,偌大的房間,隻有我們兩個人,還有一個小屁孩。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她那樣子真讓人心疼。
陳文婷抹了一下眼睛,苦笑,“秋天,我現在終於能體會你那時的心情,被婆婆嫌棄,被外人驅趕,真的,遲早都會崩潰。”
“秋梅趕你走?”連孩子都生了,還不行麼?
陳文婷的笑容很苦澀,“不但是她,還有婆婆,那天雲景不是當街跟我求婚嗎?回去後,一頓罵,他也被趕出來了。”
我啊的低呼,“那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樣,他的卡都被凍結了,朋友都不肯借錢給他,說是遊艇會跟他們有合作的生意,借錢給他的話,生意都會沒得做。”
秋梅可真狠,簡直就是現代版的資本主義家,眼裏隻有錢。
鄭瑩瑩叫她秋梅,相信她的身份早就曝光,沒想到她這樣都還能憑借自己對王總的救命之恩留下來,繼續打理遊艇會。
我的姐姐好牛逼。
可這種感覺比吃了翔還要惡心。
小屁孩突然醒了,是猛然紮醒的,醒來後呆呆的看了幾秒後發現不是自己家,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陳文婷立刻抱著他,輕聲的哄著,站起走來走去,又輕輕的晃動著。
過了一會,他又睡了。
“不好意思,小孩子總這樣,睡著突然醒了,看到陌生的地方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