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秋梅走到我身邊,暗地裏用腳狠狠的踢了一下我的小腿骨,嘴上卻哭著說:“我是你姐姐,我真的不會害你的,我跟天珩本來就有婚約,是你硬是插一腳進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哎呀,這個心機婊,竟然把曆天珩都拉進來說。
“秋梅,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
我話還沒說完,她又暗地裏狠狠的踢在同一個位置,我痛得到抽涼氣。
幾個男人都盯著我,根本沒人注意到桌子底下她在做什麼小動作。
還一個個都同情起她來。
“我跟天珩先認識的,妹妹你為什麼要搶走他,我們同生共死那麼多年,你爬上他的床時,你有想過姐姐的心有多痛麼?”
嗬嗬,她也有心?我怎麼不知道。
沒等我開口,她立馬又說:“我知道天珩也隻是因為藥的關係,才跟你上了床,他也是因為想我,才會把你當成我,妹妹,做人不能這樣的,我都回來了,你還想纏著他多久才肯放手。”
藥?
我蒙了,我什麼時候給曆天珩下過藥這麼卑賤了?
那些人一聽,立馬炸了。
“哎呀,你這個妹妹怎麼這麼不要臉,竟然還給曆總下藥?”
“就是啊,人家那些美女都是光明正大的去接近曆總,你真低賤,竟然下藥。”
“曆總的未婚妻本來就是秋梅姐,你就是個替代品,還是用下三濫的手段才得逞的。”
一句句的話,仿佛鋒利的刀子,戳的我體無完膚,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口水淹沒。
對於我來說,在不久之前,他也就是個陌生人,隻是偶爾有人提起而已。
對於他來說,也許我就是個曾經的床伴,他都要跟秋梅訂婚了,我這個前妻,就是個陌生人罷了。
一段殘缺的婚姻已經走到盡頭,我也不盼望著還能再續前緣。
破裂過的鏡子再怎麼修補,都會有裂痕。
“秋梅姐,她打了你,要不要報警。”
“她是我妹妹,我不想她坐牢,你們,就當沒發生過吧。”她賺足了麵子,還當了一回好人。
在眾人的讚歎聲中,我看到她用銳利的眼神掃向窗邊的那幾個女人。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她們,誰也不能亂說話。
我被扔出了會所,楊曉琳隨後也走了出來,秋梅沒有說讓她別上班,她還是會回去的。
從地上爬起來,我追上了楊曉琳的腳步。
“曉琳,你的腳在流血”
“不關你事。”她的語氣很冷,惡狠狠的看著我,“我的事,你以後別管了好嗎?”
我愣住了,“我是在幫你,你先止血好不好?”
那傷口,刮得很厲害,我看到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竟然還能忍。
“幫我?”她的語氣變得非常刻薄,“你用什麼身份來幫我?朋友?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你就是個大話精,你的話,我以後都不會信的。”
“曉琳,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你別信,他們”
“誰說的都不重要了。”她笑得淒然,“秋天,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竟然騙了我這麼久,我們以後還是不要當朋友了,秋梅是明著打我的臉,可你呢,你卻暗地裏用刀子捅我,我是人,會受傷,會死的。”
一說完,她就轉身飛快的跑開了。
我看到她眼裏的眼裏的淚,卻想不通她的話。
木納的看著她跑開的方向,我沒有追過去。
也許是她被秋梅打了,心情不好才會這樣的,過兩天我再去看她,也許,她的氣就消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發泄方式,也許,她是找不到發泄的地方,才把氣撒我身上。
我忍了兩天,她還是沒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敢先打過去,我怕又把她惹毛。
然而,這件事還沒完。
不知道那個八婆偷偷把我跟秋梅互掐的過程錄了下來,還擺到網上。
一時間,滿城風雨。
我成了眾矢之的,連門口都不敢出,趙晨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說記者都把公司塞爆了,讓我在家躲兩天,公司就先不要回去。
網絡上視頻拍的很清晰,我懷疑就是在場的那個凱蒂拍的。
不知道曆天珩對這件事是怎麼看的,他也好幾天沒來糾纏我了。
幾天後,這場風雨似乎在一夜之間停了。
家裏所有能吃的都被我吃光了,在彈盡糧絕的時候,我終究抵不過連外賣都不能叫的困境,戴著口罩跟帽子,偷偷摸摸的下樓。
樓下很安靜,沒有任何記者在場。
我去了外麵的小吃店點了一份雲吞,剛夾起一顆,手機響了。
曆天珩這個時候打給我?
“在哪?”他問我。
“樓下小吃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