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嗯,不是”我頓了下,還是撒了謊。
“沒必要說謊,我都看到了。”
我心裏一驚,勺子的雲吞掉回碗裏,我快速的掃過店裏的每個角落。
“外麵。他的聲音再次冷冰冰的傳來。
我抬頭看向窗外,一輛黑色的車子正停靠在路邊,曆天珩頎長的身軀靠在車門上,手裏夾著煙,正拿著手機眯著眼看我。
我大囧,“你都看到了,還問?”
“有人跟你說過,你說謊的時候,全身都是漏洞嗎?”他的語氣更冷。
他掛了電話,卻對著我動了動手指。
我扔下錢,走了出去,站在他麵前,任憑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有事?”
“上車。”他率先坐進了車裏。
我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他麵無表情的樣子,讓我渾身不自在。
這才幾天,他就完全變了個人似得。
車子在馬路上緩慢的行事,誰也沒先說話。
直到紅燈亮起,車子停了,我才問:“帶我去哪?”
“你知道的。”他冷冰冰的丟過來一句。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你打了人,沒想過要道歉?”
道歉?
他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跟秋梅道歉的。
我嗬的笑出了聲,“沒必要吧,她也有打我,還打了曉琳。”
曆天珩冷冷的看我一眼,“不想坐牢的話,最好聽話。”
“那她打我的事,當沒發生過?”我拉起褲管,小腿骨那一片淤青未散,我走路都覺得痛。
曆天珩掃了一眼,眼神就挪來了,“這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那她就有理了?”
綠燈亮起,他像是發泄般,車子猛然就竄了出去。
我毫無防備,整個人往前衝了一下,安全帶又將我扯了回去,胸骨勒的刺痛。
曆天珩的話跟冰水一樣刺骨,“你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我皺了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是非不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他,處處為我著想,就算我做錯事,他也會扛下來,根本就不需要顧忌別人的身份地位和臉色。
曆天珩沒說話,臉色沉得像墨,方向盤上的大手似乎在用力,手背的青筋很清晰的往外突出。
我沉不住氣,因為這個地方,是去軒逸五星級酒店的,他這是想帶我去酒店。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我抓住他的手臂,“你不說的話,麻煩你停車,我要下去。”
“我說過了,去給秋梅道歉。”
“我也說過了,我不去!”
我去搶他的方向盤,車子扭了一下,他忽然用力的將我甩到一邊,車子也猛然停在路邊。
我想要下車,車門卻鎖死了,我怎麼也摳不開。
“你開門啊,我要下去!”我衝著曆天珩大吼。
他開了,我一下就推門跳了下去。
他也下了車,快步追上我,大力的抓住我的手臂。
我很抗拒,甩著手,怒瞪他,“放開我,這是街上。”
“你也知道羞恥嗎?我的小天。”他的臉色越發深沉,大手突然就捏住我的下巴,“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羞恥之心,你就不會那樣做了,對嗎?”
我茫然的看著他,喉嚨滾動了幾下,下巴被捏著,我隻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還不想承認是嗎?”他的眼底漫過一抹濃烈的失望,“你知道楊曉琳為什麼跟你說那些話,又為什麼不理你?那是因為”
他的胸膛突然猛烈起伏,狠狠的放開我,握著我的手腕的手力道卻在加重。
在我的愕然之間,他突然一拳打在了路邊的大樹幹上。
拳頭的皮膚被樹皮擦掉一層皮,滲出了血絲。
曆天珩揪住我的領口,吼:“秋天,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茫然的看著他,“我、我沒騙”
“不承認?”他的唇角泛起一絲寒意。
“兩年前,你跟我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我信了,兩年後,你說你失憶,我也信了,可你呢,你竟然一直都在騙我,你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是沈君堂的,就在前幾天,楊曉琳跟沈君堂表白,他親口說,你懷了他的孩子,因為意外沒有了,他不能丟下你不管,秋天,你的戲演的可真好,騙了我這麼久,我真是太蠢了。”
“我沒有,那孩子”
兩年前,哀大莫過於心死,我離開曆天珩後,早就不記得孩子的事。
後來記起所有的事,我跟沈君堂說,如果有人問起孩子的事,就說是他的,特別是曆天珩。
可我沒想到,沈君堂會用這個借口來拒絕楊曉琳的。
我想解釋,可曆天珩根本不給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