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天珩將我扯了過去,讓我上車,我不肯,兩人在大街上拉扯著,他怒目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圍觀的群眾開始有人拿其手機,一看那陣勢就是要拍小視頻。
我最終還是顧忌到他的麵子,鑽進了車裏。
車門被粗魯的拍上,車速也超快,一路走來估計被監控攝像頭拍下不少鏡頭。
“下車。”
到達酒店,曆天珩某種的怒火依然沒有熄滅。
我微微顫顫的下了車,他拽著我的手臂就往裏麵拖。
“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
媽的,眾目睽睽之下這樣被人拖著走,我感覺自己像條狗。
曆天珩橫我一眼,放開了,卻是走在我的後麵。
我故意慢吞吞的在前麵走著,磨磨蹭蹭的看看這裏看看那裏,心虛不已。
“曆”
“閉嘴。”
我才叫了他的姓,立馬就被吼了回去。
我也怒了,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
到了最豪華的總統套房,他敲了門,秋梅從裏麵走出來,身上的真絲睡衣很辣眼睛。
“天珩,你怎麼來了?”她快速的攏了攏頭發,還裝模作樣的扯了扯身上的睡衣。
那透明度,簡直就跟沒穿一樣,她還好意思抬手去弄頭發,根本就沒打算遮擋著胸前的位置。
我眯了眯眼,本想嗆幾句聲,曆天珩卻推了我一把,我踉蹌了幾步,站穩。
“你真的把我妹妹帶來了,我不是說,不用道歉的嗎?”秋梅無辜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妹妹,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是天珩他”
“做錯事就要承認,就要道歉。”曆天珩渾身上下都冒出一股寒氣。
“天珩,她是我妹妹,我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算了。”
這演技,可以拿奧斯卡影後了。
“對不起,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秋天,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是一家人啊。”她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我看得一陣惡心,真想一個巴掌呼過去她的頭上,把她打成傻子。
我咬著唇憤憤道:“本來我不想跟你說話的,可他硬是要拉著我來給你道歉,我覺得沒必要,既然你也這樣認為的話,我走了,別送。”
我走向門口,曆天珩卻冷冰冰的在後麵說:“不道歉的話,等收律師信。”
我後背一陣僵硬,停下了。
心頭滴出了血。
握了握拳,我回頭衝他一笑,“你要告我?”
“故意傷人罪,網上的視頻就是證據。”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秋梅抓住他的手臂,“天珩,別這樣,她還小,不懂事。”
“小?哪裏小了?”曆天珩冷笑著,抽回手臂,“騙人的伎倆倒是挺成熟的。我還真是低估了她。”
我咬著下唇,眼睛痛得要命,意識都有點不受控製。
滿屏盡是裝逼臉,都是秋梅的。
一咬牙,我衝著秋梅說:“道歉是不是?好。”
我走到冷水壺旁邊,倒了一杯冷水,又來到秋梅的跟前,“不好意思,打了你。”
秋梅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伸出手,“妹妹,我也是為你好,如果你不道歉”
“道歉個屁。”我抬起手臂,手腕一翻,整杯冷水直接從她的頭頂倒了下去。
秋梅張著嘴,吃驚的看著我,我看著那冷水沿著她嬌好的麵容流進了嘴裏,揚起手臂,玻璃杯被甩了個粉碎。
“秋梅,我們的姐妹情,早在兩年前就該結束了,隻是想斷未斷,今天,我倆從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的姐姐,不要也罷。
我的行為徹底激怒了曆天珩,他捏住我的手臂,大力的扯了過去,手臂抬起。
“想打我是嗎?你打呀。”我送上了自己的臉,倔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兩年前那些片段從我腦海飛速閃過,所有的甜蜜和悲傷,在這一刹那,灰飛煙滅。
曆天珩額角突起了青筋,大手僵在半空,怒火之下他沒有打下來,而是握成了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旁邊的玻璃櫃上。
嘩啦啦一陣響聲,玻璃櫃裂開無數條裂痕,就像我的心,轉眼便碎了一地,上麵的洋酒嘩嘩的往下掉,那刺耳的聲音聽起來就是無數的諷刺聲。
聲聲都能要我的命。
我嚇傻了,站在那,心裏翻江倒海的痛。
秋梅嘴角噙著一絲得意,裝作被嚇到跌倒床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看得我毛骨悚然。
這個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我媽泉下有知,一定很後悔把她生出來,如果她還在生的話,一定會乞求上天,把她塞回去的。
我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遊離的意識回到自己的身上,冷眼掃過兩人,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向門口。